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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继续开拔,往前线而去。
公元六三七年四月一,大军终于到达前线,离战场与边境守军相汇合也不过仅五日路程。
夜里,“急令!急令!”一名斥候手中高举令牌,策马狂奔,四周官兵纷纷让开,斥候直奔魏征大营。正在大营里与二王爷等一众将官商讨战术的魏征,听见声音立马走出了营帐。
那名斥候跃下马来,单膝跪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双手举过头顶,口中大喊:“报将军,前线守军司马大人加急密信。”这时魏征接过密信,他边上一名将官吩咐到:“快送这位兄弟下去休息。”
回到营帐内,魏征拆开密信,看过之后脸色不禁大变,然后把信递给了二王爷。二王爷接过密信,赫然看见上面写着:“吐蕃二十万大军来犯,我军拼死血战不敌,一万将士化为英魂,余下三万部下已后撤至松州,待与将军汇合共抗敌军。”
二王爷看完之后也是脸色一白,煞是不好,看向魏征:“魏将军,这,该当如何?”魏征面色也是不好,开口到:“此地距松州加紧赶路不过一天时间,王爷,下官建议连夜赶路,务必在吐蕃兵临城下之前先一步于守军汇合。”二王爷点了点头:“一切按照将军的意思来办。”
魏征点了点头,开口喝到:“来人,传令下去,立刻启程,全速前进,赶往松州。”大军刚整备拔营,负责警戒的木九十耳边听到动静,当机立断,木九十运足内气一声大喝:“敌袭。”
一声大喝传遍军营,魏征闻声,心中暗道:“好功夫。”人影未见,但新兵们几个月训练下来,除了没见过血,都已经算是个半合格的战士了,就差杀人这临门一脚。很快,木九十便指挥巡防士兵做好了防御,军营里的士兵也纷纷穿好盔甲拿着武器冲了出来。
果不其然,就那么一会,黑压压一片人朝着军营冲了过来,手持弯刀,口中大喊着“杀!”木九十抽出锈剑,带着身后的一众守备兵卒栖身冲了上去。
不得不说魏征练兵有方,带兵有道,首当其中的刀盾兵一攻一守搭配甚是默契,开始新兵还有些手忙脚乱死了不少人,不一会便扳回了劣势,杀的敌军节节败退。不说别人,就连金多多那个滚刀肉,此刻手里都是多了好几条人命,脸上不时闪过凶光。
木九十天资聪颖,过目不忘,最差的剑技也都练到的融会贯通的地步,更不说大部分都已大有所成,甚至是已经练到天人合一境界的蜀山基本剑法。加上那枚至今还难辨真伪的“长生不死丹”,让他功力突破到先天,在这些不入流的士兵甚至是为数不多的三流高手里面,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锈剑的锈渍在不停的褪去,血红色的剑身慢慢显露出来,剑柄上妖异的魔字,淡淡的闪烁着血腥的光芒。夜黑风高杀人夜,在夜色的掩饰下,锈剑并没有被人注意到。只见木九十一个抬手便有一道血光,一个转身又有一人倒下,杀人在他手中似乎已经变成了一种艺术。
军营里的大军慢慢的将来袭营的敌军围住,准备围杀,这时候木九十手里的锈剑,完全褪去了身上的锈渍。“噌”的一声,木九十脑袋好像被雷击了一下,木在呆那里。眼前浮现密密麻麻的小字,从剑身上传到手里,再飞快的爬进木九十的眼睛。
字迹全部消失,锈剑身上的血光一下暗淡了下去,木九十还没回过神来,对面一个手掌狠狠的印在木九十的胸前“嘭”木九十被一掌击飞出去。木九十一口血喷出,那人将身上来,又准备发出第二掌,正对着木九十的脑门。
这一幕被恰巧赶来的魏征看见,魏征脚一点地,飞身出去,一拳打出,和那人手掌对上。那人猝不及防,被震退好几十步,一口血喷了出来。木九十摔在地上,这才回过神来。
击飞木九十的那人开口到:“好,不愧是魏将军,刚才那一声示警也是你喊的吧。谁能想到大唐第一将军竟然还是武林绝顶高手,栽在你手里不冤。”
魏征笑了笑:“我说是哪里来的黄鼠狼晚上到我营地里来偷鸡摸狗,原来是刘大人,怎么?不在吐蕃当你的丞相,跑到老子这里来送死了?”
