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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洛,我有点害怕。”少女拉着唐洛袖子的手,用两只手腾空的靠在唐洛的身后,只露出一只眼的看向了那眼前诡异的一幕。
“那我过去看看,你就待在这里好吗?”唐洛拉直了身上的长袖,顺手将身上的西装捂在少女的鼻子上,虽然味道并不明显,但他闻到了类似在医院同样的味道。内心一种强大的好奇心,正在驱使自己走向那可能充满危险的荆棘路。
“恩。”少女应声点头,唯唯诺诺的目光目送着唐洛在这漆黑的海平面渐行渐远的背影,虽然在步行的过程中偶尔会有树影闪动,但是好在那件风衣并没有唐洛在向他一步一步靠近。
远在海平面的海风正逐渐逼近,那种宛如同气连枝的风声默默的注视着火光下的背影,那团火,似是在风中祈祷,似是在风中祷告,它被风吹得渐渐倾斜,却没有一点想要降下去的苗头。
唐洛蹲在草丛中,火吹向正南方的烟气令得那火前的身影变得模糊,但是那火焰俨然有着拔苗助火的趋势,它烧得再旺,唐洛还是惊奇的发现这股一眼可见的冲天烟气,落到天空,竟是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不见。
(先说什么是火焰,其实你看到的内焰、外焰是蒸汽燃烧的结果,也就是说,蜡烛燃烧先是固体石蜡融化(蜡泪)然后液态蜡汽化,燃烧。吹灭蜡烛时,蒸汽被从石蜡表面吹走,不能继续供热,同时气流带走了热量,使石蜡的汽化中断,燃烧停止。
如果你吹的时间短,温度降的不够低,那它还会继续汽化、燃烧。)
四下冷清,少年踌躇不定的在黑暗之中匍匐前进,随着袅袅烟气越来越稀少,逐渐的在迷雾中那团身影开始变得清晰可见,这时那紧抿的嘴唇突然传出一声惨痛的大叫,紧接着很是本能的将捂在鼻子上的袖子拉了下来,摸了摸刺痛的脑袋。片刻后,那团支撑在草丛之中的身形佝偻,最后竟是毫无反应的倒在了地上。
“谁?”直到那股惨叫消失,在火焰之中虔心祷告的男人这次提起胆向着唐洛的方向喊去,说实话,这种显而易见的风吹草动,只要不是耳聋的都会有所察觉。
男人的脚步慢慢的朝着唐洛的方向靠去,期间,他的步伐谨慎,甚至那眸子都令人心虚的万分涣散,他不知道那是敌是友,只是听父亲讲起过的中国历史,才想起了烽火狼烟来摆脱这该死的地方,但却奈何这片区域地理环境特殊,扬风而起的烟竟是丝毫离不开这被团团树林包围的古宅。
直到最后,那种仅存的希望变成了奢望,再到最后,只剩下淹没在希望的绝望。
“史密斯少爷,我们该回去了。”他的身后,两个男人面无表情的走到了他的身旁,说少爷时的神色恭敬,却已经对于这个整天痛哭的大小孩,厌恶到已经随时都可能把他杀了程度。要不是老板在之前的警告,他恐怕一分钟都忍不了。
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帕丁森·史密斯不过就是就是一个棋子的儿子,现在这个棋子死了,留着跟个一般纨绔的废物儿子有什么用。
但这毕竟是心里话,看守好他是老板给自己的任务,自己只要照做就好。
“约翰管家,我想回家。”他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般的神色,只是当那之意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剧痛来临,一瞬间,脸上五官皱成一团,眼间串起“川”形皱纹。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他抱着手中失去知觉的孩子,阴冷的笑道。
国泰民生军人医院
一阵激灵后,那双裹在氧气罩外的眼睛猛的睁了开来,在模糊的看向周围的目光中,看到了身旁不知什么时候睡在自己身上的夏莜茗。
“这是哪里?”他痛苦的揉了揉的自己的太阳穴,他只记得,自己按照回去的路线慢慢的靠近那团身影,却没有注意到身前插在土壤中的玫瑰花藤,然后便是失去了知觉。
“你醒了。”被脸下突然腾空弄得惊醒过来的夏莜茗,哭着抱起了唐洛。
“我怎么了啊!怎么感觉要是我不醒你就见不到我似的。”不知所措的展开双臂,笑容还愣愣的挂在嘴角,然后很是猝不及防的就感受到了怀间那始终拍打自己胸口的小粉拳。
“你知道要是没有迈克顿他们,你今天就真的要死了。”害羞的挣脱开了唐洛的怀抱,擦了擦荡漾在眼角的泪水,指责道。
“我怎么会死呢?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个字都不听懂啊!”他只感觉,在失去知觉之前闻到一种类似花香的味道,自己失去知觉是真事,但不至于死吧?还有自己的事,怎么又跟迈克顿他们扯上了关系。
“你这家伙,看看自己的病例。”病房外,迈克顿恼怒的从护士手中夺过病例报告,丢在了唐洛的身前。
“恩?”唐洛听话的拿起了报告单,云里雾里的看了看病历单上的报告,他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这是真的?我不信。”
