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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赏析的角度来看,这词的水平顶多算个三流,但是绿果却听过一次就喜欢上了,而且还特地花时间背了下来。要知道它平常可是除了吃,什么都不愿多做的。
仲木夕当时说它没品味,它却一脸伤感叹息的说“你们,不懂,只有我懂他,你们,不懂!”
每每说完就大有一种掩面欲泣的冲动。
仲木夕后来就把这个曲当成口忌。
“绿果,你当时为什么知道那条金眼紫蛇能看见我们啊?”仲木夕走着,突然想起这件事,按理说她们是魂魄,就是凌千越这种大神也看不见的。
“我不知道啊,反正当时它朝我们这边来的时候我就有种直觉,感觉它能看见我们。”绿果转着圆溜溜的眼睛说道。
行至山顶,仲木夕的鼻子上沁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山风清爽之至,令她原有的些许疲倦焕然消逝。藤沫树长在山顶,周围没有别的树,只生长着着野花香草。那千年的古树就凌绝在山顶,一览山下的万物生灵。
仲木夕拿着竹筐,一瓣一瓣地捡起地上的花瓣。香气扑鼻,不浓不淡,舒心宁神。她慢慢地走向藤沫树,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笑声。
她一步步的向藤沫树走进,那声音一点点清晰开来。
她让绿果来听,绿果把身子贴在树上,果真听到隐隐约约的笑声,
“真的耶,好像是从树里发出来的!”
仲木夕点头。她俩试着在树干上敲打,那笑声仍在。绿果抬起脚,“大力”踢着树,什么反应都没有,她俩奇怪的对视了一下,仲木夕刚要说话,只见一阵飓风平地而起,翻卷而来。她不由愕然,但很快冷静下来,一手抱住树,一手抓住绿果。
飓风越来越近,将她额前的头发都吹到后面,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她死死抱住大树,感受到风带来的巨大力量。力气在一点一点消失殆尽,渐渐的进入了一片混沌。
再次睁开眼,星辰满天。仲木夕黑色的眼睛在黑夜中泛起光芒,与天上的星星遥相呼应。星辰璨然,令人止语。东方的苍龙七宿,北方的玄武七宿,西方的白虎七宿,南方的朱雀七宿,都荧荧地挂在天上,历历在目,一颗不多一颗不少。
她看得入神,许久,才想起绿果。低头一看,那鸟正呼呼大睡。仲木夕轻轻抱起它,虽很小心,但还是惊醒了它。绿果睁开朦胧的睡眼,左右看去,问她是什么地方。仲木夕表示不知道,继续抱着它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
走了许久看到了藤沫树,但周围的一切似和原来不同,树下有一个大石板,似乎还有个人躺在上面。仲木夕心生疑惑,但还是走了过去。
寒意渐渐袭来,仔细一看,那原来是张冰床,还冒着丝丝寒气。
冰床之上,是一个少年,他眉目分明如画,薄唇微张,煞是好看。虽闭着眼,仍显出不可亵渎的高雅。
“木夕,是,是那个大仙啊!”绿果激动的说道。
星光下,长长的睫毛在他的眼睑下投射出一片阴影,银白的头发自由的散在冰床上,泛起银光。仲木夕看他那肌肤似要滴出水来,鬼使神差地伸手摸向他的脸。
只觉一阵微凉沁上指腹,那微凉涟漪一般荡开,从指尖漫入全身,如步入了北国千里冰封的大地之上。
他那肌肤柔嫩如初生婴儿,光滑如云锦丝绸。仲木夕正忘神,他突然睁开了眼睛,漆黑的双眸在黑夜中灼灼如华。
他一挥袖,一阵风起兮,已见他悬在了空中。一袭白衣胜雪,宽袍广袖被风轻轻吹动,神姿烨然。银色的长发被一支剔透的玉簪束起,无尽风雅。他的手臂上似有光芒闪烁,原是一只蛟龙手镯。那是一条紫蛟,层层的鳞片尤如真的一般。那紫蛟盘旋在他的手上,有几分诡异,使得他邪正难辨。
凌千越看向仲木夕,眼中若有冰雪。在看清眼前的女孩后,微微怔了一下。
“你是谁?”他开口说道,语气冷如冰霜。
仲木夕定了定看着他
她正想着,一抬头,便对上了他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
“我叫仲木夕,在山上被一阵风卷到这里了,你知道这是哪里吗,可以送我们离开吗?”
她决定还是不说那天的事了,毕竟他看起来这么冷漠,和他说似乎没什么价值。还是想办法离开这才是要紧的事。
凌千越没有作声,手一挥,许多的小东西飞在空中。
“送她回去。”他说道。语调没有一丝的情绪不徐不缓,不喜不怒。那几个小东西很是听话,聚在一起,飞速旋转起来,发出灼眼的蓝光。仲木夕知觉头一晕,再次失去知觉。
次时,苏流澈潇洒地一甩蓝色的头发,飞向山顶。很快,就看到了藤沫树。他加快速度向藤沫树飞去,不料刚一靠近,就被一个屏障弹开。
苏流澈倒在地上,“靠”了一声,抬手抚摸他那张被屏障弹到的俊美的脸,万分心痛。他一脸愤怒,飞了起来,向那屏障发起进攻。他手心聚起一团蓝色的狐犀,反手一推,那蓝色的气团向着屏障飞去,接着“砰”的一声,气团被反弹了回来,向着苏流澈飞来。
他本想那屏障必破无疑,就伸手变幻出了一把雕琢精巧的白玉梳,得意地梳理着那头好看的水蓝色长发等着,却没想狐犀竟被反弹回来了。于是他手飞快一挥,聚出一团狐犀,才挡住了之前那团。
刚才他以为那屏障只是个小把戏,就仅用了两重的功力,但以刚才的情势来看,确实低估它了。
他闭眼,露出一团比刚才还大的狐犀。
此刻他全身都发出蓝色的光,蓝色的头发和一袭白衣都被吹起,绝世风华。他意念一转,狐犀朝着屏障飞去。但是再次,又被反弹了回来,而且速度更快了。苏流澈一侧身躲了过去。
之前他哥哥说这离梦山不可小觑,他当时不以为意。
但是现在看来,确实有点棘手了。不过他不以为意,一个小屏障而已,以他的修为,打不开一个小屏障岂不是笑话,而且他更好奇的是这背后是谁在操纵,能有这种实力。
于是,他再次发动狐犀,频繁地打向那屏障,但是没有一点用。
苏流澈从空中落了下来,用修长的手指支着下巴,沉思了一会,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