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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衽这一觉就是三天三夜。
太阳星上灵气充沛,又有金乌金液补益,即使他没有自动运行,体内的先天五行也能自行运转,为他摄取法力。
道家说五行,说天人感应,因此人身上的结构其实各有说法。
比如天有五行,金木水火土,人有五脏,肺肝肾心脾,二者相互对应。
对修道者来说,五脏蕴藏五行之气本是正常的事,五行生生不息,体内的法力才能源源不断。
即便是大能之人,五脏之中的五行之气也会随着人死灯灭而消散于天地间。
但是凡事也有例外,有些人得天独厚,或者是法力超强,死后五行之气不灭,依然会留在这世间。
比如那远古金乌所遗留下的五行之气,金乌虽死而尚存。
而且全都成了先天五行,可见金乌生前是何等的强大。
除了自然修炼出的五行之气,也有些人另辟蹊径,将收集到的五行之气炼入己身,通过人为地在体内造出一个五行出来,从而达到为自己增加法力的目的。
但这一种方法有一个极为苛刻的条件,那就是炼入的五行之力必须力量均等,否则五行失衡,在体内造起反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世上有过的先例,顶多就是炼入后天五行,为自己增加五成的法力,已经算是难得。
只因为哪怕是后天五行,想要集齐也是略有难度。
更遑论是先天五行。
古往今来,先天五行能得其一就足够人傲立同辈,能得二三已经是称雄世间。
只有那孔宣机缘深厚,有凤母为他炼化五行精气炼成五色神光,所以金鸡岭前除了圣人出手,已经无人能敌。
这还是凤母出手,才造就了这么一个孔宣,可见先天五行齐聚是多么难得,刘衽这一回又是得了多大的便宜。
至少目前来说,如果五行调和,五脏既济,能凭空能为他增添三倍的法力。
如果日后能得到合用的手段,说不得又是一个孔宣。
潜力之大,可见一斑。
但这都是后话了,能碰到先天五行实属侥幸,又想有合用的手段,只怕又是需要天大得到机缘才行。
眼前最主要的,是刘衽要赶紧从这太阳星脱困而出,到了外面哪怕是打不过,他还能找同门相助。
经过三天三夜的调养,刘衽终于恢复如初。
只是即便如此,情况也不容乐观。
陆压的实力、神通、秘术,全都胜过他,如果没有好的办法,还是无法脱困。
刘衽细数自己身上的手段和法宝:
不阿剑份属先天,品阶上优于陆压手中的法宝,且剑气有诛邪的特性,对他的钉头七箭书有所克制;
九州鼎在品阶和属性上此时没有太大的作用,暂且不提;
天眼、风雷双翼近身搏杀有所帮助,但长途奔袭,就未必跟得上陆压的火遁;
先天五行尚未炼成,道种也无法助他现在就修成大罗金仙,暂时无用。
剩下的短期内用得上的,也就剩下三昧真火之法和金乌金液了。
三昧真火之法在属性上正好克制斩仙飞刀,而且以三种先天真火组合使用,威力可就不是三者叠加那么简单,威力是十倍百倍地增长。
主意已定,刘衽盘膝坐在石台之上,回忆起当年火灵圣母交给她的三昧真火之法。
这方法并非是什么不传之秘,事实上很多人都会,但问题是,施展用的火焰和控火的熟练度这二者难得。
如今刘衽二者兼备,岂有不成之理?
他一边默默演练着,一边充分吸收早前囫囵吞下的金乌金液。
这其中不仅有金乌的法力,还有金乌的记忆片段。但此时刘衽还顾不上那些记忆传承,先存在脑海日后有空再细细琢磨,先补充法力要紧。
与此同时,陆压也在加快自己恢复法力的速度,等他法力恢复,尽可以使出秘法慢慢排查,但现在要紧的是守住出口别让刘衽趁机逃脱。
封神演义中曾经这样介绍他的根脚:“火内之珍,离火之精”,他又自称:“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君还在前”。
那金乌不知是什么年代的存在,或许真在鸿钧老祖合道之前就有也说不定,从金乌那里论起,他陆压倒有可能真在鸿钧老祖撑到之前就有了;他是一缕金乌心火,正是太阳精火,也称得上是火内之珍,离火之精。
这太阳星可以说就是他的故乡,与他自然十分亲和,恢复起来也更加迅速,可以直接将太阳火化为己用。
修真无岁月,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十年过去。
刘衽缓缓睁开双眼,金乌金液已经全数炼为己有,境界虽然还是金仙圆满,但凭空多了两倍的法力可以动用。体内上中下各有一道火种相互辉映,蓬勃欲出。
大功已成,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恐怕会耽误更多的事情。
刘衽仗剑而起,直接往那来时的石门飞去。
陆压早已恢复完全,就在这石门处守株待兔,专门等着刘衽。
他正闭目养神,忽然左眼皮一跳,他想也不想直接一刀斩向左前方。
刘衽本想悄悄接近偷袭与他,谁想到这陆压这么警惕,还没靠近就被他发现了。
“小贼!当年你在封神大战之中靠打闷棍起家,贫道也是听说过的。在我面前来这套,你还早了十万年!”
“嘿嘿,刘衽哪里比得上道长老奸巨猾。”
刘衽索性现出身形,略带轻松地笑着与他正面对话。
陆压等了他十年,肝火都等出来了,哪里有心情跟他废话,斩仙飞刀与钉头七箭书一明一暗,同时发出。
刘衽多了两倍的法力,施展起不阿剑来更加游刃有余,与那钉头七箭书打了个平手;火灵真火也有所长进,护住身体根本不惧斩仙飞刀的来袭。
陆压看在眼里,如何不知道这是刘衽从他这里夺取的一多半金液的功劳,一想到自己万年谋划接过为别人做了嫁衣,他眼里都要瞪出火来。
尤其是刘衽一副轻松应对的模样,更让他气得血都热了。
我一定要把你扒皮拆骨,剃肉熬油,将你这小贼偷走的,全都给我榨出来!
“道长,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与道长纠缠了,日后有机会再与道长叙旧,告辞也!”
“小贼,实话告诉你!贫道来的时候就已在入口布下阵法,如今你是插翅也难飞!”
陆压面露得意之色,就好像刘衽已经在他掌握之中一般。
“是吗。”刘衽的脸上不见一丝慌张地神色,反而显得十分镇定:“道长虽然狡猾,但刘衽也不是愚蠢之辈。道长的算计,刘衽岂会不知?不知道道长时候还记得,当初进来之时,刘衽可是比道长晚了半步。”
十年前的小细节,陆压哪里会记得那么清楚。
这十年间他只守在里面,倒没有想过外面的布置是否如他所设想的一般稳牢。
但是看刘衽气定神闲,不似伪装,陆压开始有些将信将疑了。
他正犹豫之时,刘衽大叫一声:“告辞!”
就要架起火遁,从通道离开。
陆压心中慌乱,心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先拦下他再说,免得真的让他逃了。
这么想着,陆压飞身而起就要追赶。
刘衽感应到身后的动静,嘴角微微翘起,心知陆压已经上了当。顿时心念一动,十年前他暗留在石门上角落里留下的剑气种子瞬间激发,从后面直击陆压的后腰!
陆压心烦意乱,又是没有防备。谁能想到他呆了十年都没事的地方原来还有对方藏下的陷阱?
任你修为通天,没有防备被人偷袭也要跌一个大跟头!
一声惨叫当时就从刘衽身后传出:
“啊!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