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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远去的小丫鬟,烈风一脸苦瓜样的说道:“二哥你看我面子也丢了,你就放了我吧。大哥你给我求求情啊。哎哎!二哥,百日醉给我留点!”
陌风:“二弟,你就给他解开吧,想来他是已经知错了。等吃完饭我们也去看看这迎春节是个什么花样。”
墨殇给自己又倒了满满一杯百日醉,先微呡一口,最后再牛饮而下,打呼一声刺激!爽!
“哎呀呀,这百日醉果然名不虚传啊,好喝!哈哈哈。”话语落,斜眼望向一脸苦瓜样的烈风,微微一笑,“唉,我这人就是心太软啊。”说着手中酒杯也不放下,凌空一掷点向烈风胸膛,触之反弹而回,举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把酒壶甩给烈风,“好了,别装了,已经可以动了。”
烈风:“唉唉,二哥你小心点,看都要把酒撒了。”慌张的接下酒壶,也不拿酒杯直接就对着口咕咚咕咚的喝完了。
墨殇:“喂!大哥还没喝呢!”
烈风:“大哥不好这口的,他也就尝个味,放心!”
陌风微微摇首,举起旁边的雨后龙井,细呡一口不作言语。
酒足饭饱,兄弟三人拜会了伍老爷,就打算出去逛逛,看看这所谓的迎春节。
到得街上,果然是人声鼎沸,人头攒动大街上热闹非凡,那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那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那扑鼻而来的香味,令人回味无穷。
兄弟三人随着人群,且看且行,且行且尝,当真是看遍了美景也吃遍了美食。正是情绪高涨之际突闻不雅之声。
“小娘子这般俏丽不如随我回府做个暖床丫头可好?”
“唐大少爷请自重,我是伍府梦寒小姐身边的丫鬟。”
“哦?伍府?我熟得很!要他们个丫鬟做暖床的还不简单,吱会一声就好。”
“我们小姐知道了,唐大少恐难交代啊!”
“哼,有什么好交代的,她迟早也是我的人!而你嘛就当提前陪嫁的丫鬟了。哈哈哈,带走!”
“是,少爷!”
人群里爆发声声责备,愤怒。
“他们怎么能这样!还有没有王法!我去……”
“唉,大牛!他们是唐门的人!你快回来。”
“唐,唐门?”名叫大牛的想及家中老幼,顿时止住步伐,“唉,苍天无眼啊!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看着吗?”
又说被掳走的小丫鬟泪眼汪汪的看着周遭众人,声声哭求,只盼有一个人来帮帮自己,可迎着她目光的人莫不是羞愧的转过头去,好不容易有一个人迈出步来小丫鬟眼神一亮可随着这人又退了回去,那一点光亮也随之熄灭。众人纷纷退散,似不忍直视,似无言以对,人性冷暖这一刻杀人于无形。默默地垂下头颅的女孩似乎对着人世也是失望透顶了。
唐越执哈哈大笑出声,自有奴才拨开人群一伙人向外走去。
“住手!”一声大喝突然打破这寂静诡异之景,人群后迈步而出三位翩翩少年。
“放开那个女孩!”又是一声大喝!随机一道青色身影瞬间掠过再转眼女孩已经被从恶仆手中救下。
“庶子尔敢!”唐越执眼见到手的猎物被救走,不由愤怒!再仔细一看,正是那晚伍府的三人。
墨殇轻轻摸摸头安慰了一下小丫鬟,让烈风好生照看,之后和陌风往前一站!
墨殇道:“哟呵,我道是谁?原来是唐大少爷?唐大少不在家好好治治自己的眼疾,耳疾怎么又跑到街上乱咬人了?”
唐越执:“休的胡言!本少爷哪来的眼疾,耳疾!”
墨殇:“哦?没有嘛?那怎么听不到疯犬狂吠?怎么看不到恶狗咬人呢?”
唐越执:“这里哪有疯犬恶狗你……!”
墨殇:“你听听,你看看这不就是狂吠咬人的恶狗嘛?”说着话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个铜镜来,镜中所映正是唐越执本人!
唐越执:“你!大胆刁民!安敢戏我!”
一声怒喝,手下走狗恶奴当即一拥而上,陌风,墨殇脚步频频闪动,一个剑指翻飞,一个折扇逍遥。不过三拳两腿的功夫,唐越执的手下就哼哼唧唧的倒了一地。二人打完收工,仍是立于原地,真乃浊世佳公子,尘世美少年!一旁被烈风护于身后的小丫鬟也重新探出头来,怯生生的看向场中,双眼中又重现亮晶晶的光彩!
唐越执眼见手下倒地不起,暗想自己的斤两,尚不足对抗三人,当下狼狈转身奔逃,还差点摔了一个狗啃泥,墨殇本欲再追却被陌风摇头示意拦下,看向那被救下的姑娘。
“嘶,姑娘却是眼熟只是不知在哪见过?”墨殇开口问道,谁料姑娘还不曾言语,墨殇又惊叹道“原来是你!你可是今早我房外的那个小丫鬟?”
小丫鬟本来见墨殇不认得自己,听到墨殇询问自己,眼神还略有黯淡,又听闻墨殇想起自己当下重重的点了几下头,“正是我,白少侠。”
墨殇:“抱歉,早上走的匆忙还不知道你的名姓?”
