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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会不会看不见这章或者这章的某些段落?不知道查得严不严?有一些有尺度描述,但是并不是特别的明显,尽量用了替换的词汇。各位且看吧,姬余的事情想好好描述的,所以有些就写了。
姬雀遵循平夫人给挑的日子去和程花夕圆房了,翌日便出去吃酒浑说程花夕“没滋味”,弄得平夫人把姬雀所在妲媚殿中不许他出门,他一口咬定是程花夕和平夫人告状才使得自己如此难堪,当下更不喜程花夕,宁愿抱着自己女儿睡一晚也懒得去她房里。
而姬余也在连玉婷的主持下,挑了个日子和张素佩圆房。那天晚上两人坐在红烛下十分安静,张素佩是害羞,姬余是不想动。僵持了好久,姬余实在挨不住有点困,才自己在床上躺着。张素佩见他睡了,自己也觉得无趣,正吹了灯在他身边躺下,不期然压到他的头发,惹得姬余抽了一口冷气,张素佩赶紧起来,将姬余的头发好好地弄在枕上,笑道:“殿下的头发还是梳起来好。”
姬余有些不悦,只是在黑暗中张素佩看不见、他一直都是放着头发睡觉的,如何为了一个太子妃还要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么?张素佩把自己当什么了?姬余心中生气,面上也没表露,平淡地听不出一丝波澜:“日间扎着头皮疼痛,夜间不愿再扎。”这是告诉,不是解释。
张素佩也听出姬余是不高兴了,她很是奇怪,其他男子女子都哄着她,唯独姬余跟她有仇似的,只要不在人前便不搭理她,她是想不出她在哪里得罪过他,至于让他这么记恨。难道那个传言是真的、他喜欢的不是女人,而是那个风姿不输女子的韩汤不成?张素佩忽然有点头疼,要是女人,她还有千般手段可以用,若是那个深得姬怀少和姬余恩宠的韩汤,她可一点辙都没有。
张素佩笑道:“是臣妾不小心,没有体贴殿下。日后臣妾一定倍加小心,不让殿下疼着。”
姬余怕张素佩再说话搅扰自己睡觉,抬手抱着张素佩:“行了,睡吧。”
张素佩在姬余怀里忐忑不安,她既害怕之后的事情给她的疼痛,又害怕若是姬余不碰她,她会如何难堪。她是个极其虚荣好面子的,正要开口请姬余宠幸她,姬余便翻身压在她身上。姬余也好面子,饶是再不喜欢碰她,还是得硬着头皮上阵,免得日后落人话柄。但是接下来姬余和张素佩更尴尬,因为姬余没反应,想着张素佩他无法人道。
张素佩体贴地说:“殿下还是先睡吧。”
好胜的姬余听了这话更加生气,张素佩是讽刺他不行吗?姬余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闪过一张圆圆的脸,那是黄嘉贞的脸。她在花丛中回眸莞尔,让姬余的分身有了起来的趋势。姬余分开张素佩的腿,报复性地进入,在张素佩的惨叫和逐渐明朗的情欲中,度过了一晚。
翌日,张素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姬余想着她初经人事,没让人吵醒她。其实姬余也不是马上就这么体贴的,程花午那一次都站不稳,还是自己扶着才脸色白白地道歉,所以他后来也不麻烦程氏和张氏了,自己从小就没什么人服侍,习惯自己动手,自己来还快一些。
张素佩念着姬余的体贴,起来的时候,在镜中看着自己满身青紫,又瞥见桌子上有一个锦盒,她打开一看,却是一根凤凰金钗。张素佩一笑,姬余是害羞吧?这只是开始,他们之前有没有见过面都不知道,两个陌生人在一起生活,他能这般想着自己,算是很好的男人了,他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她不能要求他太多。张素佩收拾好自己,就去给连玉婷请安了,礼数周全,连玉婷心大,没有一般婆婆非要挑媳妇错处的习惯,故而张素佩过得轻松,只是那个抱着一个男孩儿在连玉婷身边分去她大半注意力的程氏,让她心中很是不爽……
且说姬余走在上朝的路上,耳听路边的草丛里有什么动静,反身一踢,就把一个什么大肉块给蹬出去了,疼得他赶紧抱住脚,定睛一看,姬雀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姬余翻了一个白眼,伸手把姬雀扶起来:“哥哥又干什么?”
姬雀十分委屈:“我就想来问问余弟昨夜什么滋味罢了,没想到余弟当了太子脾气大了,知道是我还踢。”
姬余道:“踢得就是你!有话不好好说,玩了十几年的招数了,你就不腻!”
姬雀噘嘴,就是不腻不腻不腻!
姬余和姬雀叽叽歪歪地往朝廷走去,躲在草丛之后的姬会勾唇一笑,挑挑眉问身边躬身的宦人:“知道该怎么办了么?”
