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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至人到。
连经文腿一伸,蹬上洞来。
北幽三邪中,连经文最有韬略,又是老大。他说话很管用。那瓜和立刻收了袖里飞绳,留下满地死苍蝇,出了工棚继续把风。
谢六指瞅准机会,抓住绳子,猴子般跳入洞中,跐溜溜就下去了。
无论如何也不能跟血滴子那瓜和待在一起,不被他弄死,也会被他折磨死,此时此刻,跟谁在一起,也没有跟大哥姚五关在一起安全,就是违背命令被大哥打断腿,大哥也会让贾奎背着自己不离不弃。
听到洞外有枪声,姚五关要连经文上来看看情况,连经文这一上来不打紧,谢六指像个泥鳅一样,逮住空隙跑了下去。
嘱咐那瓜和一定要把哨放好,连经文一跃而下。
谢六指站墓门外往里面张望,看到墙角有一柄残烛摇曳,隐约见得一艘船停在一个台子旁边,台子上有一口大棺材,没见到人,心中一惊,“艹,人呐?”
“大哥,大哥。”
谢六指轻声叫着,在墓门外不敢进去。
忽然身后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吓得谢六指双腿一软,他咬了咬牙没回头。
他爹曾经跟他讲过,有两种情况下,有人拍肩膀千万别回头。
一种是半夜到野外寻龙探墓,如果有东西从后面拍肩,那一定是狼狈,只要回头,必被狼狈一口咬断喉管。
另一种是在墓内,多半是丧尸。
“六指,你赶紧上去,各负其责。”
听出是连经文,谢六指这才把腰挺了起来,妈蛋,这不是自己在吓唬自己吗,身在墓外,既不是夜里野外,也不是墓内。
适应了墓内昏暗光线,谢六指看清了石台旁有个洞口,哦地明白了,原来大哥他们是下到那个洞里了,肩膀一歪摆脱了连经文,谢六指蹿进墓内,直奔那个洞口而去,连经文在后面轻声呼喊:“回来,回来,你有任务,姚天官安排你放哨把风。”
蹿到洞口,看到还有台阶,谢六指借着微弱光线伸腿下去。
刚一伸腿,谢六指没被吓死,只见一个大脑袋突地从洞内冒出。
“六指,你还真下来了,刚才,上面什么动静?”贾奎揉着小馒头,看清是谢六指问道。
“没事没事,擦枪走火,没有人来,让我过去。”冷不丁被大脑袋一吓,谢六指瘫坐在洞口边上,看清是贾奎,谢六指长舒一口气,“大奎呀,我脚崴了,你被我走两步。”说完,毫不客气地攀到贾奎肩上。
逗归逗,闹归闹,贾奎以为谢六指真受伤了,于是,很实在地把谢六指背在身后,下了几级台阶,本火光处走去。
派走连经文,姚五关带着顾翻海和贾奎一直没动,想了想不放心,姚五关又派贾奎到墓外洞下喊连经文,尽快知道上面什么情况,有枪响,很可能有意外发生,贾奎刚要出洞,便撞见谢六指,连经文随后追到。
劝不了谢六指,连经文只好把他交给姚五关处置。
听谢六指说是擦枪走火,姚五关问枪在哪儿呢,他要收回,谢六指说留给那瓜和了,又问谢六指为何擅自跑下来,谢六指振振有词:“大哥派连大侠上去,连大侠不是替我么?反正我在上面也是个摆设,不如下来发挥一下特长。”
姚五关让贾奎放谢六指下来,贾奎很认真地跟姚五关解释:“大哥,六指崴了脚脖子,我先背他一会儿,等我背累了在扶着他蹦跶。”
“既然脚都崴了,就不要在这里添乱,这种墓穴,我闻所未闻,里面不知有多少危险因素,万一需要奔跑逃命,我看你咋办,六指,你还是出去吧,挑一匹快马回盖马县城找个知名正骨推拿郎中,给你捏捏,拿些中药回租处歇息。”说完,手一摆,“大奎,赶紧送他出洞,我们可不能再耽搁,待天色晚了,好多事情可就不方便了。”
“大奎,放我下来,我试试能走呗。”谢六指像拍马脖子一样拍了拍贾奎,可巧拍在贾奎脑袋大包上,疼得贾奎心烦,手一松,谢六指便从贾奎后背落下。
跺了几脚地面,“嘿,好像又没事了,等我走两步瞧瞧啊。”
假装试探性地走了几步,“艹,没事了,真是奇怪,居然不疼了,大哥,可能是因为见到你,我一高兴就筋脉贯通了,大哥,咱们接着走吧,时间紧任务重,真是不能再耽搁啦。”说完,从贾奎腰里抽出一支火把,“这里这么黑,只点两支火把怎能行呢?”嘴上说着,手上动作也很麻利,把火把对着,呲着白牙笑了起来,“当年,我和我爹就着这样举着火把行走在中原各个陵寝里,每次都是我走在我爹前面,我爹全凭我仗胆儿,只可惜,他那次不听话,我不让他去鼓捣皇陵,他非要犟着牛脾气自己去,就再也没能出来。”
贾奎本来要责问谢六指是不是故意装作崴脚骗他,听到谢六指说着死爹往事,大嘴翕动一下又把话咽了回去。
既然能自己走路,姚五关只是提醒谢六指少说话,多留意脚下,万一绊倒栽进地下暗河里,很可能被水中不明物种吃掉。
地下暗河水流非常缓慢,水色青黑,像被哪个王八蛋倒了一盆墨汁,看不到水底,水中充满了许多不确定因素。
谢六指非常惜命,听了姚五关这么讲,他向旁边缩了缩。
洞穴非常大,姚五关早已目测过,洞高达三四丈,宽度也有四五丈,要是中间没有地下河,全是石面道路,能容得下四辆豪华马车并辔而行,两侧还可以赶着两队骆驼。
洞壁比较光滑,没有太多突兀岩石,仿佛被谁带着上万苦力凿过。
举着火把再看洞顶,犬牙突兀,河道中间偶尔会冒出一些嶙峋怪石,整个人走在洞内,感觉像是进了巨鲨嘴。
“大哥,听说许多地下暗河有鱼,肉质非常鲜美,如果走时能捞到几条回去做汤,可是不虚此行。”谢六指没话找话。
一干人行走中,没人做声,地下温度又低,谢六指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免打了个冷战,感觉有些有些萧瑟恐怖,于是总想找个话题弄出些声音来壮胆御寒。
也是奇怪,说到鱼,鱼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