木九十调息了一番,有过好转之后,站在魏征后面,心里倒是想着“魏征这家伙嘴巴还挺损。”
魏征见木九十起来了,喝了一声:“都停手吧。”此刻被大军围在中间的,也不过只剩下寥寥数十人而已。
刘大人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几十个人,也没有回魏征的话,倒是看着站在魏征后面的木九十,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开口道:“魏将军,不知你身后那名小兄弟叫什么,这世间能接我一掌铁砂掌不死的,还真不多。”
魏征还未开口,木九十便插话到:“这种事怎么劳烦魏将军呢,小兄弟我叫爷爷,你以后管我叫爷爷就对了。至于你那一掌,比我家婢女给我搓背用的力,都还轻了些。”四周的士兵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连魏征也不例外,心想“小子嘴巴可是比我还毒啊,不但骂他是孙子,还骂他连女人都不如。”
刘大人闻言一时间气就上来了,却很好的忍了下来,只是眼中杀意连连:“牙尖嘴利的小杂种,那你有种再接我一掌。”魏征正要开口,木九十却抢先说到:“老杂毛,那你敢不敢接老子一剑。”魏征见状,低声说了一句:“这老狗是绝顶高手,不要胡闹。”
刘大人听了这话,顿时心花怒放,但脸上面不改色,把双手背在后面,淡淡说了一句:“别说一剑,十剑又如何?老夫手都不用。”
木九十看了一眼刘大人,啐了一句“傻逼”,然后又向魏征,说了句:“将军放心,我就怕这老狗你有用,我给杀了就不好了。”魏征倒是乐了,说到:“你能杀了算你本事。”但心里却是暗暗想着:“这点距离,救木九十下来还是可以的。”
木九十缓缓的拔出完全恢复光泽的锈剑,血红色的剑身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无比妖异,让人看的胆寒。就连魏征心中也不住暗自打量,“好诡异的剑。”
“老狗,偷袭小爷是吧。”跳剑一闪而过,只见一抹血光,木九十又回到了原位。那位刘大人还没回过神,右手臂应声落下“啊~”一声惨叫,响彻云霄。此刻就连魏征,看着木九十,眼神里都充满了恐惧。
木九十回头看向魏征:“将军,人就不杀了,你留着慢慢审,卑职受伤颇重,先行告退。”也不等众人回过神,木九十就走了。等所有人回过神来,心里都多了莫名的恐惧,因为他们刚才根本没看见木九十动。
魏征这也才想起了,开口到:“全部绑起来,给他包扎一下别死了。”就在敌人全部被押走时,魏征看向木九十营房的方向,心里不禁想到“受伤颇重?还是他根本就没受伤?”
经过这么一折腾,连夜赶路肯定是赶不了了,连夜审讯倒是真的。而木九十此刻在自己的营房里,正在运功疗伤,胸前乌黑的掌印表示着,他真的受了重伤。
木九十把自己泡在一个大水桶里,左手运起紫阳心经,右手运起紫阴心经,阴阳和合,正在全力逼出铁砂掌之中的砂火之毒。一个时辰过去,毒素被全部逼出,那桶水也已经变得发绿。
坐在床上,又调息了一下,确认无碍后,只需静养几天便可痊愈。木九十此刻脑子里,全是刚才手中那柄剑传给他的信息。此刻静下来,倒是能仔细看看了。
为什么说看因为木九十脑子里就好像多了几页经文,心念一动便可浮现在眼前阅读一般。可是经文上的字,木九十却是一个也看不懂,他好歹也阅过百家书,看不懂的字可真不多,而这种却是见都未曾见过。
此时,身旁的魔剑好像感应到了木九十的想发一般,轻轻震动了一下。木九十感觉到魔剑的震动,心里一惊,一把抓住,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发生。
当他刚拿起魔剑,却不想魔剑上传来一个暖流,木九十脑子里好像多了一点是东西。木九十怪异的打量着魔剑,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便也不在管它。
但木九十再次再脑海中翻阅起那经文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能看懂一些了。而经文第一篇就写到“魔剑,天地戾气所生,上古皇族以自身使其成型,噬天下精血而利,化阴阳二气而锋,非皇族不能使......”
虽然只看懂寥寥几句,却是让木九十知道,“原来这柄剑就叫“魔剑”真是邪性。”
然后下一页却是一篇功法,唤为《御剑术》,开头便是“修炼此术当可镇压剑中魔性,使剑如使臂指,此剑乃仙家之流,此术乃仙家之术,莫不是威力巨大,望得剑之人,莫要涂炭生灵。---酒剑仙”
“这酒剑仙又是什么人?”木九十心里疑惑。
而之后一页便是全篇的御剑术,木九十细细读下去,却发现大长老在湖边给的《炼气决》赫然是除了总纲以外的第一篇法诀。
御剑术包含了功法,剑技,以及一些只在传说中听闻的,神乎其技的东西。越看到后面,木九十越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让他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
毕竟是断了传承,很多东西已经不复存在了,木九十也只能半知半解。但这不妨碍他被自己读懂的那一点点,或者说被自己所理解的那一点点而震惊。
木九十从半知半解的功法中了解到,学会了这个玩意,能御空而行,能杀敌于千里之外,更能翻江倒海。可惜断了传承就是断了传承,木九十没办法凭空变出几十万年前的知识。此时能看懂一些都已经拖了魔剑的福,让他莫名其妙的懂了一些知识,否则这一生看不看得懂却都还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