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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说看,救你什么。”
“我......离开可恨的黑社会老大家,甩了黑狐,他一直缠着我。非要和我和好。我不答应......”
她看了看周天一,住了口,从脖子上掏出一块玉牌,那块玉牌玉质温润,但斜着裂开一道缝。
玉放在灯下看有些发暗。
“这是我的护身玉牌,是由大师父加持过的。”
“刚才扯远了,昨天晚上我和黑狐一起遇到了怪事。”
“昨天他来找我,说要和好,要带我去一家金店,帮我挑条钻石项链。”
她低着头,不敢看周天一,天一苦着脸,别人泡妞都送车送钻,自己就送张脸,哪泡得到这种又虚荣又漂亮的货色。
天一把目光移到她胸脯上,两颗成熟的水蜜桃。
此刻,校花由于害怕脸憋得通红,含着眼泪,更让人感觉她楚楚可怜。
“如果你帮我,我愿意做你的女朋友。”
天一一下跳起来,踩到钉子一样,“你说什么话,我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占这种便宜。”
“不是占便宜,我是情愿的,我看透了这些公子哥儿,关键时候只顾自己。”她摘下那块佛牌,挂牌子的红绳断过一次,又系上了。
校花断断续续讲了头天晚上的经历。
校花学校在城市边缘,地段很偏,想去金店就要开很长一段路,几个有名的珠宝店都在市里的商业区。
黑狐开着法拉利接了校花开上了人烟稀少的大路,开着了很长一段,竟然遇到修路的,路上放着块反光牌——前方修路请绕行。
这条路不通,中间有个隔离带想拐去对面要退回去很远,黑狐下车看了看牌子后面的路的确不好走,骂了一声,只得逆行开回去,找个出口。
逆行他也不贴着边,放着很大的音乐,走在路当中,校花劝他,他说大半夜的,这条路又修路哪会有人。
正说着,前方一辆拉沙石的大货车冲着他就开过来,车灯亮得刺眼,也不减速,黑狐一打方向盘一下撞在隔离带上,当时惯性使然,安全带拉得校花胸脯都快从中间裂开了。
黑狐方向盘前连安全气囊都爆出来。
更可气的是对方连车都没停呼啸而过,黑黝黝的路上只留下这辆撞在路边的法拉利。
“真他妈的丧气,还说有小鬼保佑事事都顺呢。”听到他提起请小鬼,校花心里有鬼不敢接腔。
黑狐发动车,车前脸虽然扁进去,但还能开,他说开回市里找个店扔那不管算了。
意思就是买过钻石,校花就别回去了。
当时校花也没回绝,反正都睡过的,再多睡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
两人继续,路上更暗了,开着灯才看得到不远处,而且开始有人出现,隔一段距离就有人挥手搭车。
“咋JB回事,不长眼看不到老子开着法拉利,搭你妈逼呀搭。乡巴佬。”他骂骂咧咧向前开。
校花心细发现不对劲了。
那些搭车的人有老有少,有些人还穿着奇怪的衣服,深蓝大紫,衣服上印着寿字纹。
校花出身农村,村里办丧事时见过这样的衣服,那是死人穿的寿衣。
“黑...狐...别向前开了,咱们回去吧。”校花哆哆嗦嗦劝前男友。
黑狐满不在乎,路前方突然出现一个影子,黑狐再混也不敢直接撞人,一脚踩下了刹车。
车灯照着来人的脸,校花只有感觉有些奇怪,这里怎么会相遇?难道他也是来找自己的?多尴尬。
黑狐却直接吓尿了,座椅上一片湿,惨叫一声,“爸!”踩了油门挂上倒车就跑。
此时校花还不知道坐地龙已死的事,只感觉胸前一热,低头看去,自己挂着玉牌出发温温的微光。
这牌子戴了好久,是寺里大师加持过的,当时告诉她能避鬼邪,她跟本没放在心上。
黑狐退车一边向后看路,眼前一闪,坐地龙出现在车里,脸上没有表情只说了句,你怎么跑这儿了?
