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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第一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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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布谷鸟的闹钟还没有鸣叫,只听见水月庄园一声凄厉的尖叫,院子里的查尔斯都被吓得一个机灵站起来冲着房子汪汪叫。

    花楚楚的大门被咣当一声撞开。只看到水清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四角内裤,张牙舞爪得跑到花楚楚的床边,一把把她拉起来,用力摇晃她的肩膀,把还没醒盹儿的花楚楚的大头摇得晕头转向七扭八歪。

    “花楚楚,你给我醒醒,快告诉我昨天发生了什么!!!!”水清的长发凌乱,裸着上身,虽然是男儿身胸前平坦,但是精致的五官和及腰的长发在胸前晃动,半遮不遮地露出胸前两点,画面简直违和。

    “嗯?干嘛?”花楚楚揉揉眼睛,看到水清全身赤露得坐在她床边,瞬间一注鼻血流下,差点晕过去。

    “你干嘛不穿衣服!!!”花楚楚拿被子捂住头,缩在被子里大喊。

    “来不及了嘛!!!你快告诉我,昨天怎么回事?为什么好多夜店和酒吧的经理联名封杀我,这张图是怎么回事!!!”水清一把掀开花楚楚的被子,看到她蜷在哪里,仿佛是刚看完恐怖片一般。

    “你这睡衣的品味……这是你奶奶不要的所以你拿来穿了吗!”水清嘴角抽搐着说。

    花楚楚爬起来,看了看水清举到她面前的手机,一个微信群里,不知昨晚哪个围观群众拍下的小视频,是水清打架时从裙子里掉出来的内衣,以及他被水果刀挟持的时候脖子上突出的喉结。有人还专门截图出来,在他的喉结部位做了明显标注。群里的男人炸了锅,女人则幸灾乐祸,很多男顾客都大呼受到欺骗或者大哭。

    水清泄气地坐在床边双手捂住脸,从侧面看,修长的双腿和脊背,被子挡住内裤,乍看起来仿佛一丝不挂。

    花楚楚头晕脑胀,感觉这几天的生活比做梦还不真实。

    “完了,以后我找不到工作了,可我又不想去gay吧看那些丑鬼,我的计划、我的梦想,全都泡汤了!”

    “那个……做变性手术,需要多少钱?”花楚楚小心翼翼地问。

    “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水清震惊地转头看着她。

    “昨天……你在居酒屋……自己说的,我们全听见了……”

    水清翻了一个白眼晕倒在床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花楚楚说:“求你,现在用枕头捂死我,好吗……”

    汪汪汪!查尔斯的叫声,预示着新的一天开始了。

    早饭的餐桌前,花楚楚将水澈刚拧开的一瓶可乐拿走,在他面前放了一杯蜂蜜水。

    水澈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目光凶狠地看着花楚楚,花楚楚也不客气地回瞪过去,两人都心照不宣,用眼电波暗暗较劲,最后水澈还是怕花楚楚当众说出他便秘的事情,老老实实地接受了蜂蜜水。

    水墨的是温水,水泽的是牛奶,水清的是玫瑰茶。花楚楚一一给他们端上。

    水清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摸样。

    “大姐怎么了?没睡好吗?”水泽问。

    “哈哈哈,水泽,你昨天可是错过了好戏了,你不知道,大哥他要攒钱做变性手术!!!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水澈拍着桌子大笑。

    水泽震惊,随即也憋着笑,不敢笑出来,看样子憋得很辛苦。

    “水澈……”水清幽幽地说:“你最好期望我变成女生……因为我是男生我第一个先废了你……”

    “讨厌啦,你昨天晚上还非要亲人家!”水澈学着水清的动作和说话语调

    于是,一场刀叉飞舞的大战,在淡定地吃着培根煎蛋的水墨面前上演……

    8点,花楚楚站在授课室门口,紧握拳头给自己打气,和昨天的情景一模一样。

    前方是战场,这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一定要好好干,绝对不能被水澈那臭小子打败。这个想法的字幕放佛再一次从自己头顶上飘过。

    她学着《极道鲜师》里的女老师,握着拳头蹲了一下说:“Fighton!!!”,姿势颇傻。

    推开门,满脸激情澎湃的笑容:“大家早上好!”