“前天,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在被人追杀了,当然这点你早就猜到了。一切都按照你想的那样,为了摆脱这暴露踪迹的沙石,我们只好躲到了一家宅子的草丛边。在我们听到一声大喊后,我以为只是路过“五五开”的叫声(泛指狒狒),幸亏夏波动耳尖听出了那道声音是你的,的确我们在草丛外边发现了你。”迈克顿诉说着当时发生的一切,讲客可能不以为然,但作为听客的唐洛,他把嘴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他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
“那也就是说,我在空气之中闻到的的确是一种乙醚的香味。”他心有余悸的开口说道,如果不是报告单上所说的乙醚中毒,恐怕他是不会相信在未封闭空间只要一闻就会让人立马晕眩的事,但乙醚这种东西只要接触过的人都知道,这种东西闻久了就会跟毒药一样,通过肺、脑血液循环,抑制中枢神经所产生的麻醉作用。
“对了,那天你说的发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有太再乙醚上停留,突然他想到了前天还未说完全的通信。
只是刚才这么说话,他真的怕夏莜茗会误会什么,当时人的本能,对于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有这种反应应该挺正常。但好在,毕竟自己喜欢的女生还是很通情达理的,此时,她同样看着迈克顿,脸上的疑惑也并不比自己少多少。
“前天大概晚间一点左右,我们被约翰邀请来到了D字区,也就是你们那天附近的一间很豪华的别墅。照理说,那天你们应该也能发现,但很奇怪,别墅的主人也叫帕丁森·史密斯。”
“史密斯…史密斯。”唐洛嘀咕着,迈克顿则是停下了他的讲话,有时候,唐洛说的话,都有着一种很独到的见解,无论如何,他还是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唐洛。
“那么那天,我见到的就一定是帕丁森·史密斯了。”唐洛用一种坚定到了肯定的口气给出了答案,他想那天,恐怕必然是烽火狼烟无疑了。
“斯坦尼莫对于中国的文化了解甚多,他的儿子,即使再纨绔。也必然听说过中国的烽火狼烟,只是他想假借着给安德烈送行的动机,通过烟气告诉别人自己的方位,但是他却没有想到空气中弥漫的是一种乙醚,中和了天空上的烟气。”唐洛说道。
“你继续说。”
“后来我们在那处别墅的地底下,发现了一处极为隐匿的地下通道。”他的声音停住了,走过病房门外。左右环顾后将病房的大门紧紧锁住,甚至将那隔绝的白帘都拉了下来,这才放心的低声说道:“我们从那片密室走下去,只感觉越来越冷,走到尽头已经是如坠冰窟。冰冷的温度,昏暗的灯光,再加上看不到人却又能听到人脚步声的感觉。我们一转身,你知道我们看到了什么吗?”他站在那里,仿佛记忆的噩梦还令得他再度回想起来,神色变得身临其境的苍白:“我们一转身,看到的是一排还是一排的器官,那种浸泡在绿色罐中的骨架,就跟电影里那种反派角色的实验室一样。”
“如果没猜错,你们应该找到X的窝点。”
“那你们怎么不报警吗?等着让那些追杀你们的人转移阵地吗?”见着迈克顿没有了下篇,唐洛顿时气的不知道该谁为迈克顿的愚蠢买单。
迈克顿憨厚的笑了笑,只是笑容之中那掩饰心虚的表情,还是哭的苦不堪言:“这不太害怕,所以忘了吗。当时波动姐姐不也没想到报警,你不能因为只有我在,就只欺负我啊。”
“迈克顿你这也太不实在了吧,谁说我没报警。”夏波动在门外敲着房门,怒斥的声音甚至从房门外都能听得到。
“波动姐姐你来了啊。”阿谀奉承的从旁边搬过来一把椅子,不嫌事多的用袖子擦了擦椅子上的灰尘,屁颠屁颠的笑道。
“介绍一下,这是FBI重案组成员,你们可以叫他鹰,当然这只是他的行动代号,而这一位,便是山组成员:老虎。这一次,负责这次案件的就是他们两个人。”夏波动简单的介绍着跟过来的两名男人,与此同时,唐洛在一开始就开始很仔细的打量着这两个人,那个左手代号鹰的男人,传统标准的国字脸,络腮胡很有那种美剧FBI刑警的感觉,但唐洛猜,之所以叫他鹰,恐怕只是因为他的眼睛很尖,有着笑起来随时可能眯成线的感觉。
老虎这个在照片中一模一样的男人,但唐洛对于他,打心底有着一种阴郁的看不穿感觉,如果他不是警察,很像漫画中的心理专家。
“还有,迈克顿你好像说漏了一点。当初我们发现那道密室的时候,不知道谁对着我说这可能是酒窖,还跟我吹嘘摆弄自己知道的红酒名字。”夏波动满脸鄙夷的看着迈克顿,这个一直在门外听着他满嘴胡话,又懂得用谎言掩盖另一个谎言的说辞,原本不想拆穿他的,谁知道这家伙到最后竟然把自己则拖下水。
“你不用说了,以你的性格如果能单纯到只找到一间密室,那我就不是唐洛了。”唐洛看着身旁那被拆穿还极力掩饰的男人,很多时候,人总是靠这么点侥幸,而暴露出更多的谎言。
“鹰先生,老虎先生我们是不是也该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