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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沉默的站着,没有人动,这是花冲第一次感受到挫败!败给沈仲元燃起了他的斗志,因为他觉得沈仲元可以做到的,他花冲也可以做到!但这一次败在昆仑手里,花冲的斗志却已不在,实力上的巨大差距让花冲无法直面昆仑僧,白金堂、展昭、姜天达、徐敞加上自己以及赵彩侠,这个阵容已经相当强大了,昆仑僧似乎毫不费力的轻松击溃。
被击败的不只是肉体,还有心灵!如果此刻有人能看到他们的内心,那阴影面积都不用求了,绝对满满的都是阴影……
一阵低低的抽泣声自众人的背后传来,众人回头看去,原来是蓝勇颓废的坐在地上,颤抖的抽泣。他想哭,却又想忍住不哭,一个高大的汉子,一个山寨的山王,在昆仑僧的面前,竟然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他恨自己的胆小,也惧怕对手的强大。
现在整个山寨都被荡平,几千号人不过半天时间便阴阳两隔,自己如何对得起山下的大哥,死后又如何面对几千弟兄的阴魂。而他更无法面对的是眼前这几个人,他们敢出手,而自己却不敢,虽然都败了,但他们败的荣耀,而自己则败的懦弱。
花冲轻轻的走到蓝勇身边,长叹一声道:“想哭就哭吧,几千号人命啊,我知道你难过,别憋着,痛快的哭一场吧。”
蓝勇再也控制不住,仰头栽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躺着,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长啸之后,泪水止不住的涌出这个银发大汉的眼眶,他终于哭了出来。
“将近三千兄弟啊!我和我大哥的心血!这都是人命啊!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上山的兄弟们!我是个孬种!我是个懦夫!!!”
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引的花冲也有些鼻子发酸。徐敞干脆背过身去不再看这边,不知是不是有所感触。白金堂则双手合十,念诵着佛号。
“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春、徐庆、尚均义、石万奎这个时候全都来到了山寨处,见众人默默的站着,蓝勇躺在地上哀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欧阳春走到花冲的身边道:“这是怎么了?我刚才遇到一个胖大的和尚,那厮好快的身法,我刚拔出刀来,他便已掠开数丈距离,我追了一阵,根本追不上!”
徐庆也说跟着道:“是啊,三爷我最惯于走山路的,比脚力也比不上那秃驴。”
石万奎道:“我怕山下有人来,准备了一些石块,打算当暗器用,那和尚一来,我就飞石打他,没想到那秃驴躲也不躲,我找的石块可都有点分量,我运功发力,居然跟打在铁板上一样,被弹开了。”
白金堂指着地上拿扭曲的扇子对石万奎道:“这就是他干的……”
石万奎看了看道:“麻花?”
“我的扇子……”
连欧阳春也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的扇子不是有破金钟罩的暗刺么?怎么……”
白金堂苦笑道:“我也不想到,他居然空手抓我的扇子,百炼钢骨的扇子就被他一把捏成了这样……”
刚上山的四人全都露出一股吃惊的表情,没有人相信这是一个人类能做到的。
“他究竟是谁?”
“昆仑僧!”
“昆仑宗新任的宗主?那个先击败昆仑四大名僧,又掌震郭长达的那个昆仑僧?”
花冲点点头,无奈道:“就是他,我也想不到他居然有这么强大!”
“其实也未必。”姜天达手捻银髯,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花冲等人全都眼前一亮,急忙问道:“老剑客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姜天达朝欧阳春四人道:“你们四个都遇上昆仑僧了?”
四人道:“都遇上了。”
“他没有和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人交手?”
“没有。”
姜天达又转身来到蓝勇的身边:“蓝寨主,你们兄弟与那个葛瑶明交手,大约拆了几招,约有多长时间?”
蓝勇不知道姜天达什么意思,但似乎这是关系到能不能击败昆仑僧,于是仔细回忆了一阵道:“大约有七八招,不过时间比较长,我和我哥哥两边动手,而且距离也不近,又是从大厅打到外面,起码有半柱香的时间。”
“这就是了,”姜天达脸上露出个笑容,朝众人道:“这个昆仑僧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厉害。”
花冲忽然道:“我明白了,他用的是兴奋剂!”
“兴奋剂?”众人都没听过这个词。
花冲有些尴尬,搜肠刮肚的想辙解释.
“这个是说呢,在南洋那边有人配制过一种算是药物吧,能短时间的激发人体内的潜力,让他能在一定时间内提高自己的各种身体能力,就像速度、力量之类的。”
姜天达急忙道:“就是这种东西!”
