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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不堪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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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夔羊自己本身没有了腥臊之味,它的巢穴自然也是没有的。

    有了这个推断后,冬离便四下搜索,天明之时,果然有些收获,但都是书典中记载的一些珍奇植物,却没有龙吟丹有关的主味药料,而且也并没发现有什么植物可以起着去腥膻的作用。

    关桥看她忙活来忙活去,指着熟睡中的夔羊询道:“它怎么办?睡着了都,还指着它继续帮忙吗?要不要这会儿取了它元血?”

    一听关桥要立即杀了这头夔羊,冬离只觉不妥,说不清为什么,也不单纯是不舍和爱心泛滥,总觉得这么难得一见的夔羊今日让她碰上,有种冥冥之中注定的感觉,既是这种感觉,轻易杀了它岂非不妥?

    “先慢着,你才吞掉一个泥潭,想来是要消化消化,这会儿不急,我得找找看再说。”

    “就这个草窝?”关桥横竖没看出来这个草窝有什么稀奇处,“因为没有腥膻味,你就认定这里有玄机?”

    被关桥质疑,非但没有打击到冬离,反倒激使她越发肯定这简陋的草窝不简单。

    “这里离边境不远了吧?”

    关桥指了指西面方向:“你看见那片泛翠色的天际没有?”

    泛着翠色?

    冬离循着望过去,果然是,弧形的天际透着翠绿之色。

    “那个翠绿不是天空的本真颜色,是老祖所布的封界,以隔绝绮云星外的各类冲击。”

    闻言,冬离点点头,如此极端的边境条件,夔羊却是生活得悠哉游哉,关键是对这里的地形似乎甚为熟悉,不单单是不畏惧泥潭这一点。

    “取夔羊元血的事我再想想办法,它看起来温驯多了,完全不像诸犍那般凶猛和防范,完全没有必要索其性命吧?”

    关桥挑眉:“话是这个话,而且诸犍的元血也相当稀少,确是与夔羊不同,只是问题是,夔羊的元血在其心口处,剜一碗出来,怕是跟取它性命没什么区别……”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冬离打断他的话,“关键是我现在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要有的话,早动手和晚动手没什么区别。”

    “那你何时能有十足的把握?”

    “我需得把它的身体情况还有性情习惯掌握了,这阵子肯定不是时候,它正在高速消化吸收新吞的食物,这个时候出手,势必有致命的影响。”

    “好,我随时准备着,等你一声令下。”

    关桥这么顺从,冬离颇有两分不过意,但一想到她也是为了救他的大伯,这两分不过意也就慢慢释然了,尽管其中不排除她的一己之私。

    二人达成共识后,冬离再次行动起来,借助老办法,一连在草窝附近方圆百里之内寻找了七八日,有其它收获,却皆与龙吟丹无关。

    这一日,她有些气馁地回到夔羊所栖的草窝内,关桥则在近处看觑着,一边防着外围的突发状况,一边防着内里的夔羊,怕它醒来后,冬离对付不了。

    正当他四处遥望时,冬离轻呼了一声:“它醒了,这么快就醒了。”

    关桥好奇地近前来:“醒了,就带它到别处去找找看吧,时间无多了。”

    “嗯,是的!”冬离一眨不眨地盯着夔羊,看着它慢慢睁眼,慢慢站起,然后张开嘴巴,大大地、大大地打了个哈哈。

    “还打哈欠呢,这畜生!”关桥觉得稀罕,禁不住悄声嘀咕了一句。

    冬离轻笑,扭面看向关桥时,双眼笑成优美的弯月状,温婉可人。

    关桥咽了口唾沫,将目光落到夔羊身上,不再乱看,正当他努力将冬离的笑容从脑际出挥离时,夔羊突然发生异状,打完哈欠就低头呕吐起来。

    咦,真是晦气!

    怎么看到这种画面,太也不堪了。

    “估计是消化不良,是那泥潭所致。”

    “不像消化不良,更像是例行公事。”冬离表示异议,她指着夔羊的眼睛,“它的眼睛里没有眼泪,按理灵兽和仙族一样,剧烈呕吐时,应该分泌出眼泪来,而它不仅没有一滴眼泪,还神情淡然,没有痛苦状。”

    “那也没必要站在这里,看着它吐吧!”

    “既然它可以旁若无人,那我们为何回避,再说根本也没有污秽之味啊!”冬离眼睛仍旧盯在夔羊的面上,脚下未移一步,再次凭直觉,这个夔羊对她和关桥已经没有了防备,她甚至难免怀疑它这呕吐都有别有用心之嫌。

    就在她各种怀疑之时,关桥最先发现奇异之处:“你看,冬离,你看,你看地上!”

    听及,冬离当即视线往地上一扫,刚才她只顾观察夔羊的神情变化,倒是忽略了它的一滩呕吐物了。

    这个草窝相当简陋,地面上是一丈见方的草地,不是泥沼之地,仅仅是普通的杂草地,左、右、上三面是长长的杂草以湿泥所粘而成。

    之前冬离亲眼检查过了,这四周除了普通杂草之外,没有任何异常,所收获来的药草也都是在草窝以外的地方取得,但是此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数株金色的花状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自呕吐物下方冒了出来,而且还越来越高越来越盛。

    “染金!是染金”冬离的兴奋之情难以言喻,“我就说嘛,这只夔羊跟我有缘!这染金,是它送给我的礼物!”

    “染金?”关桥不明所以,“是你缺的那味药草吗?”

    “嗯,其中一味!”冬离应得干脆,但内里心潮起伏,她在想,既然夔羊有心送她染金,想必剩下的数种药草还有一头麟狸,是不是也可以请它帮忙了?

    它连染金都知道,连她需要什么都知道,连灵动的泥潭都能吞掉,这西泞域的最西边境,对它来说想必熟得不能再熟了。

    正如她的猜测,当她过去收割起仅有七株染金草时,夔羊没有表示半点不满,在她摘取完之后,还拿两只前蹄将呕吐物掩埋至土里。

    “那下面会还有其他染金草的种子吗?”关桥盯着夔羊的动作,面上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不排除这个可能!”冬离一拿到染金,就飞速进行精油的提炼,提炼的时候,视线不忘与夔羊时不时地来一次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