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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条不停扑腾的新鲜大鱼,陈征满意极了。
可怪鱼却丝毫没有认命的意思,它猛的挥动后颈上长着的巨斧节肢砍向冰面!虽然侧躺着姿势不太对,但靠着胸鳍的支撑,时不时的就能砍到冰面,瞬间几下就能刨出一个大坑来!
眼看着周围的冰面已经开始发白开裂了,陈征赶紧加快了速度,趁着怪物鱼落地的瞬间对准它的腹鳍就是一剑!
“嗡——”
光剑轻松的斩断了一侧足有两米多长的巨大腹鳍,没有了腹鳍的支撑怪物鱼顿时完全拍在地上了,头顶上的巨斧和其他节肢,也就只能胡乱的上下挥舞,再也砍不到冰面上了。
陈征趁机又斩断了它另一侧的腹鳍,然后是头上的节肢……
……不过短短一分钟不到的工夫,它就已经被陈征砍成了“鱼棍”,只剩一条粗壮的尾巴来回拍打冰面。
幸好这里是近海,冰层很厚很结实,如果是之前陈征刚刚遇到这条怪鱼的地方,光是这样的拍打就能让它把冰拍碎重归大海了。
不过,陈征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到手的肉决不能跑了!
饿红了眼的陈征取了事先准备好的树皮纤维套索,看准机会一下子套在了怪物鱼的尾巴上,套索自然收紧,牢牢的套住它的尾巴。
陈征扛着不停颤动的树皮索回到岸边,将它盘在带滑轮的简易绞盘上,搓了搓手“嘿呦嘿呦”的推了起来。
渐渐的,大鱼被一点点的拖离了冰面,尽管它一直拼命的挣扎,但最终还是被陈征用绞盘一点点的拉到了岸上。
不得不说,大鱼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即便被拖到了地面上,它依然在疯狂的扑打着,似乎想要打穿地面回到水中一样。
“呼……好累……”
望着不停不疼的大鱼,陈征也顾不得休息,握着吊坠找准了机会在大鱼的腮盖下方猛砍一剑!
“噗……”
鲜血喷溅。
腮是鱼类血管比较集中的位置,锋利的光剑将怪物鱼的血管搅得一团糟,随着它疯狂的甩动,鱼血好像下雨一样被撒得到处都是。
陈征自然早就飞身而退,躲过了这场真正意义上的血雨。
低温,失血,很快的,怪物鱼的挣扎就弱了下来,原本有如打桩机似得尾巴也变得软绵绵的。
眼看着它已经没有力气了,陈征这才扔下它找了块空地生火、烧水。
不多时,木头碗里的水就已经开始咕嘟咕嘟的冒泡了,而陈征身后那条怪物鱼,也不再挣扎了,趴在地上用力的吐着泡泡,鳃盖一张一合的,贪恋着生命中最后一点时光。
“我想活下去,所以……抱歉了。”陈征说罢,跳上大鱼的身躯,激活手中光剑插入鱼脑之中。
怪物鱼的死亡,换来了陈征的生存。如果当初陈征失败了,那么他的尸体也会化作怪鱼的养分,助它度过这个漫长冬季。
生命枯荣,万物循环。
然而生存不仅仅是残酷,还有幸福与满足。
陈征从怪鱼身上割了一大块白嫩的鱼肉,找了块木头将它当做砧板,将其切得薄薄的。
火已经生好了,木头碗上放在石头灶,里面的水正咕嘟嘟的冒着热气。将薄薄的鱼片放进滚水中,不大一会,翻滚的汤汁就渐渐变成了奶白色,一股迷人的鱼肉香味随着水汽散发出来。
将木碗从石头上端下来放在雪上冷却,趁着这个功夫捡了块之前剩下的边角料,用匕首顺着木纹劈成木棍,再刀背轻轻的刮压光滑。
当汤汁稍微凉下来的时候,一双筷子也做好了。
端过碗,拿着筷子,陈征试探着喝了一口。
“咕噜……”
滚烫的鱼汤刚刚入口就被陈征迫不及待的吞入腹中。
就像一眼清泉,蜿蜒流淌在干裂的大地上,滋润了陈征已经饥渴到极限的身躯。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着,而此时鲜甜的回味在舌尖上慢慢散开,大量的口水不受控制的疯狂分泌着,让他不自觉的又喝了一大口。
“嘶哈……斯哈……烫烫烫……”
滚热的鱼汤微微灼伤了他的口腔,可陈征依然无法抑制得住狂热的进食欲望,美味的鱼汤加上入口即化的鱼肉让他根本停不下来,筷子都没怎么动一碗鱼汤就被陈征狼吞虎咽的吃光了。
“啧啧……”
陈征吧嗒吧嗒最,目光不自觉的看向砧板上那块切剩下的肉。
不行。
不能再吃了。
自从来到这个星球之后,陈征就一直处在饥饿之中,他的肠胃功能已经开始变弱了,如果突然顺着欲望暴饮暴食的话,就算不撑死也会加重肠胃负担,引起一系列的病症。
陈征很清楚这一点。
这也是为什么他给自己准备的是鱼汤而不是烤鱼肉。
吃东西之前他的理智还在,可一碗鱼汤下肚,体内某些最原始的东西就被激活了,两眼放蓝光的陈征费了好大劲才压抑住想要去啃那块生鱼肉的欲望。
没找到食物饿死了还情有可原,吃得太饱撑死了那可就太丢脸了。
不行,我得找点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陈征深深的吸了口气,不敢再去看那极具诱惑力的鱼肉,从大鱼尾巴上把绳索摘下来盘好,将它背在背上顺着倒地的树干一直走到树梢的位置。
挑了跟半米左右粗细三米多长的一根“树枝”砍断,套上绳索拉回去。
尽管现在室外的温度很低,但太阳出来的时候体感温度还是在零度以上的,所以大鱼身上被太阳晒到的地方温度有可能变得比较高,温度一高各种细菌也就容易滋生,在没有稳定猎物来源之前,陈征决不能任凭这条大鱼腐烂。
他准备用木板和海冰做个简易的冰箱。
回到营地后,陈征激活了光剑,将这根木头劈成一片片一米五长半米宽的木板。
看着一根原木在自己手中变成一块块光滑规整的木板,之前被刻意忽视的疑惑再次从心底泛起爬上了陈征的心头。
他还记得,他与义父的相识,就是因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