“老夫我研究医道、药理、武学有几十年时间了,配制过不少灵药,但服药增强内力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要长久、要养生,并且还需要配合一些修炼内力的功法,才能有所增进。比如花大人,这一个月时间,用老夫的药物配合莲花宗的武圣独门心法,才能较以前有所提升。”
“而昆仑僧十余年来名声不显,那葛瑶明更是无名之辈,突然间如此厉害,绝不是一般的灵药配合内功才能达到的效果,只能是用一些旁门左道。昆仑一宗地处西域,西夏国又盛产药材,他应该是配制了一些花大人所说的兴奋剂,在很短的时间内提升了自己的功力。不过这种东西应该是有个用量和时间限制。”
蓝勇道:“葛瑶明那厮忌惮我们哥们,所以用药用过量了,才会突然倒地抽搐?”
姜天达点头道:“我猜是这样的,一会儿寨主带我们去你们交手的地方看看,要是那葛瑶明的尸首不在了,那老夫所猜,十有八九是对的,他怕我们取了葛瑶明的尸身,看出破绽。”
老头子轻轻抚摸着银髯冷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昆仑僧虽然没有服药过量,那药物却是有时间限制的!他在此等我们,就是为了让我们见识到他的强大!可他为何不把我们除去?而且下山的时候,欧阳春他们四人先后都遇见了昆仑僧,他却没有和一个人交手!我猜他是怕药力退去之后被我们发现,故此才匆忙离开!”
花冲冷笑道:“这秃驴使的好诡计!”
白金堂摸着光头有些尴尬的看着花冲道:“贤弟,咱们是不是赶紧下山,依我看,这黑狼山出了事,昆仑僧说不定会想到君山有什么问题!咱们得提前一步赶到君山,那里人马过万,要想剿灭襄阳王,君山的势力极其重要啊。”
花冲摇摇头:“下山没错,不过君山却不是重点,咱们下山再说。”
一行人离开黑狼山的大寨,蓝勇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赵彩侠受了内伤,独立行走有些困难,可是又没个轮椅、担架。众人都觉得有些尴尬,谁来背她下山呢?一个女孩子,花冲等人都成家了,姜天达一个老头,蓝勇一副丢魂的样子,白金堂更是个和尚,谁来也不合适。
花冲瞧瞧捅了捅徐敞,朝他挤挤眼,低声道:“奉先,你的貂蝉受了内伤,好机会不要错过哦。”
徐敞登时脸上一红,攥紧画戟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说我徐某对郡主有什么图谋不成?”
赵彩侠也是脸上发烧,但却不好言语,气的跺了跺脚,背过身去。花冲见状接着道:“你看看,你不背她,郡主都不乐意了。你那点小心思,我早看出来了,说什么要跟我比试高低,那都是借口,你跟郡主早就对上眼了是不是?你就是为了郡主才留下的!”
“你……”徐敞气的说不出话来,花冲接着道:“行了,等这的事完了,我给你保媒行不?你没看郡主都不高兴了么,嫌你没胆子,当初吕布为了貂蝉亲爹都宰了。”
“那是义父!”
“是,姨父,甭管姨父、妹夫吧,反正是宰董卓都不带含糊的。你这可倒好,让你背他,你比个大姑娘还害臊,怎么了?吃亏啦?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还是郡主!让你背,你还不好意思?你不背,我背了啊。来来来,郡主,我背你。”
“滚!”赵彩侠气的抬腿要踹花冲,一提气,就觉得腹内一股针刺的感觉,哎呦一声,险些跌倒。一旁的徐敞赶紧上前一把扶住郡主道:“郡主小心!”
“你看看,这都成条件反射了,还说没事。”其实从之前这一个多月的共同生活中,早就发现了徐敞的一丝异样。天天保镖似的站在郡主门前,现在都归校尉所了,哪还用得着他日夜护卫?谁还能害了彩侠郡主不成?明显是有故事嘛!
今天赵彩侠受伤,花冲正好趁机鼓动一下徐敞,向赵彩侠挑明关系。可偏偏一身傲骨的徐敞这会儿却萎了,低调的跟个大姑娘似的。
赵彩侠被他一把扶住,强忍疼痛一把推开徐敞道:“谁用你扶?不愿意背我就离我远点!”
花冲哈哈大笑道:“赶紧的吧,这可不是我说的,郡主都发话了,别给脸不要啊。”
众人一阵大笑,徐敞顾不得众人的嬉笑,急忙上前朝赵彩侠道:“我背郡主下山!”
徐敞背着彩侠郡主,众人一起回到老员外沙龙的府上,沙龙等人早就严阵以待,见几人回来的很快,而且样子不好,急忙上前询问。
花冲把山上的事对众人讲述一番,又烦劳沙龙等人安排庄丁上山,将山上尸首处理了,如果有黑衣人的尸体特别是葛瑶明的尸体,一定要带来交给姜天达。
沙龙满口应承,安排人手上山去了。白金堂朝花冲道:“贤弟下一步怎么安排?”
“去襄阳!”
“襄阳?”白金堂诧异道:“难道我们不去洞庭湖看一下吗?”
花冲沉声道:“昆仑僧既然发现黑狼山有变,对于君山,他也不会放心,他下山之后肯定是要带领黑衣人去君山找钟雄的晦气。而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什么机会?”
“拿获襄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