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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恶狠狠地看着我,叫我去杀人,那声音越来越大,我很害怕会控制不住自己。”
“你认识她?”
那男人突然眼光发直,不动了,身体颤抖起来,木木见他像犯病一样,警觉起来。
突然男人目光一变,说话也变得恶狠狠,“你这种人最该死,助纣为虐。”
他站起来,一步步向办公桌走来。
木木向后退,退到靠着墙没有地方退,那男人一下扑上来掐住她脖子,她不动等男人掐住后,伸手在他脑门上贴了张符。
一声不属于男人尖叫从男人张大的嘴巴里发出,一道烟魂蹿出来,蹿到门外去了。
“你以为藏在别人身上我看不出来?”
男人早松开手再一次倒地不起。
木木拿了杯冷水直接浇他头上,男人被鬼上身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木木踢他一脚,“你再不说实话,神仙也救不了你。”
男人这才把事情前后讲了一遍,木木由此也弄清了为什么那女人恨上素未谋面的自己,还有为什么她要弄死保安队长。
那个保安队长名叫陈黑狗,以前在别的地下赌场看场子。
这世上有两种人不能碰,吸毒的和赌博的。这两种人的灵魂像筛子一样破得千疮百孔。
大家都对吸毒的人了解校多,但赌博的人看似不害人,并不为人所关注。
但每一个赌徒身后都有不堪回首的历史和一个破碎的家庭。
赌博和吸毒一样让人上瘾。
死去的红衣女人叫于丽,是个大赌棍。老公是公务员,迷上赌博时刚生过一个丫头。
她常把孩子交给保姆,自己出来拍牌,有时赌德州扑克,一玩一天,在老公回家前赶回去。
赌博没有赢家,不然赌场早关门了。
这女人不但输光了老公存的钱,还在赌场借了几千块。
她鬼迷心窍趁老公出差偷偷把家里的房子也抵押了,想翻了本再赎回。
那天她在桌前从中午开始打牌,中间保姆给她打了几十通电话,她不接,魔怔一样一直到傍晚把房子全部输光了才回过神。
这时候已经到了该回家的时间,
心急火燎的她想借赌场的高利贷,赌场早看出这是个没油水可榨的女人,跟本不理她。
这时才想起保姆的来电,回过去,保姆说孩子生病大夫让住院,交几千块押金。
女人钱包里连一毛钱也没有了。
这时,保安队长出现了说可以借她钱,条件是得和他发生关系。
女人答应拿到钱让孩子住上院就回来了他帐,急色攻心的保安队长不同意,直接把女人拉到卫生间把她强办了。
女人拿了三千块钱赶去医院,路上和一个男人撞了满怀,那男人提着个提包,东西洒了一地。
她慌张地赶到医院,保姆一个人坐在阴冷的病房前,不屑地看着她。
小孩儿急性肠梗,没有家属签字不能做手术,保姆抱着哇哇哭的孩子不停联系她,始终联系不上。
她站在走道上,愣愣地看着病床上很小的一团小包裹,那里面包着她六个月大的孩子,永远闭上嘴,再也不会闹人了。
她没有哭,拿钱准备给保姆结工资却发现那三千块钱不翼而飞。
这才想起和自己撞在一起的男子。
那个晚上,她换上红裙子,上吊了。
这样的人不会有人祭祀的,但由于她是心怀怨恨的红衣鬼,比其他鬼都凶,很爱抢祭品。
同时她也算赌鬼,也有保财的属性。
木木化的灵符专招这种鬼魂,她去抢符时被捉进了灵盒中。
她招财,怨气也大得很。
本来在赌场是没有大碍的,但竟然遇到了强奸过她的保安队长。
保安队长值班时,好几次女鬼想害他都因为偏门处供的鬼龛镇住她的戾气没上成身。
报复不得的怨气越来越大,保安队长自己做孽,动了鬼龛,给了女鬼逃走的机会。
她先保了陈黑狗的赌运,又附在偷过自己钱的小偷身上,前来谋害木木。
是木木保赌场经营,在她眼里这种人才是害死自己的原凶。
