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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爪下的陈云如同琥珀之中的蚊虫一般,被压制的无法动弹分毫,乃至陈云的意识隐隐之间要被冻结一般。
就在陈云即将被擒拿之时,陈云体内一股恶气自身体之中暴窜而出,瞬间将陈云从压制之中解放出来,挥手取出屠生剑,陈云将凰灵儿扔出手中的屠生剑载着凰灵儿极速的冲向远方,而就在陈云想要将司空明雪甩出去是,四周的天地一片黑暗,再无丝毫的色彩,而陈云的意识也陷入到一片空白之中。
姜弘无奈的看着陈云与司空明雪两人被骷髅抓在手中,却是无有丝毫的办法去救两人。
骷髅手握陈云站在觉海之中,空洞的眼眶之中瞬间释放出两道猩红的神光,目光照射在陈云与司空明雪身上,两人顿时陷入无边幻境之中,在这幻境之中不断的挣扎着。
骷髅手握陈云与司空明雪转身向着凶祖所化白骨大陆走去,至始至终骷髅都未曾看姜弘分毫。
“被无视了吗!”无奈一声,话语中满是苦涩之意,姜弘加下一朵莲花载着姜弘在这摩罗觉海之中,微微调息了一下,身体回复了几分力气的姜弘便稍微辨认一下方位便向着凰灵儿离去的方向追去,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在让凰灵儿陷入险地。
另一边,问伽蓝与僧伽蓝摩两人站在竹木之上的两人,追寻着手中石柱的指引来到一处漩涡之前,漩涡直径有三千米,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问伽蓝与僧伽蓝摩站在漩涡之外看着近在咫尺的漩涡,一者脸上漏出慈悲之意,隐隐之间更是有些悲伤,一者脸色愤怒,骇人的神情充满毁灭之意。
只见漩涡之前万千骨妖,骨魔,骨兽围绕在漩涡之前。
昔日,凶祖铸造凶皇之时为求三煞之力,曾经抽取亿万众生,无论人妖的生魂来锤炼出这三煞之力,而曾经着亿万生魂则被凶祖死死的锁在凶皇之中,成就这三凶绝灭,骨剑凶皇。
这无尽的生魂之中问伽蓝与僧伽蓝摩两人听到了无数的生魂在不断的哭嚎,问伽蓝与僧伽蓝摩两人眼中,这无数生魂在不断的流着血泪,似乎是在控诉,又是在怨恨。
“我佛慈悲。”问伽蓝轻轻一语,踏出竹木,人脚踏在摩罗觉海之上,血色的海水在问伽蓝脚踏其上的时候,血色的海水褪去色彩,再次恢复成无色,而本该沉入觉海之中的人则稳稳的站在着觉海之上,隐隐之间可以感觉到这摩罗觉海在托着问伽蓝的双脚,好像这觉海在应和着问伽蓝,想要问伽蓝将着无尽的生魂渡化。
眼见眼前这万千生魂,声声哭嚎之声传入耳中,问伽蓝站立在这觉海之上,双手合十,口中诵经之声不断的响起,淡淡的佛光照耀在这方圆数里。
漩涡之前,万千生魂听闻诵经之声,空洞的目光注视着问伽蓝,扭曲的骷髅面孔看着问伽蓝,可以看出这无数的生魂是如何的憎恨着生着,又是如何的憎恨凶祖。
“我佛慈悲,佛问三苦,众生苦。”轻轻一语,似是在感叹众生愁苦一般,问伽蓝身后佛光耀眼,在这耀眼的佛光之中,一尊佛陀行走在红尘之中,站立在众生之间,眼见这世间众生历经着生老病死,爱憎恨,伤别离,求不得,人世七苦,种种苦难,不由的流下眼泪,是在为这众生之苦而悲伤,又是在为自己而愁苦,佛陀眼望众生却无力渡尽这世间众生。
问伽蓝双眼轻轻合上,一滴血色的眼泪在双眼之上流下,好似不愿看着世间众生疾苦一般,就在问伽蓝眼中流下血泪之时,漩涡之前的万千骷髅瞬间暴走向着问伽蓝疯狂冲去,纵使是骷髅的面孔,僧伽蓝摩在远处依旧清晰的看到那骷髅脸上的嗜血与残暴,同样也看清了在那一具具骷髅之上的生魂们,那扭曲而又绝望的表情,渴望救赎而又害怕救赎。
“我佛慈悲。”轻轻一语,僧伽蓝摩双手合十不在看着问伽蓝,口中诵经声响起,像是在为身前的这些生魂们送行,又像是在为问伽蓝祈求平安。
万千骷髅冲向问伽蓝身前,张开嘴巴不断的啃食着问伽蓝的身体,一滴滴的鲜血从问伽蓝身上流出,不一会便将问伽蓝的白色僧衣浸湿,也将问伽蓝染成血色,问伽蓝任凭万千骷髅啃食自身,面容平静的为眼前的万千骷髅超度,佛问三苦之下,骷髅扭曲的面孔慢慢的平复起来,淡淡的佛光照耀下这万千骷髅中啃食了问伽蓝血肉的骷髅缓缓的化为灰烬消散,只剩下被囚禁在这怨恨之躯中的生魂在空中漂浮,随即生魂在问伽蓝诵经之声中慢慢的恢复了平静,生魂恢复平静之后,无论是人是妖是兽,尽皆向着问伽蓝一礼,随后在一声声的诵经之声中,这些生魂平静的踏上了黄泉路。
一轮又一轮,每每有生魂被渡化后都会向着问伽蓝恭敬一礼,无论生前是何种族,死后既然被问伽蓝超度自然会向着问伽蓝一礼以示感恩,问伽蓝紧闭的双眼未曾因为生魂的感激睁开过,也未曾停下口中的诵经之声,眼中一滴又一滴的血泪依旧未曾流尽。
当最后的生魂被问伽蓝超度之后,问伽蓝本来俊秀的面容早就在万千骷髅的啃食之下被啃食的面目全非,身体大半之处更是只是剩下苍白的白骨,睁开的双眼依旧平静,只是此时问伽蓝眼中的世界却是一片的血色,再也无法看的清明。
沉默的看着眼前的漩涡,问伽蓝不言不语,良久问伽蓝看着这摩罗觉海轻轻的道“我佛,慈悲。”
僧伽蓝摩看着身体被骷髅啃食大半的问伽蓝,不由的双手紧紧的攥起,沉默的驾驭着枯木到问伽蓝身前,未曾有着丝毫的关心之语,僧伽蓝摩只是平静的看着问伽蓝,在这条名为普度众生的道路上问伽蓝不需要关心与同情,因为这一条路本是便是一条充满了坎坷的未知之路,任何的关心与同情对于走在这条路上的问伽蓝而言便是侮辱,而僧伽蓝摩现在能做的只是不去干涉问伽蓝去走自己的路,正如问伽蓝从来也未曾询问与干涉过自己所走的道路一般,非是不能,而是不愿不愿因为自己而使人改变自身的路,扭曲自身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