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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是一扇白色的栅栏门,里面是个红色的木门,一把生满了锈的锁挂在上面。
我只是轻轻一推,那铁锁居然不断掉出了铁屑,不过瞬间,便化成了一团粉末。
我不由得眉头紧锁起来,这锁,即使再生锈了,也不应该会绣成如此模样才对……
疑惑地拉开了栅栏门,里面的木门没有锁,轻轻一推便开了。
灰尘扑面而来,更是夹杂着一股潮湿的味道,而显现在我面前的,却是一条漆黑的楼梯。
这是一条看似没有尽头的楼梯,下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我心中不免紧张了起来,这下面会是什么?
难道,那东西,就是藏在这里?
体内的鬼泉之力,开始疯狂地运转起来了,似乎,我的身体,已经感觉到,里面的不对劲了。
“咔咔咔咔……”仿佛指甲在玻璃上划过的声音,突兀地从黑暗中响起,又仿佛什么东西从里面蔓延了上来,我不由得心中又是一紧。
楼梯的台阶,居然瞬间化成了白色,一股冷气吹来,到处都结满了冰渣,与之前那薄冰铺出的路相似,似乎在迎接我下去。
深吸一口气,将所有力量汇聚在右手上,左手更是捏着一把灵符,我缓缓走了下去。
我知道,梅花印和鬼泉之力,此刻是我最大的恃持了。
只是,缓缓往下走去,除了越来越冷,我似乎并没有觉察到什么其他的异样。
好冷,好孤独。
墙壁上也结起了冰花,在手电的照射下,显得美轮美奂。
“救命……救命……不要……不要啊”女人的求救声响了起来,虽然微弱,可是却十分清晰。
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女人。
这,是谁在求救?
难道,是地底下的那东西?
她引我下来,就是为了向我求救?
越往下走,声音却似乎变得越为缥缈了,仿佛,是从我头顶上传来的,又似乎,是从地底深处溢出。
“救我……救我……”
女人的声音很哀怨,让人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悲戚,仿佛带着浓浓的责备,为什么不能救他?
我的心,随着那女人的声音,不由得跳得更加激烈,整个人亦是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抬眼间,看见了微弱的昏黄光芒,一股暖意缓缓袭来。
周围开始变得潮湿,让人有些焦躁不安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从踏入这里开始,心里面仿佛充斥着一种浓浓的心酸
似乎,好委屈,好伤心,怎么都挥之不去,而我的泪水,竟然止不住,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但是,我真的,哭了。
顺着那昏黄的光芒一直往前,前面又是一道门,而当我跨入那道门的时候,整个人,不由得在那刹那间,愣住了。
这里,居然和我之前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
那个,仿佛抗日神剧的梦境。
还是那个破旧昏暗潮湿的牢房,牢房中央立着一根圆柱,柱子上绑着一个女人,她披头散发,身上的旗袍都是被鞭子抽打的痕迹,下面一截已经被全部扯烂了,此刻她正用那低微的声音,一味地求饶,一味地喊着救命。
换来的,却是栅栏里面一双双无可奈何的眼。
女人的身体在瑟瑟发抖,而在她跟前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穿黄色军装的人。
他们一个个衣衫不整,脸色却变成了酱紫色,满是惊恐的表情,看来已经死去多时了。
只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恐怕不是什么抗日神剧了,因为从他们身上的军装来看,似乎是什么地方编制,上面还绣着一些繁体中文字。
不过,光线很昏暗,字体也很模糊,我根本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女人耷拉着头被绑在那里,头发依旧覆盖着她整个面庞,使得我还是看不清她的脸。
我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缓缓朝那女人走了过去,可是,她却突然消失了。
出现在我眼前的,居然是一个空旷的地下停车场。
周围,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我找的,就是这栋楼的地下停车场,我似乎明白了,或许,这里的主人,正在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在向我展现着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我知道,自己再一次通灵了。
会不会,这个女人的魂体,就是这个女人?
亦或是,躺在地上的那些军人?
我记得,曾经听肥爷提起过一个死亡回放的经历,曾经他和他的朋友,去了南方的一个小镇,遇到了他朋友的一位同学家中发生了变故。
他的姐姐生小孩的时候难产,因为家属不愿意签字不愿意掏剖腹产的钱,医院亦是拒绝给她剖腹产,任由她在生产台上挣扎,自生自灭。
后来,她摸到了一柄小刀,生生剖开了自己的腹部,将小孩取了出来。
小孩活下来了,她却永远闭上了眼睛。
只是,她的怨念太大,魂体一直在医院中徘徊,而且,每天到了那个时刻,她曾经生产的产房,就会出现她剖开自己腹部那血淋淋的场面。
每天,都是如此,一直到,肥爷和他的朋友,出手解决了此事。
难道,我刚刚看到的情形,亦是如此,是一个死亡回放,是这个女人死前的遭遇吗?
如果是她,而且,那个杀人的也是她,那么或许,一切都容易解释了。
是因为那些禽兽不如的地方军,是因为那些冷眼的旁观者,是因为她的求救没有得到回复,所以,她想报复,她的怨念,一直在延续。
站在这空旷的地下停车场,我不由得愣住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该如何找到她呢?又该如此,消除她的怨念?
就在我正踌躇的时候,突然一抹微弱的光线,从斜上方映入我眼帘,跟着光线我摸索,似乎是一道长长的楼梯。
这,绝对不是我们这栋楼的那种又窄又陡的楼梯。它的梯阶很宽,而且坡度也不陡,居然都是用青石铺成的。、
我顺着梯阶缓缓而上,似乎已经离那光源越来越近,而亦是看清楚上方的情形了
在一束白色的光线照耀下,站着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