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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柴火大都半湿不干的,两人升起来的火有很大的青烟。不过好在海伦长在纽约,冬天烧壁炉的经验很丰富。火堆旁边,她把收集到的所有树枝木头都放在那里烤着。
火堆燃烧在一个用石块圈起来的简易火塘里。
海伦拿起那条被剖成两半的鱼,惊奇地左看右看。
唐文坐在地上左扭右扭,他先脱下了鞋子和袜子,放在火堆边靠。
海伦好看地翻个白眼,好笑道:“把裤子也脱了吧。”唐文脸一红虽然有些心动,但是没有行动。
“嗯?我又不是没看过你穿内衣的样子。嗯、看上去还不错。”海伦调笑了一句。
本来会让男人很骄傲的话,唐文听了之后,在地上扭得更厉害了,但依旧没有脱。海伦皱了皱眉,说道:“哪有一家之主,在家里不敢脱衣服的?”
唐文脸色有点发红,不知道是不是火光照的。
海伦有点好奇,盯着唐文看了一会,把鱼放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凑近他问道:“究竟怎么了?”
唐文看看她近在咫尺的俏脸,和盯着他不放的美丽眸子。只好红着脸小声说道:“内裤也湿了...”
“哈哈哈......”不出意外,海伦毫无风度笑了起来。笑的唐文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好了!再笑我就对你不客气!”唐文受不了了,努力装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然而通红的脸出卖了他。
“ok!ok、不笑了...”说着海伦转身拿过了她的背包,打开外面的小兜,从里面掏出一个黑色的袋子,忍着笑说道:“你的都在里面了。”
唐文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把这么多一次性内裤放进包里的。他顾不上多想,直接脱下裤子。然后又跑到树后黑暗的地方换好了内裤。嗯、白色的内裤看起来很傻...
“你饿了吗?要不要现在把鱼烤了?”唐文没话找话。
“我当然饿了,不过。我想等你的衣服烤干了再吃饭。尤其是你的袜子和鞋。”海伦端起煮开的水,放到一边让它凉下来。然后接着说道:“再说,我还没见过厨师穿成这样去煮东西的呢!”
唐文拉过一个包挡在自己腿上,撇撇嘴不说话。
海伦侍弄了一会火,往里填了几根柴。看到他赌气的样子,嫣然一笑,凑到他旁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于是唐文很没出息地原谅了她。两人约好不再谈论这个。
“这应该是一条鳟鱼或者鲑鱼?”两个人讨论了半天也没有认出来这究竟是什么鱼。
“差不多有两斤重。哦、也就是两磅多。”唐文一手拎着鱼,一手端起盛满水的缸子。这缸子外面的刻度告诉他,一缸子水是八百毫升。他觉得左手上的鱼更重一点。
“呀!我忘了开摄像机,纪录你捉鱼了。”海伦坐起来,一拍自己的额头。不行,这必须得拍一下。说着她站起来折腾起来了摄影机。
唐文愣了一下,赶快拿起自己烤的差不多的裤子穿上了。
“嗯,看!我手里有一条不知道是鲑鱼还是什么其他鱼。这可不是在鱼货市场上买的。这是我男朋友给我们准备的晚饭。至于他是怎么捉到的,我明天再告诉大家!明天我会拍摄下来...哦!对了,他还是一位厨艺大师。他正在准备烤鱼...”
“嘿、亲爱的,你打算怎么做?”
唐文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到有除了亲人以外的人这么称呼他。不过看到摄影机,他很快反应过来,说道:“条件有限。我们只能碳烤!碳烤、亲爱的。”
说着,他利索地把鱼架在松枝上,松枝下面是通红的火炭。冷水鱼的鱼肉很快由一种好看的淡红色变的更颜色深。空气里也开始一点点散发着香气。
“好了不要录了,开始吃吧。”
作为一个合格吃货,海伦立刻把摄影机关了。从唐文手里接过一半鱼肉,拿手撕着吃起来。
虽然什么调料也没放,可这鲑鱼本身的油脂和鲜味,烤出来就鲜香四溢。
“Good!这口感太好了!味道也很棒。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到野外钓鱼!”感情这姑娘觉得所有人钓鱼都是为了吃。
“唐!我们明天还吃它好嘛?”
“水里的鱼不多,或者说很少。”
“那没关系,我想反正我们十天也吃不了多少。嗯、今天算是第一天...”海伦说道。
唐文叹了一口,他发现海伦一个弱点。那就是一碰上美食,她的智商就直线下降。
“海伦,吃完你先睡。到下半夜你再值班好了,我们要轮流看着火。而且我觉得木头也不够,我再去找一些来...”
这几天他们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不是睡在候机室里,就是睡在飞机上。把不太干的粗树枝一端用刀十字型劈开。往中间塞了些枯枝做填充物。一个简易的火把就算做好了。当然,你不能指望它烧太久,实际上在这种雨天,它能烧一会就不错了。
唐文拿着火把,走向漆黑的深夜里。怪不得古时候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简直什么也看不见呀!即使举着一团小火光,他发现自己也几乎是个睁眼瞎。能见范围不过两三米而已。
一阵微风刮来,雨点徒然变得密集起来。唐文手里的火把跳跃了几下,彻底灭掉了。完全处于黑暗中,他虽然知道这里不会有什么大型猎食动物。也不免感到不安。
回头看看还算显眼的营地火光,唐文心里才渐渐平静下来。握住手里的刀,惊讶地发现自己对黑暗的感知变得很强。
他亦步亦趋地往前走着,“嗯、虽然看不见,但是我左边三步远处应该有一颗小树”。这么想着他试探地走了过去,果然,走了一米多远,他的手准确地握住了一颗差不多手腕粗细的小树。树皮很有弹性显然是活的树,水分太多了,不能当木柴来烧。
“往前五步还有一颗...”唐文集中注意力,在黑暗中的感知也不过两米多远。这个也不行。
他回头看看树下的火堆,已经慢慢变暗了。他不敢再往前走,绕着火堆走着一个大的弧形。
“这个不行!这个也不行...”
百年树木、是否沟通...
开始沟通。
沟通成功。
呃!竟然成功了?!
唐文手扶着大树呆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