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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段思齐让我们来这教堂到底是为了找什么,可是我们却丝毫不敢大意,心中更是有了准备,一定会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虽然心中没底,可是有陈一叶在,凭借我们两人的能力,我并不太担心,会有什么大的意外。
只是希望,我们能够顺利完成段思齐交待的事情,能够尽快解开教堂的秘密,能过找到刘银花鬼子之力,被封印的原因。
有卓玛的帮忙,我们倒是轻松了不少,不仅仅电灯如愿以偿的亮了起来,他还在教堂大厅的中央,用那些腐旧的椅子,点了一个火堆。
七月的天气虽然和燥热,可是在这山里面,尤其是布满了雾气的山里面,还是有着一些凉意。
更为重要的是,卓玛说,在这凉山一带,山中更是有许多毒蛇老鼠什么的,有个火堆在,亦是可以稍微预防一些袭扰了。
不得不说,卓玛是山里人,我们听他的,自然不会错,不然的话,段思齐也不会同意,他跟着我们一起来了。
或许是年轻人的缘故,就在火堆不远处,我们靠着墙壁,倒是聊得十分投机。
卓玛从小在落水沟长大,从来都没有出过村,也没念过书,听到我们说起外面的世界,更是充满了无限的向往。
而他亦是跟我们说了许多落水沟的事情,而他似乎对那山中的古墓,还有着一些了解,更是谈起了一次他上山打猎,误打误撞到进入了那里的经历。
虽然他刚刚进入古墓的时候,就突然晕倒了,等到醒来自己却躺在了家中,是村里人在山脚上捡到他的,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进去的,就是传说中的古墓。
虽然,村里人,似乎并不愿意相信他;虽然,他后来去找了很多次,都没有人任何发现……
一股股凉风,从那墙外的爬山虎的缝隙中吹了进来,交织着火堆的温暖,顿时让人变得十分清爽起来。
聊了一阵,我们似乎都有些倦了,于是靠着墙壁,呆呆地看着四周,离段思齐跟我们说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
在来之前,肥爷曾经跟我说过,这一路上让老布教我一些东西,只是不料,老布要教我的,居然是教我看地图。
此刻,手中的这张地图,与我们平日在外面买的那些中国地图、世界地图并不一样,上面没有一个完整的地理标示,反而是画着一些山山水水。
老布说,先让我自己研究研究,或许就可以发现什么端倪。
卓玛手中拿着一柄弯刀,正在砍削着一根木棍打发时间;陈一叶此刻盘着双膝,微闭着双眼,定然运转体内的气息了。
虽然,我不知道陈一叶体内的,是什么气息存在,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与她能够,感受到鬼魂气场的存在,有着极大的关系。
运转着体内的鬼气几转,我又拿起了老布给我的地图研究着,不过,似乎,我还真是没有太多这方面的天赋了,看了这么久,丝毫找不到头绪。
此刻,整个教堂中,是如此的静谧,除了电灯的嗡嗡声,卓玛弯刀砍在木头上的嘎嘎声,似乎并再也没有其他声响。
就连,外面的虫叫声,似乎,都已经停止了。
我不禁揉了揉眼睛,皱了皱眉头,低头朝手表看了过去。
九点了。
叹息声,微微的叹息声。
呢吟声,微微的呢吟声。
我不禁眉头皱得更紧了,仔细聆听,不错,是低声的叹息声,还带着低声的呢吟声,而且,似乎还是女人的呢吟。
我不禁心中一愣,而卓玛亦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我看了过来,陈一叶,亦是跟着,警惕地睁开了眼睛。
显然,他们,都已经,听到了。
似在哭泣,又不似在哭泣。
似在逍遥,又不似在逍遥。
虽然如今已经二十多了,虽然和陈一叶同居一屋那么久了,可是我却仍旧是处男。
虽然是处男,可是凭借着这么多年研究岛国动作片的经验,我很敏感地感觉到,这似乎是女人的呢吟声。
可是,这声音是如此突兀,是如此奇怪。
这所教堂已经荒废了这么久,而且此刻就我们三人而已,又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呢?
一只飞蛾,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闯了进来,“咚”的一声,狠狠撞到了吊在门口的灯泡上。
“滋滋!”几声,那灯泡似乎经不住这猛烈的撞击,猛地黑了下来。
借着隔壁屋的灯光,卓玛直接奔向了灯泡,拿起来拧了几下,只是它丝毫没有再亮的迹象。
卓玛转头看了看我,而后缓缓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
只是,就在这一刻,整个大厅的光线,猛然暗了下来。
居然,其他房间的灯泡,亦是跟随着,熄灭了。
我不由得心中一凛,而卓玛亦是飞快地退到了我和陈一叶的身边。
手电光亮了起来,我们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异象。
只是,我们三人,谁都不敢怠慢。
眼角的余光,落到了手腕上的手表上,我不由得脸色大变。
这,不可能。
十点半。
此刻,我手表上显示的,居然是十点半。
这不可能,我刚刚还过时间,才九点钟而已。
就在灯黑下来的刹那,我居然丢了一个半小时?
陈一叶似乎发现了我的异样,拉了拉我的手臂,似乎想要说什么,不过却没有说出口来。
因为,这个时候,我们,又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叹息声。
而且,这一次,明显要比刚才,要清晰得多了。
“呃~”又是一声长长地叹息声,似乎是一个女人,松了一口气的叹息,又似是一个女人因为逍遥而露出的音调。
不错,是女人的声音,是女人的呢吟声。
我们不由得都朝那声音来源的方向,看了过去。
整个教堂,一片漆黑,卓玛刚刚拉起的那些电线和灯泡,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此刻,唯一能够给我们提供光源的,就是我手中的,这支手电筒了。
手电的光芒,是如此微弱,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老楼中,我们仅仅只能够看到数步开外的东西。
只是,此刻,我们都屏住了呼吸,紧靠着缓缓朝前走去。
这里,在这个时候,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呢?
难道,是跟段思齐说的那样,会是这教堂中的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