宦人点着头退下去了。
不过一个上朝的时间,姬余和姬雀不和、在御花园里打架的事情便传遍了后宫,姬怀少去问连玉婷,连玉婷马上去查,发现是讹传,回去禀告姬怀少,姬怀少虽然放下心,命连玉婷下去肃清流言,心中也不禁起疑:“空穴不来风,如果余儿和雀儿平素要好,知道谦让,何故让人落了口舌?太子之位也是二人争得热切,不论放出流言者是什么目的,都证明一山不容二虎。”
姬怀少回忆姬余当上太子之后的所作所为,突然意识到,朝野上下都是姬余的人,除此之外,姬余的干政力度似乎是越来越大了。如果一昧放纵下去,恐怕他还没驾鹤西去,就有朝臣上书请他退位当太上王了。
姬怀少舔着舌头,恐怕得适当地扶植一些其他势力,不要让姬余太得意忘形了。
不久,姬怀少便解除了平夫人的禁令,让姬余带着赈灾的钱财和相关人等去闽郡监督新闽堤的建成,相应的太子事物由姬会和姬令共同领着。
姬余听着阎远航念出圣旨,犹如一个晴空霹雳直接砸在脑袋上。一看就知道是有人蓄意放出流言,很可能就是那个该死的妖姬平夫人,姬怀少居然还着她的道儿,把太子逐出政治中心、贬到虞国北边的闽郡监督工程,这是老年痴呆吧!但是姬余也什么都不能表示,面前这个阎远航可是有名的墙头草,如今他被贬黜,他的态度就明显不如之前恭敬,看他的眼神冷了许多,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分不出他究竟在讨好谁。
姬余笑着接了圣旨,给了阎远航一袋沉甸甸的钱,笑道:“请阎大人回禀父王,儿臣不辱使命。”
阎远航点点头去了,一句话没有多说。姬余捏紧圣旨,全身散发出凌厉的气质,熟知姬余脾气的人都悄然退下,顺便把贵重物品给搬走了。丽洙带着程姬和阿玖以及连玉婷迅速撤离到隔壁,正准备回来叫张素佩,姬余却已经发飙起来,他爆吼一声,吓得丽洙根本不敢进屋,只跪坐在门口听着。姬余转身把圣旨砸在地上,红着脖子就骂:“常若平你这个贱人!贱人!贱人!”
张素佩在家也见过自己父亲发火,太子被赶出京城是大事,他这么生气也情有可原,张素佩看着狰狞的姬余,突然觉得姬余是一个很好的伶人,脸上戴着很厚的伪装,就连自己这么厉害的人物儿,也着了他的道儿,以为他是一个性格温和的人。若非没跟他长久相处的话,是无法知道,姬余其实是一个很暴虐的人吧?
姬余开始砸东西,溅起来的碎片划破了张素佩的脖颈,血流了下来,但她没有擦,而是静静看着发疯的姬余。姬余一边砸一边骂:“老东西,脑子坏了!老东西!”
姬余发了一天疯,还是刘尚宫怕事情闹大,悄悄让韩绮出去通知了韩汤。韩汤听说,马不停蹄就来了,冲进去就抱住姬余,姬余还在挣扎,两个在房间里滚了一圈,身上都伤了不少地方,血流了一地,吓得张素佩站了起来尖叫,丽洙这才在外头招手,张素佩趁机跑了出去,在隔壁房间抱着丽洙哭。
姬余和韩汤从屋子里打到屋外,草坪上摆放着的屏风全部毁坏,屋里屋外一片狼藉。韩汤后来见天色已晚,姬怀少就要回后宫了,万一闹大了让他听见,恐怕就不是简单贬黜这么简单了。韩汤骑在姬余身上,抬手一拳,姬余给打出了血,韩汤又是两拳,姬余这才冷静下来,捂着脸躺着哭。韩汤见他终于控制住情绪了,也松了口气,在他身边躺下,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丢到他脸上。姬余拿来擤鼻涕,然后随手一丢,抱怨着:“臭死了!”
韩汤无语:“那是蜀国的绢布……”
蜀国绢布最贵,贡品也,就是姬余也没多少,一块手帕被他拿来擤鼻涕还扔掉,真够暴遣天物的。
姬余又给韩汤捡回来,扔在他胸前,惹得韩汤恶心得直接起身抖掉。姬余笑着抹着眼泪,不顾发髻松散而自己像个落魄的乞丐:“你洗一洗还能用。”
韩汤真想再给姬余两拳,这么恶心他绝对要丢掉,怎么还会去洗!姬余这人真恶心!!
韩汤对姬余伸出手:“出去走走?”
姬余借着他的手的力道起身,点点头。出去散散心也好,省得看着这满宫的贱人不开心。
韩汤带着姬余出宫去了,留着满屋狼藉,连玉婷哀叹一声:“不孝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