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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幅的画面在陈云的脑海之中浮现,一位手持石剑的人,身穿兽皮,浑身散发着莽荒气息的壮汉,不知道在何时起出现在天地膜胎之前,看着眼前的天地膜胎壮汉举起手中的石剑将天地膜胎一分为二,随后壮汉便带着一半的天地膜胎离去。紧接着一位赤裸着半身,长着龙尾,鹰爪,鹿角的人向着壮汉说着什么,之后便是一场场的征战在陈云脑海之中浮现,或是胜,亦或是败,最终不知在什么时候壮汉来到天州将一半的天地膜胎封禁在此地,并以冰雪铸剑,让人世世代代在此地不断的守护,等待着另外一半天地膜胎的到来。
默默的睁开双眼的陈云看着眼前的天地膜胎,轻轻的吐出一口气,伸手按在巨剑之上。
“你也想要成为完整吗?”眼前的巨剑是自己的另一半,只有与眼前的巨剑融为一体,陈云才能逐渐的走向完整,一声声的淡淡的剑鸣之声响彻在四周,纵使眼前的天地膜胎未曾有诞生出自己的魂,但感到自己的另一半的到来也是十分的喜悦,像是感到自己即将走向完整之路,陈云眼前的巨剑陡然之间化作亿万柄黑剑,向着陈云冲去,一柄柄的黑剑如同乳燕归巢一般刺入陈云的身体之中,随后消失在陈云的身体内,而陈云体内的煞气随着一柄柄黑剑的融入在不断的融入到陈云的身体与神魂之中,更是有着一句句莫名的声音响彻在陈云的心底,在不断的向着陈云阐述着世间的杀戮与战争,死亡与生存。
随着陈云心底之中莫名的声音不断的响起,一抹淡淡的红光在陈云的眼中浮现,而当最后一柄黑剑注入到陈云的身体之中时,陈云心底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陈云周身一道道的裂痕浮现,皮肤开始一点点的龟裂开来,一声低低的爆炸声音响起,老旧的身躯在原地矗立想,新生的身体站立在不远处,却是陈云在天地膜胎的帮助之下完成了一次蜕变,随后身上浮现出一道惊天的剑意,剑意蕴含无尽的凶煞之气,在不断的升腾而起,四周的风云雨雪在剑意的冲击之下被割的四分五裂起来,陈云身上的剑意在达到最高峰之后开始缓缓的降落。
天人三重,沉默的感受着此时体内的力量,不是属于天地膜胎的力量,而是属于自己一点点苦修而来的力量,此时的陈云在不借用任何力量之下,已然成为了一名天人三重的修士,手中一抹淡淡的黑色光芒浮现,陈云手中浮现出一柄黑剑,剑身之上一个古老的纹路若隐若现,散发着无比凶厉的气息,剑本是便是兵器,而陈云手中的剑更是绝世的凶兵,无论前身是什么,此时此刻既然成为了剑,那么只要能够为自己杀敌便足以。
“屠生。”看着手中的剑,陈云淡淡的道,此时手中的剑方才配得上屠生二字,屠生,屠戮天地众生,踏入长生之路又有谁能跳脱世外,哪一位长生者手下不是尸骸漫天。
看着站在自己不远方的老人,陈云开口淡淡的道“它,我要带走。”
“可以。”老人平静的看着陈云未曾有丝毫的阻拦之意,也许是早已看透阻拦无用,也许老人只是在遵循古老的誓言,但老人能这么做,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
“不行,此剑为我冰河宗而有,又岂能让你一个外人带走。”一声有些低沉的声音响起,盘坐在地不断打坐的人中,有人站起身来,挡在陈云的面前阻拦阴沉的道。
陈云淡淡的扫了一眼眼前的人,随后看着身旁的老人,老人沉默的一下后,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之声,自己能够抵挡住诱惑,自己的后代子孙谁又能,老人侧过头不去看陈云,却是不愿插手此时,纵使知道自己如此做法或许不对,但老人却是明白自己这些后人的想法,守护了大半辈子的东西被人拿走,还没有丝毫的回报,纵使是天人修士也会有怨言,说道地天人也是人,只不过天人所求与人所求差的太远,世间少有能让天人修士动心之物,但陈云手中的屠生剑却是一件能引动天人修士贪欲的宝物。
“我要带走它。”陈云漠然的看着眼前阻拦着自己的人,无视眼前的人的压迫,平静的对着眼前的人重复一遍方才的话。
“再说一遍,不行,此剑为我冰河宗世代守护之物,又岂能让你带走。”阻拦在陈云身前的人,一脸阴沉的看着陈云道。
随着眼前的人将陈云阻拦下,现场陡然间变得气氛凝重起来,陈云四周一道道的人影将陈云牢牢的包围起来,更是将陈云离去的路切断开来。
“此剑屠生,意味屠戮苍生之意,”手中的剑不知道在何时泛出一丝丝的黑芒,无尽的压抑之感在屠生剑上浮现出来,所有目光望向屠生剑的人眼中都浮现出地狱一般的景象,尸骸漫天,血水覆地,持剑的人站立在尸骸之中沉默的仰望天空,发出无声的质问与呐喊。
一丝丝的寒意不断的侵袭着周围的人,每一个人方才都看到了自己的死相,仰头望着天,碎裂的身体不断的有着鲜血流淌而出,发出无声的诅咒,不由的相互看了一眼四周的同门,发现周围的人眼中都与自己一样有着一丝的惊诧之色,瞬间明白周围的同门怕是看到了与自己相差无几的景色,天人修士身与天地相合,莫名之间看到的景色也许就是自己不久之后的未来,不由的四周的人看向陈云的目光不由的变了,眼前的人修为不错,但冰河宗之中不是没有比起更强的人,在场中的人不少就不比陈云差多少,更何况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老祖宗在此,想着不由的看向老人,却是发现此时的老人竟然眉头紧皱的看着陈云,眼中满是慎重之色。
“够了,让他走吧。”罗舟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罗舟已经修整完毕,站在了陈云的身前。
“可是,掌门。”
“八长老,我说让他走,怎么你要阻拦?”罗舟平静的声音响起,八长老却在其中听到了无尽的冰寒之意,不由的沉默起来。
八长老看了看陈云,无声的让出一条路让陈云走过。
“离开,离得越远越好。”罗舟看着陈云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