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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窗外鸟儿啾啾,佛落睁开眼便看到东皇支着头在床边看书,见自己醒了,放下书,揽住她:“我和缙玄终于把阵法研究好了,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佛落温柔地搂着他的脖子,听着他的心跳:“这样每天醒来能看到你已经很好了。”
东皇低头吻了下去,他将佛落放在床上,握住她的手,慢慢向下吻:“落落,给我生个孩子吧。”佛落被他扯到伤口。吃痛地哼了一声,东皇皱眉,抬起她的手,见到一道深深的刀口,还未结疤,显然是刚有的,眼中闪过阴鸷:“怎么了。”
佛落急忙抽出手,笑着说:“昨天去树林被划了。”
东皇皱眉:“是你自己划的,所以神农琴也不能治对不对,你不要骗我,到底怎么回事。”
正在佛落焦急地想借口时,白色的小兽扑棱着翅膀撞开了门,东皇不悦地看过去。佛落庆幸被打断,急忙披着衣服下床,看到神农琴衔着一封信跑进来。佛落见到信,脸上闪过一丝凝重,她眉头紧锁拆开信,草草看完,东皇搂着她问:“怎么了。”
佛落将信给了东皇:“姐姐生病了,我要回去看看她。”
东皇眸色深不见底,佛落无暇顾及,东皇便蹭了蹭她的脸:“早点回来。”
蔓落倚在榻上似笑非笑地盯着佛落,佛落恼怒地甩手:“姐姐,你为什么骗我你生病了,胡闹。”
蔓落伸手拉拉她:“姐姐想你了嘛。”
“那你为什么不直说,非要骗我。”
蔓落做出理所当然的表情,将一个浆果递给佛落,佛落见到自己最爱吃的浆果脸色才缓和下来:“我要是直接说想让你你来看看我,你一定推脱,我只好说我生病了嘛。好妹妹,你就原谅姐姐一回。”
佛落无奈,蔓落用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好啦,别哭着脸了,我亲自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菜,走。”
吃饭时,蔓落仍不忘奚落她:“你呀,成了亲就忘了姐姐,满脑子只有东皇。”佛落忧心地将筷子放下,蔓落急忙走过去:“怎么了。”
佛落勉强笑了笑,然后说:“姐姐,我最近总有一点不祥的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我每天看着东皇,却觉得自己就要失去他。”
蔓落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笑容,然后说:“你呀,就是想的太多。”
佛落甩甩头:“我也希望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晚上佛落回去,东皇翻着书,似无意地问:“蔓落的病怎么样了。”
佛落愣了下,才说:“无事,我给姐姐看了下。”
想到魔族的探子传回来蔓落无恙的消息和东皇钟的话,东皇握紧了自己的手,佛落,我那么信任你,可是你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从我这里得到情报吗:“那就好,明天我们会主动出击魔族。”
佛落一怔:“明天?这么快。”
东皇点头,淡淡道:“阵法已经好了,迟则生变,你明天呆在这里不要乱动。”
佛落抱住他,将头埋在他怀里:“东皇,你一定要回来。”
魔族轻而易举地便破了东皇和缙玄的杀阵。那些本来斗志昂扬,以为这便是最后一战,昨晚还在一起讨论等打完回家,讨论自己的老母爱妻幼子,今天却沦为河边的枯骨。缙玄为了掩护他们撤退,生生地受了蔓落和叶朽的同时攻击,等东皇拼死将他带出来,他睁着眼,抓住东皇的袖子,却缓缓地移过头,看向西方,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便没有了一丝气息。
可怜无定河中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东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想起幼时自己总是闯祸,缙玄小不懂事总爱黏着自己,因此那些祸事自己总有办法推的干干净净。缙玄每次被打的半死却不出卖自己,伤好了又屁颠屁颠的跟着自己。东皇跪在地上,抱着缙玄仰天大叫:“啊。”
副将等跟着他跪下,无人敢说话,这时一个声音弱弱的响起:“君上,神农琴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东皇眼睛一亮,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他抱着缙玄的遗体便冲向居所。
佛落见到帝君陨落的异象时便已经出了营帐,站在门口,扶着柱子,突然一阵恶心感涌上来,她给自己把了把脉,也是一惊,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她不知该喜该忧。待见到东皇的身影,紧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泪水不可控制的留下来,可是看到东皇怀里没了气息的缙玄,她愣住了,东皇哀求地看着佛落:“落落,你能不能救救他。”
佛落仔细查看缙玄的尸体,她撕开缙玄的衣服,缙玄的心口有一朵圣洁的花,优昙花。原来是她杀了缙玄,佛落倏地捏住了自己的衣服,东皇看到优昙花,眼中全是血红,盯着佛落,佛落将缙玄的衣服扣好:“我可以救他。”
东皇和将士都松了一口气,急急忙忙地将缙玄放在床上,默默退了出去,唯有东皇,带着深深的恳切看着佛落,佛落看着他,郑重地说:“你放心。”
佛落抱着琴,神农琴却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挣出她的手,落在地上,小兽向后退,拼命摇头,佛落蹲下来,看着神农琴:“不用担心我。”
神农琴指指她的小腹,佛落摸摸自己的小腹,脸色柔和,她抱起神农琴,亲昵地蹭蹭它的头:“没关系,我会注意的,尽量不伤到孩子。”神农琴还是一脸不愿,佛落板下脸:“我不是在同你商量。”
小兽突然对着佛落狠狠虚抓了一下便想逃出去,佛落对着它的方向抓了一下,神农琴便变回琴,旋转着飞到她手上,佛落摸摸琴弦,长叹了一口气:“你看东皇的样子,缙玄对他那么重要,我怎么忍心拒绝他。”
神农琴浮在半空,发出绿光将缙玄笼罩以来,佛落双手合起:“以琴为引,诸鬼退散,元神归位。”悠悠的绿光一亮,缙玄消散在世间的残魂受到牵引,一缕缕地回到他的身体,佛落的额头冒出虚汗,想到东皇的脸,她勾手拨了一下琴弦,咬破自己手,挤出一滴心头血,按在缙玄心口的花上,优昙花仿佛是活物,她贪婪地将佛落的心头血吸了下去,佛落冷笑一声,又滴下一滴,优昙花发出白光,佛落伸手覆上去,红光一闪,等佛落拿开手,优昙花已经消失,刻着的是一朵妖艳的彼岸花。
而在佛落救治缙玄时,那些将士正在向东皇纷纷控诉:“君上,如果不是她告密,魔族怎么可能破了我们的阵法。”
“君上,你不能被她蒙蔽,她居心叵测啊。”
东皇愤怒地看着他们,东皇钟悠悠地说:“你忘了,前几天她迷晕了我偷偷进了书房吗。”
东皇一甩袖子,东皇钟狠狠地砸在墙上:“闭嘴”
东皇钟伸出爪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的血,副将等人面面相觑,突然全部跪下:“若是君上继续被妖女迷惑,臣等宁愿一死。”
东皇看着那些陪自己浴血而战的人,跌在了椅子上:“我会送她走。”
副将等还想说什么,东皇已经甩甩袖子:“你们都退下,本君想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