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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颤,惊异的回过头去,正对上黑衣人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眼。他扭过头去,轻轻推了一把我,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面对着众人疑惑的眼神,装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对他们笑了笑,以最快的速度拉着王霖朔进了房间。
王霖朔倚在墙壁上直直盯着我:“那个故事是不是路叔编出来骗人的?”
我摆了摆手道:“管他是不是呢,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告诉你。黑衣人刚才附在我耳边说,让咱俩今晚十二点到他房间来。”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很难捉摸的表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张玄王霖朔,老子来找你们斗地主来了,开门!”
我俩对望了一眼,我上前一步拉开了门,张思远的大脸出现在我面前,王震带着坏笑站在他身后。
我一边侧身把他们让进来一边骂道:“敲门的时候要礼貌一点懂吗,你们这一代真是完了,对着爸爸都敢这样。”
张思远一巴掌呼过来:“我是你爷爷。”
王震大咧咧的往床上一坐,问道:“老实交代,你和老王以前听过什么关于保康的恐怖故事?我也没听说那出过什么极度变态的凶杀案啊。”
我看了一眼王霖朔,心道反正也没人警告我不许说,不如吓吓这俩。我压低语调缓缓地把故事的大概情节复述了一遍。
张思远和王震听完后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波动,我不禁怀疑起我有没有讲故事的天赋。王震顿了顿道:“我其实觉得那个路叔不太靠谱,像是满嘴跑火车的哪一类人。”
我心道这个回答倒是还挺和我不谋而合的,但当着别人的面总不能说自己叔叔不好吧。我选择不理会王震的话,转向沉思的张思远问道:“你呢?”
张思远捏着手指道:“嗯……我半信半疑。不过既然路叔讲了这么一个故事,不管它是真实的还是胡编乱造的,这个故事存在必有他存在的理由。管他到底有没有山洞,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到时候还可以回来向他大谈一番路途的艰辛,并理直气壮地提出要求涨工资的要求。”
王霖朔在一边道:“思远你可别当着张玄说这种话,红伞公司是人家的家族企业,早晚都是这个高富帅的。你动他未来口袋里的钱小心他暗算你。”
我呸了一声道:“二朔你再瞎扯我就揍你,什么高富帅,我现在连女朋友都没有。”
我们几个聊了一会儿天,又斗了一会地主,王霖朔连输五局,直嚷嚷着王震的扑克做了手脚。
送走他们俩后已经十点了,我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和王霖朔商量了一下,决定今晚准时赴约,看看黑衣人究竟想搞什么幺蛾子。
我俩分别冲了个澡,定了闹钟,打算先睡一个半小时养养精神,毕竟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四十了。闹钟吵闹了两三次之后,我才眯着眼从被窝中伸出手把它安抚下来。
王霖朔头发蓬乱,眼神呆滞的坐在床上,像是一个丧尸。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拍着脸强迫自己清醒起来,推了他一把道:“起床了。”
洗洗涮涮再套上衣服,很快五分钟就过去了。我呆呆地望着手机屏幕上泛着冷白光的数字,心里涌起不知道是忐忑还是别的什么情绪,总觉得一颗心悬在半空中,慌慌张张的,心跳的很快。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安慰自己道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就算黑衣人要暴起发难灭口,我们两个还打不过他一个?
这么想着我的胆子就大了一点,拉上一旁正在梳头发的王霖朔,挺起胸膛向他的房间走去。
我刚想抬手敲门,却发现黑衣人的房间的门竟然是虚掩着的,有一丝橘黄色的灯光从缝隙里透过来。
我和王霖朔对望了一眼,王霖朔抬起手轻轻敲了三下门,我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正好是午夜零点。
我们在门外静候了三四分钟,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按捺不住,又加大力度敲了几下,里面依旧静的像是被吞噬了一切。
我急躁起来,心道你都没在家还把我们叫来,退后一步,伸长手臂把门推开。
房间里所有的灯都被打开了,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桌上还放着黑衣人的包,衣帽架上挂着外套,可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我思索了一下,向王霖朔看了一眼。他一脸疑惑的神情,向我道:“要不先进去等着他?”
我一脚跨了进去,王霖朔一边跟着我迈进去一边顺手把门带上。我看着浴室白色不透明的门,心道难道他躲在这里憋条憋的缺氧晕倒了?
我一边想着就一边去推浴室的门,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和王霖朔齐齐看到黑衣人赤身裸体的蜷缩在满是泡沫和污水的地板上,他的背上有个触目惊心的伤口,竟像是一个女人的脸!
那张‘脸’极其生动,鼻子眉毛眼睛都活灵活现。不知怎么,那张‘脸’的眼睛正在缓缓张开,黑衣人的皮肉被残忍的撕裂,鲜血不停地流下来。
我和王霖朔都被吓得呆住了,猛退后了好几步,看到这样的景象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随着伤口被越撕越大,鲜血像是自来水管里的水一样快速的涌出来。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地板上的血混杂着泡沫污水,看起来异常的恶心。
蜷缩在地上的黑衣人却突然微弱的呻吟了一声,我抢过去,也不顾脏污,蹲下来阻止伤口的扩大,却又束手无策。
黑衣人的身子突然剧烈的抖震了一下,我被吓了一跳,抓住他冰凉的手臂,想招呼王霖朔把他抬起来放在床上,在这里躺着肯定会感染的。
他背上的伤口还在持续扩大,皮肉被撕扯的惨不忍睹,我甚至能看到里面白森森的骨头。
我小心的抓住他的肩膀,王霖朔抓住他的双脚,想把他平抬起来。但黑衣人却又突然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我心一惊,还以为弄痛了他,双手分别向两边移动了一些,却看到他的嘴唇翕动着,一张一合,像是要说什么。
我忙示意王霖朔等一下,把耳朵贴到他嘴边:“快,快去我外套里拿针和线,把伤口上那个眼睛缝上……”
我楞了一下,他虚弱又坚定地催促我道:“快点……”
我没工夫细想了,和王霖朔齐发力把他搬到床上,在他的上衣口袋里疯狂的翻找,被针狠狠扎了一下手指也毫不在意。王霖朔虽然不明白我要干什么,但看我拿出针线,他便紧紧按住黑衣人的伤口。
我手抖了厉害,越想加快速度越是慌乱,针扎到手指上无数次,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偏着头,避免汗水掉在伤口上,颤抖着把针穿过他的皮肉,又把线拽出来。
我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想法,只知道用最快的速度穿针引线。黑衣人的伤口一碰到线就安定了下来,竟停止了扩张。
我心里大喜,但还是控制着情绪,直到最后一针结束才松了口气。我的两只手上满是血污,我想站起身来去洗个手,但却发现双腿软的像是棉花做的,竟没一下子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