如果没有赌场,她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木木破例地没有赶尽杀绝,放了女鬼,赶走了那个被鬼附身的小偷。
我虽然见过驱鬼,和师父一起被别人追杀过,都远没有这种情况更让人揪心紧张。
我的同学在对方手里,对方时不时在折磨她。我焦急地看看乌鸦。他让我安静些。
不管我怎么催他也不冲出去,给我胖揍这些男人。
见我像条虫一样在地上拱来拱去,他按住我的背叫我安静。轻轻做了个口形——直捣蜂窝。
他要摸清对方底细,一下找到他们的老窝,救的不止许咏仪一个人。
那个齐三喝过酒后更疯了,不时骚扰许咏仪,一会儿过去拉她头发,一会去摸她脸。
我气得快要疯真想拿弹弓崩了他另一只眼。
乌鸦按住我的背,叫我平息怒火。他的眼睛在月光下散发着冷酷的光。像一桶冰水一下浇在我头上。
不多时又一个人背来一个女人,嘴被贴上。
听说罪犯都有超强的第六感,那个领头的男人好像听到什么似的到处看了看,对几个手下道,“咱们走吧,人数已经够了,不用多带一个,这妞足够了。”
那个齐三儿不满意地哼哼,“为什么不能把她给我?直接和那人婚配不可惜了吗?”
“那个大学生人家就要处女,你当人是傻子?你敢动她小心那只眼,把你烧了也就当个肥料浇浇地,废物。”
这可是好好的人,那些有残疾的姑娘们呢?
他们收拾了东西,强近三个女孩子都喝了瓶里的水,不多时三个姑娘都睡着了。
领头的男人吹了声口哨,一分钟后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开过来,几个利索地把女人们抬上车。
最奇怪的是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找这些失踪的姑娘。
那些人开车要走,乌鸦仍然不动。
等车子扬长而去,那道一直站在林边的黑影消失了。
乌鸦这才出来,走到树林中,找到他们丢在地上的瓶子,又站在那个黑影站过的地方。
“里面有我同学啊,叔叔,快点吧。”
他蹲下身背起我,向来时路上狂奔,车子停在村子里。
乌鸦发动车向着那些人逃蹿的方向追去。
我不知道追踪术究竟是什么原理,什么方法,但乌鸦胸有成竹。
对方一直走的小路,穿过几个村落,停到一个村子中的一个偏僻的房子前。
里面的人听到汽车声间,迎了出来。
对方一共七个男人。
出来偷人的五个,家里还守着两个。
等了一会屋里亮起灯,几个男人把车上的三个女人抬下去,屋子里响起了说笑声,好像是这极平常的一天。
天黑透后,安静的路上响起了阵汽车轰鸣,车子慢慢靠近,车上下来几个村里人,明显是一家子。
还有一对老人。
一个男人把老人让进屋里,我开始慌张起来。乌鸦和我潜藏在树林里,偷偷跑到屋子后面,从窗缝中偷看。
两个老人和一个年青男人一起进到屋子里,对方拿出照片给他们看了看。
还拿出张纸,“这是八字,和你儿子很合适。”
老人接过看了一眼,将一只厚厚的纸包递过去。
我以为这就要把新娘带走,对方捏了捏纸包,满意地说,“明天来接人。”
对方答应下来,又提出看看人。
这边却拒绝了,“人也要现去带,现在怎么方便看。您老想想这个道理。”
对方的表情像是又哭又笑,很是怪异。双方见面不到十分钟,这对老人就离开了。
这晚上陆续来了三拨人,程序相同,看八字,给一半款。说定送人日期和时间。
最后来的一对看起来和前面的人不太一样,不管从气质还是衣着都挺讲究。
对方并没有进门,出来的领头人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给他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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