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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孙小鹤,1993年出生,今年23岁,之所以要记录下这份笔记,是因为这些年在我身上发生了太多诡异的事情,很多事情我都快不记得了。
围绕在我身边的悲剧一直在发生,最亲密的人都相继离我而去了,感觉厄运也将随时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我感受到“它”离我越来越近,属于我的命运终究是无法逃脱的。
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苦难就已经开始降临到我的身上,我是在吉林省长白县出生的,小时候听妈妈对我讲过,我刚出生的时候怎么样都不会哭,身体也虚弱得很,细嫩的脖子上莫名其妙的便出现了一道道的淤青,好像被人用手掐过的一样,护士见我这样被吓坏了,医生过来查看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时我的身体各项检查都显示正常,但无论如何我就是不肯吃奶,也不哭不闹,这下可把我爸妈给急坏了,眼看我身子越来越虚,医院里却也无计可施,唯一变化的是我脖子上的淤青正在逐渐向我的全身蔓延,用了很多种方法都不能阻止。
还是最后去看望我的邻居和爸妈说:这个孩子可能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让他们带我去找明白人看看。
爸妈眼见在医院没什么办法,只好跟着邻居找到了一位在当地看这些阴阳玄学十分厉害的老先生为我看了看,说来奇怪,自那以后我的身体竟然奇迹般的好了起来,也没吃什么药做什么治疗,这件事我只是偶然听妈妈提起过,后来我出于好奇后来问了老爸几次,可每次他都坚决不肯和我说,有一次实在把他问的不耐烦了,他竟然抬起手把我狠狠的揍了一顿,吓得我以后再也不敢再问了,直到我长大后才在偶然间知道了当年遇见那位老先生后发生的事。。。
爸妈去拜访的这位老先生名叫张福海,这位张老先生是个盲人,可当爸妈带我刚走进他家院门口的时候,张老先生居然仿佛看见我了一般,嘴里说着“你们别进来,这个孩子我救不了,也没人能救得了”说着他便关上了里屋的门。
任凭爸妈在外面怎么劝,怎么求,张老先生就是不开门,到最后老爸救人心切,只得强行将门踹开,张老先生见状叹了口气说道:“该来的终究会来,怎么也躲不过,孩子的妈妈你先带这个孩子去旁边那屋把,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孩子的父亲讲。”
待妈妈抱着我暂时离开以后,张老先生才终于开了口,对老爸讲道:“年轻人,这个孩子非救不可吗,你可知道他是葵酉年六月十二正午整出生,乃是刀锋金命,加上又是正午出生,命独的很,以后会克父克母的。”
谁知老爸听了他的话不但没有怯懦,反而坚定的对张老先生说道:“大师,我今年和小鹤他妈都已经三十好几了,虽然算不上老来得子,可这孩子既然来了就是我俩和他的缘分,做父母的,哪有不救自己孩子的道理?”
张老先生见老爸态度坚定,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可知道这个孩子本就该在出生那一刻就会早夭,多亏这个孩子的妈妈平日行善积德,才会造就你们这么短的缘分,你要知道天命不可违,这孩子前世恐怕就做了许多错事,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都希望他死,这是他的因果,若是强行为他续命你们定会折损阴寿,最后不得善终啊!”
“大师,不要说了,不论这孩子以前做过什么,现在他是我的儿子,他犯过的错,我认了!”
眼瞅着老爸心性不改,老先生不再相劝,他思考了片刻,才说出了救我的方法:“这个孩子出生起就不能进食,是因为他被那些怨灵的怨念封住了口,我这里有只黑狗,恰好刚刚在哺乳期,因为黑狗辟邪,可以让他勉强喝一些狗奶,这样应该能撑到七月十五,到时候我再告诉你破解的方法,就算过了这一关,他在十岁以前会有三道坎,20多岁的时候会命中还会有一大劫,这三坎我应该能够帮着他渡过,可是那一大劫恐怕不是我能帮得了的,不过这孩子有贵人命,若是到时候遇到贵人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你们夫妻二人还是带着孩子搬到我家附近来吧,这样有事我也能方便照应。”
我爸妈听了张老先生的话当下不再迟疑,毕竟关乎着我的性命,第二天他们便收拾东西就搬到了这个村里,就这样我依靠着黑狗奶勉强坚持了一个月,妈妈为了我连月子都没捞着好好坐,结果到最后落下了一身病根。
等到七月十三的时候,张老先生对老爸讲道:“差不多了,后天就是中元节了,用俗话讲便是鬼门开启的日子,明天你去准备一个和这娃娃差不多模样的大干粮,做的一定要像个孩子,然后蒸的半熟,在准备黄酒两罐,七个菜,烧纸若干,去掉叶子的柳枝,其他的东西就不用你准备了,我这里都有。
待老爸将东西准备完毕已经是七月十五的上午了,只见张老先生先用老爸准备的柳枝编了个小筐,再用小被将我包好放在筐里,又将我指尖的鲜血滴在了人形干粮的眉心处。
然后便把我放在了屋子的西南角,又在屋中间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好了准备的饭菜,将人形干粮放到桌子的最中间,上面覆盖上黄纸,临走前在屋子四周撒上锅底灰,待一切收拾妥当后才轻轻的将屋门带上,并嘱咐我爸妈今天夜里无论屋中发出任何的声音都不可以出门看,直到天亮为止。
说来也奇怪,夏天我们这儿黑天也得是晚上六七点钟了,可那天天黑的特别早,才四五点钟天就已经黑了下来,村里的动物牲畜都显得特别老实,也不出窝,就呆呆的趴在那,等到晚上十点多,天上突然刮起了大风,空气也变得冷了起来,原本是盛夏时分,却令人感受到阵阵的寒意,到了午夜,爸妈就听见原本打着门闩的木门在没人碰的情况下竟然自己吱呀吱呀的开了!
伴随着沙沙的响声,那声音由远及近,在院里转了起来,走到爸妈所在的屋子门前停留了片刻,好像再找些什么,又离开了这里去了我所在的屋子,然后突然又刮起了一阵风,里屋的门开了,又咯吱咯吱的自己徐徐合了上去,让人不寒而栗。
妈妈关心我的安危,有几次都忍不住想来看看我的情况,可都被我爸拦住了,到了下半夜,就听见我屋里出来了一阵盆碗交替的声音,还有一阵低沉的哀怨声,却听得并不真切,到最后竟然变成了大口咀嚼的声音,仿佛人的骨头被嚼碎了一样,直到天亮。
天刚放亮,就听见自屋里传出了一阵微弱的啼哭声,一夜没合眼的爸妈连忙跑进了屋里,当进门的那一刻他们吓傻了眼!
只见屋里一片狼藉,盆碗全部散落一地,更离奇的是撒在地上的炉灰之上居然出现了一串杂乱的印记,有人的脚印,还有手印,仿佛是爬着进来的,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留下来的印记,最吓人的是这地上竟然还有一串串铁链的痕迹,那个放在桌子种中间的人偶干粮头已经被撕碎了,身体被倒吊在了房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