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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竹看着这一群汪汪,倒是也算淡定了,没有挣扎,直接缴械投降。开玩笑,这么对拼难免被咬上几口,掉几块肉事小,染个什么疯犬病就真完蛋了。
被苏二五花大绑的时候,白竹忍不住评价:“你这,是多怕我跑了啊?”
苏二悠悠闲闲地仔细捆着白竹,一脸理所当然:“那可不,我可是让狗活生生寻味寻了好几天呢。万一给你溜了,岂不是太亏了,多对不起这群辛辛苦苦为我做事的狗儿啊。”
“呵呵。你倒是个好主子。可惜终归要成为别人的狗。”白竹边说着边感受身上的绳子的紧密性。
“别挣扎了,我这个结你越动越紧。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你自己。”苏二看着白竹在动手臂好心向他解释,“至于成不成为别人的猎犬,这是我的事,哪里有肉我就去哪,本能而已。”
“……市侩!”白竹泄气,这结头的确是越来越紧,勒得他有些难受,不过心里倒是对苏二这思想没有异议。
为名为利,人们一生所追求的,不过这两样东西。你说你无欲无求,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谁能说我不想要口米汤,所谓的伟大也不过是为自己想要留个好名声找的借口。我们在生下来的时候,就注定要为生存斗争,没本事的自然要挨欺负。他也是为了那巨额的赏金才冒险和徐瑾娘竞争,不过很遗憾,那个他安排的姑娘虽然顶上了徐瑾娘夺得了花魁之名,却没被那个官家人看上,竟然是因为这花魁长得像自己母亲,下不了手。白竹哭笑不得,自己没能力,自然只能任人鱼肉。
被送到徐瑾娘面前,白竹经过了一些运输途中的颠簸,有些狼狈了,发丝凌乱,有几根乱发老是垂自己脸上,弄得他痒痒的,无奈手被拘束得动弹不得,不能去挠这磨人之痒,只能嘟着嘴吹脸上的乱毛缓解一下。
徐瑾娘瞧见这一幕,笑得好欢实,咯咯咯得清脆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我说过吧,你逃不出我的手心。老娘要逮只小老鼠,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老姑娘,要杀要剐一句话。”白竹傲气地一扭头,避开徐瑾娘伸过来的手。
徐瑾娘当下脸色阴沉,带着凉嗖嗖。的冷笑:“杀了你?那多可惜。”用手捏过白竹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当然要一点一点地,好好折磨你喽。”
美艳的脸庞,两叶柳眉下一双明亮的桃花眼,右眼尾还勾画了一朵精美的牡丹花,白竹承认这个女人很让人赏心悦目。但是这强势的性格真的让他很反感:“女人就该柔软些,这样才会有男人疼。”
“如果强势些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我何乐不为?”松开捏着白竹下巴的手,徐瑾娘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人按在地上的白竹。
“不过是仗着自己老江湖有人脉有地基。”白竹有些不屑。
“吼,你不服啊?”徐瑾娘拿出一把做工精美的小匕首开始把玩,在白竹身上笔画着,“我徐瑾自从开始走江湖,到现在也是有七个年头了。这样吧,我们打个赌,七年以后,你若是再给我揪到尾巴,你就乖乖来我这当个一年的面首我要是输了,也随你处置。”
白竹觉得自己身上的束缚渐渐变松,绳线开始掉落,一个拍地接力爬起来,居高临下一扬下巴对着徐瑾娘:“你给老子等着。”
结果,旧事重演,他的确又被她拿捏了,毫无还手之力,输得一败涂地。这回总不能还狡辩控诉人家偷袭了,那时候还是个半大的少年,他耍赖还过得去,现在也算是个大老爷们了,这点担当还是有的,总不能输不起吧。
白竹跟着那个秀气的少年去了澡堂子,随意洗搓了一番也就起来,皱着眉嫌弃地看着这套红色的长衫,啧啧,怎么看都觉得是个骚包的颜色。
无奈,一抖一套,系好腰带,挑眉看着铜镜里的人影,自己看自己怎么有点妖艳贱货的味道?
“白公子穿好就出去吧,我家主子在主堂等着您。”在一旁刚刚帮白竹搓过背的少年敛目提醒到。
白竹耸了下肩膀,跟着门口的领路少年去见徐瑾娘。
让白竹有些意外的是,徐瑾娘竟然也盛装打扮。徐瑾娘五官生的精致,自然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头配一带,黄花一贴,一个俏丽丽的人就这么玉立着。
“走吧,出去听话些,少说话,我就不会太为难你,。不然你自己给脸不要脸,我也不会留情面的。”徐瑾娘交代完了就踱着步走了出去,白竹跟上,上了一辆做工精细的马车。
马儿迍迍地行着,莫约过了许久,反正白竹是瞌睡打得起劲,稀里糊涂间车顿住了,白竹一个机灵,反手就摸上了别在自己腰间的破云刀要拔出。被一只软糯光滑的手带着一点内力按了回去:“静观其变。”说完又开始顾子数自己的佛珠。
白竹听到外面嚣张而且带着沙哑口音的嗓门传来:“待!此路是我栽,此树是我开!”很不给面子地笑喷了。
“给他点钱让他滚。”徐瑾娘交代f赶车的小厮。
白竹有些意外:“你可不会像是这么轻易地绕过这蠢货的人。”
徐瑾娘笑眯眯地道:“这个蠢货运气好啊。本姑娘今天开心,懒得和他计较。”
其实徐瑾娘是因为这挡路人说串的台词才饶了他一命的。
徐瑾娘也是个被人收养的小孤儿,不过收养她的可不是什么正经人,碰巧就是个老山贼,有一顿没一顿地把她养到十一岁,老山贼却抢不动钱了,的确,一个古稀老人拦路,遇到妇人小孩可能会怕些,那些成人男子怎么会理会,更惨的情况就是遇到脾气暴躁的,上去自然是一顿暴打。
那次老山贼被人打得凶了,卧病在床好久都起不来,徐瑾怕自己这假爹要挺不过去了,壮着胆子,却因为紧张,说出来的就是这句串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