“小女子儿时被伍家所救,承蒙老爷看得起跟了伍姓,单名一个玉字,公子叫我伍玉即可。”小丫鬟微微欠身行礼道
墨殇:“伍玉嘛?无语?哈哈,倒是个好名字。”
伍玉闻言,悄悄底下了头,羞红了脸。
呵,又是一个容易脸红的女子。
陌风:“小玉姑娘怎得一个人跑来这大街上?日后出来也该多邀几人,否则再遇今日之事确实不好。”
伍玉:“大敖少侠说的是,小女子谨记。今日出门是因为小姐让奴婢寻些迎春花来装点厅堂,我去管事房取时被告知还未买下要晚上才能买来,我害怕小姐等得急了,就自己出来购买,谁能想遇到唐大少爷。”
烈风听闻她对唐越执的称呼怒道:“这种人也配称少爷!我呸!”
伍玉被吓了一跳,躲到了墨殇背后抓住了墨殇衣袖还尤自颤抖。
烈风:“诶诶,姑娘我不是凶你……你莫要害怕啊!这叫什么事……”
陌风一见弟弟被误解也出言道:“姑娘勿怪,我弟弟心直口快了些,一腔怒气却是对那唐越执不是对你。”
小丫鬟听着这话眼神却看向墨殇,墨殇一愣,也是点头示意二人所说无错,小玉这才走了出来,又是一礼向烈风道歉。
烈风挠挠后脑勺,赶忙虚扶起伍玉,“无需道谢,却是我鲁莽了,你别怪我就好。”说完憨憨一笑。
伍玉一见他这憨样,也是笑出声来。
陌风眼见众人冰释,也笑着说道:“看姑娘的样子想那迎春花应该是还未买下,不如就让我兄弟三人陪你去买,你看可好?”
伍玉又是一礼:“那自是极好的,多谢三位少侠了。”
墨殇:“大哥啊你们这样客气来客气去又是闹哪样,小玉你也别老是一说话就行礼,我们又不是伍家的人,大家平辈论交就不要多礼了。”
烈风一听也是应道:“本该如此,小玉你不用多礼的,我看着也麻烦,总还要向着该怎么还你礼,真的很是麻烦。”
墨殇等人一听也是笑出声来,小玉连忙口中称是,气氛一时和谐,大家便决定速去买那迎春花来。
“大牛,你别去!人不是已经救下了嘛,你还去干嘛!?”
“放开,你让我去!”
嘈杂之声传来,只见一个大汉推开一人阻拦行之墨殇等人身边,烈风随即一个跨步拦住他,问道:“来者何人?莫非是你家主子还没被打够?”
话语未尽,那大汉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多谢三位少侠救人之恩。”
烈风一听是来道谢的,扭头看向伍玉,“这可是你家兄长?”
伍玉打眼一瞧,回道:“并不是本家哥哥,我从小就是孤儿。”随后再仔细一看,才看清此人正是刚刚向前迈了几步之人。
“是你!那个刚刚那个出言阻止的大哥!小女子在此多谢了。”
一听此言名唤大牛的壮汉更是惭愧。
“那里担得起你这一声谢谢,我只不过是个连走出来阻拦一二都不敢的怂包罢了。”
伍玉道:“大哥无需如此,面对唐门恶习,大哥能出一言已是让小女子感恩在心了。”
大牛也不再说话只是对着墨殇三人砰砰地磕了几个响头,“今日多亏几位少侠相助之恩,日后若有能用的上的地方只管来城东找大牛我!我,我,唉,我有愧啊!”最后看了一眼伍玉,大牛满脸惭愧,匆忙的逃走了。大牛此愧,不止愧于伍玉也愧于自己的心,事后他敢直面内心之愧,已可称得上不凡了。
墨殇眼见大牛跑远,方才感叹道:“这大牛却也是一个赤诚的汉子。”
伍玉等三人听闻也点头以应。
陌风:“其实这大牛完全不必如此,真正有愧的该是那连一句仗义执言都不敢说的人群!”
烈风:“哥哥说的是!那些人才是可恶!”
墨殇扫视人群,众人皆纷纷护着老幼缓缓退散,不由叹道:“却是不可一言以蔽之,他们未尝不想仗义执言!只是这条命也有自己需要守护的东西罢了。唉……”
一声长叹,叹不尽心中萧瑟,江湖几多快意恩仇,最受伤,却是那些家中老小。
陌风几人闻言,仔细一想,也是一叹,气氛一时抑郁。
突然墨殇一声长笑,“哈哈哈,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愿以手中剑,荡尽天下恶!却是不可拘泥啊诸君!”
一首诗号,道尽心中所藏,激起万丈豪情。人有私心不足为怖!可怖之处在于若是天下尽皆不平,却无一人能为公为民!幸好每逢天下大乱,黎民涂炭,总有英豪揭竿而起,为天下苍生请命!幸好吾辈中人始终浩气长存!诸君啊,请聆听啊,那是屈原望楚天山河破碎悲愤的旷世一韬,是辛弃疾把栏杆拍遍的声声愤慨,是岳飞怒发冲冠,踏长车碎贺兰山缺的凌云一啸!诸君啊,拔剑吧!天下宵小何其多?英雄自峥嵘,莫愁前路无知己,西出阳关,吾等荣辱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