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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旭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模样有些怪异。
“你......整整出了两千毫升的血！医生都吓坏了，跟我们说就算活过来了也肯定是植物人！我就好奇了，你他妈天天在家喝猪血啊？一醒过来还不忘调戏美女！”
卓癸也有些发愣，“那我怎么没死？”
“我怎么知道！命不值钱，老天不收呗！”
“马建华......”卓癸回忆起最后一幕，不自觉打了个寒颤，生死一线啊！
杨旭有些古怪地笑了笑，无奈道：“也是搞不懂！脂肪都形成尸蜡了，法医说这种情况起码死了超过一个月！但居然还有血，还能形成尸斑，从尸斑形成的状态看，马建华死亡三至五个小时，这倒正常！”
他顿了顿又说道：“至于你的录音......他妈的，天师道第一百零八代掌门！亏你小子想得出来！这要是附上报告，没准儿连我一块儿撤职了！”
隔壁床的韩卫东哈哈大笑了起来！
卓癸松了一口气，解释不了的事总算也说得过去，元凶也伏诛，不过马建华最后的话......他想起在坟地施展锁魂发现的异常情况，但不准备说出来，决定自己一个人去探探。
“他入戏深了，我不配合能行么？”卓癸随意打了个马虎眼，“对了，我昏迷多久了？”
“三天而已，唉！我就知道你小子死不了。”
“死胖子你他妈叹气什么意思？嫌我不死？”卓癸怒道。
杨旭摊摊双手，撇嘴道：“这是两个意思，我叹气那是为欧阳不值！你小子生龙活虎的样儿，人家可为你掉了三天的眼泪！妈的，抢女人老子总是干不过你！”
“老韩如何？”卓癸没了话说，转移话题问向韩卫东。
“今天出院，马上去办理出院手续，皮外伤而已。”韩卫东一直在一旁偷着笑，不过现在他再也不敢轻视卓癸了。开玩笑，自己一个照面就被干飞了，人家卓癸那可是跟马建华两相拼命来着！
“其他人呢？把我也弄出院吧。”
杨旭摇头道：“冯涛受了点小伤，我身子糙，没事，小唐和欧阳都没问题。你不行，必须再养几天，至少得拆线了才能出去！”
“我有个屁事！”卓癸伸出左手活动了几下，“你看，脱臼而已，石膏都没打！”
“不行，不同意，不听话就绝交，老子绝对做得出来！”
卓癸掂了掂这话的分量，无可无不可地说道：“嘿嘿，那我乐得多休息几天，住院费你出！”
杨旭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道：“哼哼，有你的好处！”说完怀内摸了摸，丢给卓癸两个手机，“住院费报销！虽然案子你算是大功劳，但钱就别想了，所里拿不出！你的手机坏了，老子自费给你弄了个最新的，七千多！”
卓癸有些心思，杨旭说的“好处”是什么？肯定不是七千多的手机，胖子知道自己不在乎这个。想不通也就算了，他心下盘算着李瘸子所说“分魂”是什么意思，难道没吸收彻底？但应该不会这么快出来吧......
杨旭再要说话时，发现卓癸已经睡了过去，他一脚踢在床沿笑骂了一句。
韩卫东后怕道：“这马建华是人不是，四枪还能站起来！悬啊......看来卓子受的伤真重，换个人怕都死透了！”
杨旭阴沉着脸点点头，又看着卓癸说道：“总算挺过来了！在警校的时候他身体素质就是最好的，各方面都是最拔尖的。唉，我到现在都想不通，枪法比我好，为什么十枪全部脱靶，最差的人也不至于这样！”
准备给卓癸打电话的时候，杨旭就跟所里几个简单讲了讲当年的情况。韩卫东陪着叹了口气，“可能他命不该当警察吧。但这件案子没有卓子，恐怕我们现在都还没头绪，救下的这三个人估计也没戏！”
“看着他，我去把字签了，你转回镇上医院再观察两天吧，你的伤也够重的，他没醒就不管了。”杨旭说着就出了病房。
卓癸确实伤得很重，失血太多了，要不是修炼了天师道法门，早就玩完了！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的夜里。
他被转到了高干病房，是个单间。温柔的壁灯印着伏在他身上睡过去的丽人，卓癸感慨万千。
看来，这就是杨旭说的“好处”了。想到杨旭所说“争女人总是干不过你”，卓癸苦笑摇头。
心中那香魂不寻的倩影，怎能忘怀......
他突然一惊，葫芦！
只一刹，他就放下心神，两个葫芦静静立在床头柜上，略一感应，“菲菲”还在。黑葫芦倒是被他吸收一空了。
欧阳静还没毕业，应该比菲菲还大了两岁，个子比菲菲高多了，身子也更扎实。他心中一时苦涩，命也比菲菲好多了......
由菲菲又联想到林丹丹、张丽娟，生命的分量如此之轻，被风轻轻一吹，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可怜人啊！他的手缓缓抚上欧阳静的秀发，闭上眼开始了功法运转。欧阳静似乎轻轻震动了一下，却没有醒来......
天微亮，卓癸收功睁眼。经过吐纳，他感觉身体状况好多了，但依然有些虚弱，看来气血的完全恢复还有一段时间。
憋了足足五天，他这会儿才觉得有些难受，轻轻掀开被子准备去洗手间，结果这动静把欧阳静给弄醒了。
“啊。”欧阳静一醒来，胡乱整理了头发，赶紧伸手擦了擦嘴角一点口水，“抱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卓哥你醒了？”
废话，难道我梦游？
“嗯，刚醒。”
欧阳静一起身，披在身上的毛巾被就滑落到了地上，她转身拾起被子有些脸红。
“谢谢......”
“没事，怕你着凉。”
“我是说......谢谢卓哥救了我......”欧阳静声音很低。
“呵呵。”卓癸不想她一直惦记这件事，装作不在意道：“没什么，我们是同伴嘛，当时的情况就是一头猪，我也会救的。”
话一说完，他就后悔了，把自己骂个半死。
欧阳静微一愣神，心中“咚”地跳了一下，涌上一股失落的情绪，她脸上却笑道：“还是谢谢卓哥。”
卓癸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出口，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欧阳静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发现卓癸的手背上没扎针管，她指着手背说道：“卓哥你怎么......”
卓癸抬手看看，醒悟过来，笑道：“我拔的，没事了不想灌水进去。你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吧，我还有些事急着去办。”
欧阳静默默应了，出了房门。
卓癸赶紧去洗手间，放了一泡有生以来最长时间的尿，彻底舒坦了！
轻松之后他打开衣柜，衣物果然在里面，已经洗得干干净净。换好衣物，绑上葫芦，他走到窗口往下一瞧，自己在五楼。悄悄把房门撩开一丝缝隙，看见欧阳在走廊中间的护士站填写着单据，填完之后拿着单据走到一旁摁了电梯。
等欧阳静进了电梯，卓癸出了病房直接走进消防通道下了楼。
出院了，他估计欧阳静肯定会打电话让所里的人来接自己俩。但他要回盘龙村，并不想让杨旭他们知道，这件事就算到此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