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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里十来个人惊惧地看着两人。
卓癸心中笃定，果然如此，两个贼老道也身受重伤，不会比他好过到哪里去。若非如此，对方根本没必要撤退，直接就可以干掉他们了。
“呵呵，布阵法对付我们？”卓癸笑嘻嘻地开口问道。不等回应，抬手“嘭”地一枪，正中一名道士的眉心。那道士哼也没哼一声，倒地毙命。
聂宇也摸出一把枪晃了晃，“趁我心情好快点滚！”
剩下的道士抱头鼠窜逃了出去。
卓癸白了他一眼，对两名老道说道：“你两个么，不会这么轻松地杀你们，之前的问话，重新给我说一遍。”
“你想知道什么？”
“嘭”！
卓癸抬手就是一枪，把灰白胡子的膝盖打成粉碎，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
“慢着！”白脸道士慌道，“你可知我二人的师尊……”
“嘭”！
这一下打断了白脸的小腿。
卓癸冷笑一声，蹲在他们身前，手掌按上了两人，法力一透，直接震坏了两人经脉，再也聚不得气来，这才把他们伤口给封住。
“别说这些废话，你两个傻子的师尊就算是元始天尊玉皇大帝，于我也有个屁用！”卓癸坐了下来，“现在，重新给我说说。”
“说了你会放我们？”白脸痛苦地问道。
“不会！哈哈！”
“你……”白脸气得说不出话。
卓癸把头朝聂宇扬了扬，“你二人始终是个死，那个是我兄弟，功法修为不高，你二人就贡献出来让他炼化了吧。呃......炼你二人精血，不痛苦，我会先杀了你们再让他炼化。要是不说……”卓癸的脸色突然狰狞，“那我抽了你们的魂，直接让他炼魂！”
“你……你是个魔鬼！”
“当然！”卓癸无可无不可的样子，“别废话了，要不你先等着，等我抽这个白胡子的魂让你看看，再决定说不说？”
两个道士脸色惊惧，终于不敢尝试抽魂炼魄的痛苦。
“血手……是百鬼门一脉！属于西北的天师道分支，相对我们来说，属于......邪派......”
“打住打住！你意思你他妈还是正派？”
“当然！我们以铲除厉鬼为己任，保护一方水土不被厉鬼祸害！”
“呵呵……”卓癸摇摇头，“算了算了，继续说！”
“他找上门来，答应把端木家的宝贝分我们一半，让我们把端木庆骗来。后来……后来又找到我们，以一百个魂魄为代价，让我们对付......对付像你一样有可能来道观找他的人。”
“一百个魂魄，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白脸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半晌才点点头。
“那你他妈还敢说自己是正派？操！见过鬼道的人没？”
“鬼道？你这样的？”白脸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听说过世间还有鬼道一脉！我们师尊肯定知道！”说起师尊，白脸似乎看到一线希望，“我们师尊称为凝真真人，法力无边，绝不弱于任何鬼王！只要......只要你放了我们......我们从此两不相干如何？甚至我可以把几十年来收集到的各种法宝材料的消息告诉你！”
此时的卓癸心中已经是掀起滔天巨浪！凝真真人，跟成老头是什么关系，守真凝真，听起来跟同门一样！
“凝真真人？跟无尘老道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无尘道尊？我师尊……正是无尘道尊的大弟子！”
呵呵……
“无尘道尊有几个徒弟？”
“不知道，我师尊说过，他的几个师弟都死了......想来不会少于三个！”
“法宝材料的消息是什么意思？”
白脸转头道：“师兄！”
灰白胡子咬牙切齿，良久，才从怀内掏出一个玉盒。卓癸顺手抓过，抽开玉盒，里面躺着一个黑皮小本。锁魂一扫，他点点头，把小本放入玉盒揣入怀内。
玉盒这东西，能在一定程度上隔绝他的锁魂，很不错。
“血手在哪？”
“我们不知道！”
“关于这个凝真真人，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白脸摇摇头，“师尊的事，我们更不敢过问，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血手说过，世间已经出现魔物，让我们早做准备！”
卓癸心中一动，不动声色道：“魔物是什么？”
“这……源于一个传说！”白脸有一丝疑惑的样子看了眼卓癸，“跟你鬼道有关！”
“说！”
“天师道传说中，世间原本只有義合一脉。不知道哪个朝代，突然出现一个天赋异禀之人，叫做韩千重。相传……这个韩千重在乱坟堆中长大，竟有了能与鬼魂沟通的能力！具体的不太清楚，大概是他摸索出一个法门进行修炼，最终以人身而鬼得以飞升。传说就是他在飞升解体过程中，被突然出现的魔君盗取了一丝煞魂真元！韩千重自此被困在......不知名的空间，后来他分化出自身的......「念」，冲破了这个不知名空间......其他的我师尊也没说了。”
“魔君又是什么东西？”
“義合老祖在飞升前斩除的一只据传有上万年修为的鬼王，这个鬼王附身在某种怪兽身上......传说義合老祖未竟全功，没能彻底消灭它……不知为何，传到后世天师道称这个鬼王为魔君。魔君一脉，称为魔物。”
“嗯，其他的，还有什么？”
白脸摇头，该说的都说完了。
“呵呵，好吧！”卓癸起身对聂宇点点头，“该你了，估计又得炼化十天半个月。”
白脸大惊，“你……你收了东西，答应放我们的！”
“我可没答应啊，老子杀了你难道不会搜身？”
“你……恶魔！”
“放了他们吧。”聂宇叹气道。
“喂，有没有搞错？”卓癸挠头，“你没听他们说吗？有个跟鬼王同级的师父！”
“不！不会!我们从此两清，绝不会泄露两位的任何信息！”白脸抓住希望，一连的哀求。
“看看，这话能信么？”卓癸摊手道，“他妈一枪就让这两个傻子什么都吐出来了，你怎么想的呢？”
聂宇无奈摇头。
卓癸盯着他看了好长一会儿，才叹息道：”好好好，听你的！他妈的，以后老子被那个什么凝真真人干掉，就是因为你！”随即转身厉声道：“百鬼门在哪？有什么厉害的人物？”
“是是！在西北省大沙漠边上的黄沙市......那里有个村，家家墙面画有鬼头图案的就是。厉害的......我们没接触过！”
“这些符......算了，他妈的，总比不得双拳来得厉害！走走走！”
卓癸显然不满意聂宇，哼了一声就朝洞外走。聂宇站了片刻，笑了一声，也跟着出去了。
灰白胡子和白脸对视一眼，互相看到了对方眼神中劫后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