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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淡淡的说道,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躲过身后的劲风,手腕翻转,出现了两只判官笔。
轻轻的往身后一送,点在刘全胸口上。
刘全目瞪口呆,他忽然觉得浑身发冷,思绪万千,一下子倒在地上。
大堂内传来许荣的悲呼声,大汉的怒吼声,再是打斗声。
赵轻只觉周身穴道忽然被一股外力冲开,他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珍重的拱手谢道:“多谢救命之恩。先生那里人?”
中年人沉默不语。良久,他叹息一声:“江湖之人,四处漂泊。”
赵轻心下了然,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先生留个字号,日后必定报答。”
“不必了。”中年人转身,许荣正与一名红面大汉激战。两人拳影交错,往来如飞,周围的桌椅承受不住内力的挤压,开始粉碎,却飘在空中,不落。
红面大汉越战越勇,脸上汗水四处挥洒,拳法刚猛,直来直去。许荣拳法柔转飘逸,以柔克刚,以掌接拳,借力卸力,一时僵持不下。
赵轻打开后厨的内门,救出张三跟小芳。二人昏迷不醒,他把他们靠墙放在一起。
赵轻走到中年人身边,再次说道:“先生救命之恩,莫齿难忘。我叫赵轻,日后有事只需吩咐一声。”他把背后的剑鞘上的红穗带子解下,递给中年人。
中年人伸手接过,他看向赵轻,片刻转过头去,珍重的放入怀中。
很多剑客轻生死,重信诺,如此大礼若不收下,便是对他们的侮辱。
红面大汉汗越出越多,拳拳带风,犹如闪电。许荣突然冷笑一声,周遭悬浮的木屑像针尖般飞向红面大汉。
他浑然不惧,双臂一扬,身前形成一道劲风,飞来木屑尽皆粉碎。
“大山,你休息下。”中年人出声道。
“大哥,我应付的了!”红面大汉喊道,他像一只猛虎,与许荣缠斗,许荣像一只猎豹,身形灵活,能躲则躲,躲不开的拳势也以掌推拳,借力卸力打向空处。
红面大汉颇感憋屈,二人打斗近五分钟,对方气若神闲,他越发狂躁。
突然许荣重重一拳打向他右肋,红面大汉正欲避开,突然腹部一阵剧烈疼痛,浑身无力,硬生生受了这一拳。他衣衫破开一个大洞,砸在墙壁上形成一个大坑,晕死过去。
中年人亦觉腹部疼痛,他脸上冷汗直流,扶住赵轻肩膀,缓缓坐下。
“我们的生死,都在你手里了。”中年人疼的面部扭曲,低声道。
“我?”赵轻指了指自己,一脸惊讶,“我不过是一个江湖二流高手。”
“你打不过他,今天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中年人靠在门边闭上眼睛,“你只要撑住十分钟,我便可挥散此药力。”
许荣一脸笑意看着他,赵轻走上前,笑道:“你要不要考虑自杀?”
许荣肉嘟嘟的脸色变得恶毒起来:“你放心,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他闪身到了赵轻身前,赵轻还没看见他的出手速度,就已被抓起,抛向空中。许荣膝盖重重顶在他后背脊椎之上,一阵钻心剧痛传来,赵轻一声不吭,体**力、能量液突然加速运转。
“现在你要不要考虑自杀?”许荣一脸讽刺,“我不会先杀你,”他把赵轻抛在地上,“我先杀掉那个用笔的高手。”
中年人看见他慢慢走了过来,依旧端坐不动,待他近前,双手突然握住了两支判官笔,向许荣脸上刺去。
许荣向后飞退,脸颊仍被带出两道鲜红的划痕。
“有两下子嘛,你那里的?”许荣站在一丈外,问道。
“京师大学士傅士仁,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地做这些勾当?”
“哎呀,是一个大官。”许荣哈哈大笑,没有丝毫紧张之色,“听说京师的大学士们都被大将军麾下的军师给赶出来了,是不是呀?”
傅士仁不屑的哼了一声,沉默不语。
“军师的那一场殿前舌战众学士,真是让人仰慕不已。”许荣一脸向往,他舔了舔嘴唇,“不过你们整日空议国事,雀噪的很。若是把你们这些人的舌头都割下来吃了,想必美味至极。”
傅士仁毛骨悚然,他从未见过如此丧心病狂的之人,竟想吃自己的舌头?
“听说这次军师回朝,是给大将军攻打雪国谋划后勤去的。大将军盖世英雄,你们这些迂腐的书生竟然还想制止。要不是大将军的军队驻扎在西北,想必我也去跑去效力了。”许荣淡淡道。
“胡说八道。两国之间,又岂能私起争端?大将军为了一己私欲,累累伐雪,致使两国交恶,死伤无数。南方十二省的财政都贴进去了,现在国库空虚,万一再有天灾,便是大乱之局!根本没有必要打这场战争!”傅士仁提起朝堂旧事,渐渐激动起来。
“哈哈,”许荣走进了半丈,“大将军为我武国开疆扩土,他的宏图大略,你们又怎么懂呢?”
许荣见傅士仁还要争论,知其上当,突然出手锁住了他的喉咙心口等位置。又连点六下,封住对方六大穴位。
就在此时,一股风声从身后传来,赵轻使的正是山拳中的第一式‘崩石开山’。许荣一闪身,避开了这一拳,赵轻重重打在了门梁上。
许荣反身一脚,赵轻飞向了身后的墙壁,缓缓瘫倒在地。
“很耐打,”许荣揉了揉拳头,抓起赵轻的手臂,“你拳头很硬,连山拳这种高深的拳法也会。”他摇了摇头,突然咔擦一声,折断了赵轻的手臂。
“妈的神经病,”赵轻疼的大骂,“你有种就把我杀了。”
许荣一脸扭曲的表情,白白胖胖的脸蛋变得面目可憎:“你现在要不要自杀?”
赵轻呐喊,额前一股热流突然爆发,他双拳齐出,一下将许荣打的倒退数丈。
许荣只觉得后背一疼,一截笔尖从他胸口露了出来。
他满脸的不可置信看向赵轻,他的手臂刚刚不是被我折断了吗?这巨大的力量又是从何而来?
傅士仁不是被我封住了穴道吗?又如何还有余力刺出判官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