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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进的密使道:“事态紧急,我要尽快见到姜校尉,就同去草原吧。”
刘虞道:“既然如此,那就明天一早出发。”
第二日清早,刘虞的使者和何进的密使就出发赴草原寻姜盛。
且说那日王庭部落被乌桓盟军攻占后,丘力居回援不及,反被乌桓盟军杀退,他担心姜盛会率军来支援,所以小胜之后就率军撤走。
王庭部落被盟军所占,丘力居无处可去,就率军突然北上,不计代价地猛攻乌帕部落,乌帕部落的精锐都被带去攻打王庭部落尚未返回,留守的兵力不是丘力居之敌,血战两个时辰之后,部落营地被丘力居部占领,那些部民不得不迅速迁徙。
丘力居接连惨败,部队需要修整,物资需要补充,只能任由乌帕部落的民众逃走,但部落的物资都被丘力居控制。
难楼在姜盛面前惨败了一次,试图救援王庭部落的时候又被褚燕军杀了一通,现在干脆就龟缩在部落营地,不敢出战。
姜盛派出的斥候接连反馈了消息,丘力居和难楼短时间内已经不具备主动出击的能力,而乌桓盟军的实力却扩充了起来。
乌延看了各部落统计上来的兵力,连续的作战让乌桓盟军损失了三万多人,但多次大胜鼓舞了众部落的士气,青壮劳力踊跃参军,乌桓盟军已经扩充到八万大军,乌延的名望陡然提升。
姜盛不愿意看到统一稳定的草原,在没有能力掌控草原之前,姜盛需要草原上乱起来。
乌延提出的挥军清剿丘力居和难楼的战略被姜盛给否定了,乌帕部落居民成群结队地来到了王庭部落,乌帕还是要收留的,王庭部落的居民也需要妥善安置。
乌延以王庭部落为基地,重新建立起乌延部落,那些原属丘力居的乌桓人都被乌延收编,一时间乌延志得意满,就萌生了统一草原的想法,没想到会遭到姜盛的反对。
姜盛的理由是各部落连续征战,已经疲于应付,物资也得不到充足的供应,不利于继续作战。
赵云和姜盛的部队都在此处,还由不得他乌延说了算,乌延有所不满,但又不敢违逆姜盛的意思。
“不知姜将军打算如何处理乌桓的事?”乌延过来问道。
“汗鲁王,丘力居和难楼虽然多行不义,但毕竟也是乌桓一族,不要赶尽杀绝。这段时间,草原上征战无休,乌桓各部也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现在乌桓需要的不是战争,而是和平。”
“和平固然重要,但草原上不可无主啊。”
“一家独大必定会滋生野心,我想让草原上三王共同主事,以达到互相制约的平衡,由此来维护草原的安定。”
“本王并不认同姜将军的想法,话说一山不容二虎,这三虎主事,必定还是互相攻伐,战乱不止,若是发展下去,我乌桓就永无宁日了。”
“依汗鲁王的想法,可是想独霸草原?走丘力居那样的路子?”
“小王不敢,只是想让草原上停止攻伐,而停止战争,只能是草原上合为一部,大家同是一家人,就不会再有战争。我乌延不才,但自认为还有些威望,若是由我替大汉管理乌桓,必定公平公正,让全部的乌桓人都有牛羊和牧场。”
“丘力居执掌草原之前也是这么说的,现在呢?”姜盛盯着乌延。
乌延连忙低下头,不敢与姜盛对视,低声道:“我与丘力居不同!”
“你们同为草原人,有何不同?你以为乌桓联盟的各部都真心服你吗?若是没有我汉军的支持,你乌延能有今日之胜吗?”
姜盛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头很是反感,但乌延还不知进退,仍然在为自己辩解。
“乌延,你先回去吧,我再考虑考虑。”
乌延还啰里啰嗦地反驳姜盛,立场很明确,就是反对姜盛的三分而治政策,他想执掌草原,姜盛很不耐烦,乌延还想说什么,但姜盛的卫兵已经来送客了,乌延只得离开姜盛的营帐。
姜盛见乌延已经回到部落中心营帐,就派人去叫乌帕过来。
“乌帕拜见将军!”乌帕彬彬有礼,不像乌延那样大大咧咧。
“乌帕啊,这段时间作战你功劳不小啊。”姜盛道。
“我乌帕空有一身武力,却不懂得打仗,若不是将军指挥得当,我乌帕部落恐怕早已从草原上除名。只是,唉——”乌帕情绪低落了下去。
“我已经听说了,丘力居占了你的部落,致使你部流落至此,你们暂且在此安顿下来,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不瞒将军,此处已经成了乌延部落的地盘,我们寄人篱下,日子不好过啊。”
“乌延当真如此做法?”
“正是,他把我们部落迁移过来的人都安排到远离此处的地方,牧草缺乏,养不住牛羊啊。”
姜盛想了想,问道:“我有意让乌桓三王共同主事,以互相制约,维持草原的和平安定,不知你有何想法?”
乌帕道:“我只愿族人有个安身之所,至于谁主事,并非我所要考虑的问题。我个人觉得,三分而治是可以保持草原的稳定的,若是一家独裁,难免会有清除异己的可能。”
“我想让你成为三王之一,不知你可敢担当?”
“谢将军信任!只是我能力不足,恐怕难当大任啊。”
“能力是一方面,我看的是你敢不敢接这个活?”
“将军若是让我乌帕接这个活,我绝无二话,愿为将军效劳。”
“嗯,你是个血性汉子,我信得过你。乌延恐怕命不久矣,我想让你接手,你就回去做好准备吧,切记不可走漏风声。”
“谢将军信任,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乌帕表了态。
“好,你先回去吧,到时候我会给你提供帮助的。”
此后几天,姜盛以商讨乌桓今后发展的规划为由,召请埃仆延、乌帕和乌延及各部首领议事,期间姜盛为大家带来了上等饮品——草茶,原料取自草原上的一种类似于绿茶的植物,这些草原人从未品过此类饮品,都被其中的清香所吸引。
几天后,乌延发起了高烧,腹泻不止,部落的医者都被召集过来看病,却都找不出病因,难道乌延大限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