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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和樊哙走出没有多远,便听到后面有人叫他们。
“李兄弟,等等!”
他们脚步不停,只是扭头看去,见是萧何正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
李彦赶紧叫住樊哙,停了下来。
“萧主吏怎么来了?”
萧何喘了一口气,才说道:“我来看看李兄弟这边有什么帮的上忙的,说不定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李彦听了大喜,萧何是什么样的人,他是再清楚不过了,那可是和大哥张良比肩的人物,在某些方面,就是号称谋圣的张良也是自愧不如的。
他赶紧拜谢。
“萧主吏能够来,简直是让我喜不自胜,不知该如何感谢!”
萧何捻须微笑,说道:“李兄弟不必客气,如果你还看的起在下,就叫我一声萧大哥,这样不会那么生分!”
李彦心中感动,没有说过多的话,只叫了一声萧大哥。
樊哙在旁边看的不耐烦,催促道:“哎呀!你们就不要磨磨蹭蹭的了,赶紧走吧!听了让人觉得肉麻!”
李彦和萧何不禁相视莞尔!
李彦突然觉得,他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孤单,还有那么多的人关心他,为他的事情而尽心尽力。
他们很快就到了酒肆,酒肆不复往日的繁荣,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美娘和妞妞早已不见踪影。
李彦看着还在冒着火星黑烟的已经倒塌的木屋草棚,眼前好像浮现出了美娘和妞妞,美娘依旧在客人间穿梭,妞妞也时而在木屋里读书,时而在屋外稚嫩的舞着李彦交给她的功夫。
他的眼睛湿润了,眼角流出了泪水,如果她们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是自己带她们来到这里,可是现在她们却不知去向,很有可能被强盗带走了,如果真是像卢绾说的那样,遭遇了强盗,那么真的是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拳头紧紧的握着,指尖深深的陷进了手心的肉里,但是他丝毫的不觉的疼痛。现在他来到现场,看到昔日的酒肆已经成为一片废墟,再也不能保持在城里时的沉着冷静,内心深处的恐惧与焦急渐渐弥漫了他的全身。
樊哙更是气的胸口上下起伏,露在外面的胸毛变得狰狞可怕,他一拳打在身旁的一颗小树上,小树被震的乱晃,几片还在树枝上苦苦挣扎的黄叶再也经受不住,哗啦啦的掉落下来。
萧何没有愤怒,也许是他心中的愤怒并不比他们少多少,只是他深深的压在了心底,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古井无波的慢慢的走向废墟,仔细查看,不时的蹲下身来分析地上凌乱的脚印。
李彦慢慢平复心中的焦急,也是走近往日的酒肆现在的废墟,反复寻找着强盗有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
他看到了凌乱的小脚印,那是妞妞的脚印;看到了一块衣角,那是美娘的;还看到了血迹,不知道是谁的,他眼中的沉痛一闪而过,现在不是伤痛的时候,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再冷静,他在心中不停的提醒自己。
他用手指蘸了蘸地上的血迹,血已经凝固,又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还有腥味。
他直起腰来,看向萧何。
这时萧何也向他走来。
“李兄弟有什么发现?”
李彦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地上的鲜血虽已经凝固,但还有腥味,时间过去应该不会太长,也就是半个时辰左右。地上有马蹄印,证明他们骑有马,而且至少有五匹马,这应该不是简单的一般盗贼。再看马印的方向,他们应该是专门针对酒肆而来。只是让我疑问的是,在沛县我安心经营酒肆,也没有得罪谁,怎么会有马贼针对我家酒肆?”
萧何眼中露出赞赏之色,接着又有些疑问,正待他要问出心中疑问,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嗡声嗡气的声音。
“我说李兄弟,你也是神了,怎么能够凭借马的脚印就能够判断那些马贼是针对你们酒肆而来?”
原来樊哙也是好奇,就跟了过来,听到李彦分析,刚才是觉得有道理,可是后来却有些云里雾里的,怎么都不明白,于是就问了出来。
萧何也是看向李彦,显然他也是存在和樊哙一样的疑问。
李彦苦笑一声,说道:“其实没有什么,说出来也是不值一提,你们看,他们的马蹄印来时的方向和走的时候的方向是一样的,都是北方。”
说到这里,他看向萧何和樊哙,萧何已经露出了明悟之色,而樊哙还是眼神迷茫。
“你就接着往下说吧!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一个女人一样,磨磨蹭蹭的,一点都不干脆!”
李彦苦笑。
萧何却不客气,看了一眼樊哙,说道:“什么都要现成的,人家李兄弟是在锻炼你的分析判断能力,你却不知好歹!一个脑袋长的倒是不小,可惜就像一个榆木疙瘩,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樊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也不生气,只是“嘿嘿”的傻笑。
萧何无奈的说道:“接下来我说吧!马匹从同一个方向来去,说明在这里烧掠完就原路返回了。如果他们另有目的,这不符合常理,至少这说明了他们不是路过。”
说完,他又看向李彦。
“李兄弟,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李彦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面露沉思之色。
樊哙又挠了挠头,又疑惑的问道:“那他们为什么不是本来是有其它的目的,结果看到这里的生意火爆,有看到美娘生的娇艳,又改变了主意,掠走钱财美色生怕发生什么变故就撤回了呢?”
李彦生出赞赏之色,说道:“谁说我们樊大哥是一个大老粗,只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樊大哥也是粗重有细呢!”
樊哙听了李彦的赞赏,心中得意,还挑衅的向萧何挑了挑下巴。
萧何苦笑摇头。
只听李彦接着说道:“如果是一般的毛贼,完全有这个可能,可是他们有马,这就不是一般的毛贼了,应该是有组织有纪律,而且还是有一个高明的首领的马贼!所以说这个可能也可以排除掉!”
这个时代的马匹是非常昂贵的,就是一个国家要装备出一队骑兵都要话费不小的代价,在战国时期,一个国家有几百乘战车就是一个强国了。所以他们骑了五匹马,来去如风,足矣证明他们不是一般的盗贼。
既然不是一般的盗贼,又能够发展到都配备了马匹,那就证明他们有一定的纪律性,不然也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既然有一定的纪律性,那么他们一般就不会节外生枝,也就是不会改变目的,说道这里,李彦也就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他们的目的就是酒肆。
有人针对他李彦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