    满屋的金光扑面而来……

    这耀眼的光芒,是第一次在面试的办公室里感受到的大波闪亮生物来袭的情景,这一次,不但没有害怕和紧张,反而有一种熟悉和愉悦。

    早晨的阳光下,伴随着窗外的鸟语花香,四只闪亮生物百无聊赖地托着腮,沐浴在清晨的柔和光线下,全都黑着脸看着花楚楚。

    可是在花楚楚看来,这四个小鬼坐在一起,第一次觉得他们仿佛如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可爱。

    “我叫花楚楚,今天开始,担任大家的家庭教师,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花楚楚一边开心地说,还一边鞠了一躬。

    “是是是,我们都知道了……”水澈翘着腿,嘴里叼了一只笔,哭笑不得地说。

    “今天上午呢,我们先不讲新内容,主要是互相了解一下,比如熟悉各自的喜好、性格……”

    “已经很了解了好吗……”水澈嘴角抽搐,一脸这家伙搞什么的表情。

    花楚楚不理他,继续面带笑容地说:“一会儿我会给大家每人一张试卷,让我知道你们的基础和薄弱地方,你们有任何问题,也可以随时问我……”

    “三赛!”水澈一脸认真地举手。

    “什么事情,水澈同学。”花楚楚一脸和蔼。

    “我们问什么你都会真心回答吗?”水澈嘴角扬起一个邪恶的笑容。

    “当然,老师和学生,就是应该真诚相待。”花楚楚眼睛里充满真诚的目光。

    “你最害怕什么?”

    “说起来,目前还没有什么让我害怕的东西。”花楚楚早已看穿水澈的那点小计谋,不会轻易让他得逞。

    “三赛你不老实哦!”水澈不满地说。

    “老师说的是实话。”花楚楚依然亲切微笑。“蛇虫鼠蚁我都不怕,他们都是可爱的小动物。”

    水澈一副你好无聊的表情。

    “老师你有男朋友吗?”水泽举手。

    “谢谢水泽同学的礼貌提问,竟然会认为我可能会有男朋友,可是很遗憾,老师从来没谈过恋爱。”

    水清噗嗤一声笑出来。

    “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你趁着大好时光好好去恋爱,别讲课了好吗?”水泽认真说。

    “谢谢水泽同学,但是此时对我来说你们的学习成绩更重要!”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水清瞬间精神地问。

    花楚楚一语堵塞。

    连一直低头看书的水墨,都抬起了头。

    “你刚才说都会诚实回答的哦。”水清托腮笑着看着她。

    “对一个社团同学还算是有好感,但是没有说过几句话。”花楚楚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哈!我知道!上次我见过,是一个长得特别猥琐的四眼田鸡,这家伙紧张得说话都结巴啦!”水澈兴奋地比划着对水清说。

    “哈哈哈哈哈哈,好想看看是怎样的人啊!”水清和水澈嬉笑成一团。

    这时水墨开口:“请问,你高考全省第一,学习上有什么方法吗?”水墨严肃的声音打破了大家的嬉闹。

    “要说方法……其实就是多刷题,以前我有个爱好,就是每周都去书店,买一两百块钱的练习册,然后回家做,经常做到一两点。其实,就跟大家打网络游戏一样,如果把学习当做游戏升级,刷题当做刷副本,这样就不会觉得沉重枯燥和压力大,反而很有意思。每次打倒一个难题怪兽,就会很有成就感。”

    “你的青春这么无聊吗?没别的事做吗?”水泽百无聊赖地说。

    “说起来……有些难为情,我从小学到高中……由于外形原因,总是被同龄人嘲笑,我性格又被动,不知道怎么主动跟别人交朋友。学霸们视我为敌,一般学生讨论的时尚或者偶像,我不懂也插不进话,又不愿意帮差生作弊,所以一直处于被孤立的状态,其实,有想不开过一阵,设法逃避所以总是跳级……平常没事做,只有看书学习了。但是,这样反而让我看了很多书,开阔了视野和胸怀,最终也没有陷入自卑和自闭,现在属于那种自己一个人玩儿也能自嗨,所以并没有觉得青春多么无趣……”

    花楚楚说完,大家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那么现在,换我提问,我想知道,大家都有什么梦想呢?就是未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花楚楚积极地问。

    “变女人啊。”水清一边磨指甲,一边理所当然地说。

    “成为世界第一偶像!”水泽眼睛都亮了。

    “成为宇宙最强黑社会老大!!!”水澈握住拳头激动地说。

    花楚楚嘴角抽搐,哭笑不得。

    “……”水墨沉默。

    “水墨,你呢?”

    “没想过……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活这么久。”他喃喃自语。

    花楚楚温柔地看着水墨,微笑着说:“没关系,水墨你这么聪明,可以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人!”

    说完,花楚楚元气满满的拿出试卷,接着说:“那么接下来,大家试着做一下这张测验,检测一下大家的基础~”

    一阵抱怨声……

    花楚楚给每个人发好后说:“今天的最高分,可以得一朵小红花,每天表现最好、作业完成最好的人,都可以得到小红花,每5个小红花可以兑换一个要求,比如请假、点菜、或者让我跑腿,如果真那么不想学习希望我辞职的同学,集齐100个小红花,让我离开我一定会答应!所以某些同学,想赶我走,请加油哦!”花楚楚看着水澈,挑挑眉毛笑着说。

    “切,当我们小孩子啊……”水澈不屑地哼着说。

    “现在开始,一个小时后,我要收卷!”

    水墨开始认真的答题,其他三人无奈,只要掀开试卷,转着笔,佯装答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