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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林涵忽地看定冬离,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你不会是被他老人家给感染了吧,瞬间长熟了?”
“呸,他可不是老人家!”
“十八万岁了,还不是老人家?”
“他看起来,比舒泉和相清还年轻呢!”
“是么?”
“嗯!”
“他现在凌烟阁吗?”
“应该是吧!”
“你要不要领着我去拜见一下?”
“你要想不开,请别拉着我,我还得留着这条小命,好生孝敬我的娘亲呢!”
“他当真如传言的那样,不近人情么?”
“之前没有觉得,现在觉得传言不假!”
林涵撇撇嘴:“罢了,那,那你就准备窝在这屋里?我刚上来的时候,不少人都往峰顶这里来了,其中有沧河殿的殿主潘存和焰湖殿的殿主晏道之呢,本来我也不识,听舒泉和相清说的。现在除了霄海宫的宫主蓝暮遥和八丘的丘主水无尘,四大帝君、五大派的首领都到齐了!咱们这个宋老祖真是够面儿了!”
“舒泉和相清,他们该忙得团转了!”
林涵点头,其实她身上也被摊派了不少事,毕竟她住在七妜峰上,这次来的大仙家又多数被安排在七妜峰,光是安置招待他们就够忙的了。
只是知悉冬离发生这等事,她觉得还是陪着冬离更重要一些。
“要不,我们也出去转转吧,就当作多认识些人也好啊!”
“上次都认识差不多了!要不,你自己去?”冬离兴致不大。
林涵拉住她的胳膊,摇得她头晕:“去吧去吧去吧!闷在屋里多无聊啊!你要是不想在七妜峰,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也行啊!”
冬离晓得林涵好意,怕她在屋里待久了,想不开,她不忍拂了她的心意,只得答应:“的确不想在七妜峰转悠,不如去鸢尾峰吧,今日停课,那里肯定人少!”
“行啊,到哪儿都成,只要别闷在这屋里就行!”
“闷在屋里怎么了?挺好的呀!”
“是是是,好好好!是挺好!走吧走吧,快走吧!”林涵眉开眼笑地将冬离拉出了树屋,外面果然热闹非常,巅池四周站了许多人,凌烟阁前、翠绡阁前,立了不少人,皆是想要拜见阁内之人的。
“那,你看见没,翠绡阁前站着的,那个八字胡的,就是潘存,旁边那个微胖的就是晏道之!可惜,蓝宫主和水丘主没有来,见不到真容!”
“八丘的丘主不是早换人了,不是施元昭吗?”冬离想起上次潇阳殿上,从小仙娥们口中得来的讯息。
“名义上是施元昭没错,但事实上的丘主还是水无尘,只是他本人失踪了而已!”
“失踪了?是死掉了吗?”
“这就不好说了,像他们这些大仙家,消失个万儿八千年太正常不过了,就好比咱们的宋老祖,之前你有见过他老人家吗?”
“没有!”
“不就得了,失踪不代表死,只是找不到他人而已,万一过阵子他自己现身了,怎么办?所以,在不确定他生死之前,是不会替掉他丘主的位置的!”
“哦!你知道的还不少啊!”
林涵自觉地谦虚道:“我也是现学现卖,这些都是上午才从舒泉那里听来的!哈哈!”
“这才多大会儿,就听你左一口舒泉,右一口舒泉的,你这么把他挂嘴上,他知道吗?”
闻言,林涵顿时脸上火热,一个粉拳砸到冬离的上臂:“你这个负心的,我好心陪你,你倒来打趣我!”
冬离吃痛,赶忙告饶:“你动作轻点,别惹来眼目!还是快走吧!”
“先再等等嘛,你看见云琴旁边那个紫衣女子没?她,她就是霄海宫的副宫主秦月!”
冬离登时住脚,顺着林涵的手指看过去,隔得远,她眼力又不好,只看了个大概,面目说不清如何,但身形风姿绰约,谈笑间颇是神采飞扬的感觉。
“听舒泉的意思,秦月过来的话,蓝宫主多半不会现身了!好可惜!”林涵鼓了鼓嘴。
“为何秦月过来,蓝宫主就不现身了?”
“据说,霄海宫和八丘的情形差不多,都是二把手管事,不同的是,八丘的水无尘失踪无影,霄海宫的蓝暮遥却是只顾逍遥不顾事!”
冬离闻此,想及蓝暮遥为了万儿八千年不露面,和罗永打的那个赌!
“林涵,你不去忙正事,躲在这里享清闲啊!”
忽地,一道男声在耳畔响起,舒泉和相清二人现身屋前,打趣林涵的正是舒泉。
林涵觑了眼冬离,自然不会同舒泉说实情:“哎呀,我腿都跑断了,正问冬离讨口水喝呢!”
舒泉看了眼冬离,冬离点了点头,便侧开脸去,她怕自己脸上的神色会出卖林涵。
见此,舒泉同相清对视一眼,继续打趣林涵:“峰主可没有安排峰顶的事务给你啊!下面那么多熟人,偏跑这上头来问冬离讨水喝?”
趁这句话的空当,相清把冬离拉至一边,扫了一眼四周,低头问道:“你去碧萝谷,可有什么说法?”
闻言,冬离面上微热,稍稍移开视线,不让相清看到她的目光:“并没有什么说法,我这体质,岂是那么容易治好的!”
“那莫凌也没有给什么建议?比如延长寿元之类的?”
相清的关怀,冬离心下很是感动,可他灼灼的目光又让她心生羞怯,她瞅了瞅林涵,发现她正和舒泉说笑,明显在给相清时间的意思,遂不得不继续回答相清的话:“也没有,只是替我相看了一下,然后没有答应为我驱障,想来他是驱不了罢!”
相清遗憾地点点头,眼前的冬离面上含羞带怯,她本就五官秀致,脸颊一红,倒是稍稍掩盖了她肤色暗沉的缺陷,比平日多了两分神采。
可惜因体内匮乏仙灵之气,致她肌肤不似周边其她仙子那样莹润有光泽,很是影响了整体的颜貌,或许是她身有体障,天生一副惹人怜的模样,尤其相处久了,很容易在不经意间沦陷。
“驱不了就驱不了罢,反正冬婆婆丹艺了得,这都过了寿限两百年了,你不还活得好好的,大不了一直拿丹药养下去是了!”相清自袖里掏出一个墨玉瓷瓶,“这里面是我最近炼的延元丹,你拿去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