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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羌、石嵩耳、松节、水韭、红生军、公丁香、地担草、八角枫……”查小刀运笔如飞,刷刷刷的便写下多半,正要将最后一个石泽兰写下,却突然顿住了。
将笔放在白纸上,伸出手去将那最有一味草药拿在手中,仔细的端详起来。
灰褐色的茎呈圆柱形,表皮上附有皱纹,长约三毫米,草绿色的叶面上端有微小的锯齿,叶背则是黄绿色。
用指尖扣下一小片绿叶,捏在手中,送到鼻尖,大力的嗅了嗅,淡淡的气味传入鼻中,再将其塞入嘴中,味蕾上传来甘甜的味道。
暗道一声果然,查小刀不再犹豫,拿起笔在纸上写下石吊兰三个字!
十种药材全部写完,查小刀这时抬头看看,见四边已经有不少人已经交了答案,也不犹豫,站起将答卷交予巡视的赵堂主。
“写完了?”赵堂主先是冲查小刀微微一笑,接着目光将考卷一扫而过,待看到最后的石吊兰三个字后,眉头微微皱起,满含意味的看了眼查小刀,心中暗忖,“看来虽然他于炼丹一途有着天赋,但火候还是不够。”
又收了几张考卷后,将其一并交予了白堂主。
在座位上等了五分钟后,终于所有人都答卷完毕,九十七号人考卷虽多,但看起来也简单,十来分钟后,白长老便批阅完所有的考卷。
“不错不错!”白长老负手居于高台之上,满意的点了点头,“本次所甄选的药材都是一些常见、基本的药材,为的就是测试你们的记忆能力,此次全部答对的有二十三人,现在将名次公布如下。”
“第一名:杨霍,十中十,三十八秒。”
“第二名:张腾飞,十中十,四十三秒。”
……
“第十九名:曹淼,十中十,一分五十九秒。”
名字一个个被念出,场上诸人神态各异,或兴奋或沮丧,唯有查小刀眉头紧锁。
而一边的王断也是诧异的看向站在人群中的查小刀,第二轮参加辫药的有一百零七人,但也只会根据成绩选一十八人进入最后的大比,现在都念到了十九名,也不见查小刀的名字。
“第四十名:查小刀,十中九,一分十七秒。”
“四十名?”听到这里的王断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原本视查小刀为自己的心腹大敌,看来也不过如此。如若给他时间,他有足够的信心,可以在三十秒便交上一份全对的答案。
“第九十七名,段寒,十中七,九分十三秒。”白长老古井无波的念完所有人的名次,接着道:“本次辫药成绩前十三名,均可参加三日后的炼丹大比,大比自备药草,除了本门王门主外,还将有一位神秘前辈将参加。”
“王断,报一下正确答案。”
王断应了声是,大步走出队列,高声道:“本次辫药选取的十类药材分别是西羌、石嵩耳、松节、水韭、红生军、公丁香、地担草、八角枫、石泽兰。”
“好了,你们回去后利用这几日好好准备药材吧。”白长老说完,便欲离开。
“等等……”一直默不作声的查小刀忽然道。
“嗯?”白长老看向查小刀,一脸不解:“小友还有何事?”
“那正确的答案,不知白长老可曾过目?”查小刀问道。
“不曾,不过本次辫丹所选取的药材和答案,都是经过本门十位堂主所过目的,怎么了?”
“答案,是错的!”查小刀缓缓道,一字一句,宛若石破天惊!
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当中的查小刀身上,窃窃私语。
“这小子疯了吧?回春门提供的药草会错?”
“我记得他,好像叫查小刀,听人说就是昨天海选练出过极品血灵散的家伙。”
“切,那又怎样!”说话的是此次辫药考的第一的杨霍,“如果没听错的话,辫药他的成绩是四十名,可能被淘汰输红眼了吧。”
“不可能!”王断也是踏步而出,大声喝道。此次辫药的所选药材,是他按照王门主的吩咐亲自挑选的,经过十位堂主过目,不可能出任何岔子。
就连昨日目睹查小刀海选的赵长发、刘百两位长老也是摇了摇头,内心失望不已。
原本以为查小刀只是一时疏忽,错了一道,但错后还这般当中狡辩,实在是品行难端。
见此情此景,查小刀也不多做解释,只是伸手从木桌上尚未端走的木盘中,拿起石吊兰,道:“我想诸位都以为这是石泽兰,我原本也是如此认为,但刚才考试悉心观察,却发现这是石吊兰。”
“石吊兰和石泽兰同出一藤,都是石兰子成熟后的药材,两者无论是茎、根、还是叶都极为相似!”查小刀目光环视众人,自信道:“但正如世间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一般,这石吊兰和石泽兰虽然外表身似,但药效却大为不同。”
“不错!石吊兰性寒、研磨成分可治跌打创伤,石泽兰性温,主要用于调和一些金火等互相排斥的药物。”白长老接口道。
“石吊兰?”
“真的假的?难不成真是石吊兰?”
随着白长老接话,众人也由原来的质疑嘲讽变成了半信半疑,甚至有的已经有七八分信了。
“这石泽兰是我三天前专门从药阁内拿取,备好以待今日辫药比试所用,不可能会错!”王断高声道,接着看向白长老,振振有词,“白长老,这小子估计是自己认错了药物,才想出了这个办法,妄想参加明日大比,请明鉴。”
白长老也不说话,只是看向查小刀。
“石吊兰和石泽兰虽然如双胞胎兄弟,但也有辨认之法。”查小刀看向王断,道,“王断,你贵为回春门王门主亲传弟子,不会不知吧?”
“当然知道了,我……”
虽然所选药材均属一些普通药材,但石泽兰和石吊兰因为多生于山地林中,分布多在苏浙一带,用药极少,所以很少有人了解这些。
王断在那边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反倒是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