然后看着校花,脸上慢慢发生变化,好像很憎恶她,黑狐一边惨叫求老爸下车,一边停了车,自己就向外跑。
校花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坐地龙眼神不善,也跟着黑狐向外跑,后面阴风阵阵,坐地龙阴笑着追在校花后面。
校花一急摔倒了,黑狐跟本不理她以只顾自己逃命。
坐地龙跳起来就抓向校花胸前,胸前金光一闪,坐地龙一下被弹开老远,发出号叫。
黑狐本来在逃命回头一看,校花身上竟然戴着好东西,跑过来就抢。
校花咬了他一口,跑上车,她也会开,发动车就跑。黑狐上了后座两人不管跌在地上的坐地龙,只管向回开。
路边灯开始亮了,一会儿两人又回到撞车的地方。
两人停下喘着气,校花感觉路边树后站着什么东西,她摇下车窗向树下看去。
看到一个小孩儿。黑色的大眼睛和她对视着。
那小孩儿她认识,校花没心思再要什么钻石下车义无反顾搭了辆计程回了学校。
一夜没睡,第二天就来找我们了。
“你看到了谁?”只有天一想不到。
“我养的小鬼,认主时,当天夜里我梦到过他,他叫我妈妈。”
请小鬼麻烦就在这儿,请不请得到要看机缘,后来不想要了,改不改得了主,也得看机缘。
看样子这小鬼认定了校花,跟本没把坐地龙的供奉当回事儿。
“我再也不想要什么公子哥儿做男友,全是薄情货。天一哥要不嫌我,我就跟你。”
天一嘿嘿干笑着,一张油嘴到事儿上反而说不出话了。
“昨天你还准备收黑狐的项链,今天怎么就改主意了?周天一这儿可没钻石?”姑姑有些刻薄地说。
校花低下头,也不还嘴,也不解释。
天一就受不了这个,连连冲姑姑摆手。
“要不我跟你走一趟?”他用的是疑问句,在征求姑姑的意见。
姑姑点了点头,我们小馆子的规矩,上了门来的客人,只要不是太过份的要求,一般我们是不拒绝的。
再说,现在姑姑所有心思都在成阁老的事上,哪有闲心管这个黑社会小子的情感纠葛。
她把所有怀疑的元素都列在纸上,丢失的骨灰盒和魂魄、人面疮、别的阴灵送走了没有、阁老是自杀还是他杀?
她看着自己的疑问托着腮,一时陷入沉思。
手机响了,她扫了一眼,给挂断。接着桌子上的电话也响了。
她一脸无奈接起来,“天一,你别烦我好不好。”
“这边死人了,我不烦你烦谁,黑狐死了,你来一下吧。”
姑姑虽然很不想管这闲事,谁的屁股谁自己擦,但天一出口了,她只得亲自走一趟。
我们到了坐地龙的别墅,乌鸦把我放在轮椅上放下来,我摇头不愿意进去,屋子的气场很不舒服。
一看就阴沉沉的,靠近就让人精神上产生压抑之感。从受过伤后,不知道是身体虚了还是别的原因,我对这种地方特别敏感。
我坐在外面等,乌鸦陪姑姑进去。
黑狐在自己房间里,坐在床上,一根细细的绳子乱糟糟缠在脖子上,另一端系在窗户的防盗横栏上。
校花在天一怀里,紧搂着她,“他不会用这种方法死,他和我说过,哪天自己混到被仇家追杀到绝路,也不会上吊,上吊太吓人,投水又太难受,他来个痛快,饮弹自尽。”
“有鬼,肯定是鬼干的,我知道。”校花语无伦次,把丰满的胸部贴在天一身上。
天一哪还有心思看亡人。
乌鸦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白眼,跟着去查看尸体。
这种事他不让姑姑动手。
衣服袖子一翻起来,整条手臂都是青紫的。
再翻起衬衣,肚皮上满是小手印,好像他睡在床上时,有个小人儿在他满身爬来爬去。
校花彻底不敢再看了,连头也埋到天一怀里,一个劲重复着,“我害怕。”像个复读机。
天一拿着她破了的玉牌一直没还她,把自己的挂着护身符从脖子上去下来,挂在她脖子上,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安慰她,“有哥这条护身符,你尽管放心。阴差来了,也能挡一挡。”
他说的不是假话,她和姑姑的符都是凌虚子师公给他们的好东西。
是压阴灵的东西。
我因为身有蛇灵和符相冲,所以师公没给我。
挂上符后,她安静很多,松开了天一。
姑姑拿了张符贴在那只木盒子上,将盒子包在一块红布里,问校花,“这东西哪请的,给人送回去,这是灵降,只有降头师能平了他的怨气,去除你和他的合约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