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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面只有一件事情,卡车必须要留下来,必须!
一直到晚上,这15个人都没说要出去。我给他们安排了吃住,他们也没像起初那样的不配合了。
“你干嘛对他们那么好?!”卫莱不解。
“你今天怎么这么不冷静?!”我反问说着。
“你让我怎么冷静,他们要揍你,你看我的脸,到现在还肿着…”卫莱更加生气为什么自己的老婆会这样。
“要是揍了,就更加不容易得到杜总的理解了那你说我们还怎么要钱呢?这件事情里面是我们和杜总吃亏,而蔡曼得了钱,也知道付定金,那说明蔡曼一直知道规矩,可是我们却……是我们自己不小心…但是要让我们吃这样的亏,我也不愿…就算货物给他们还了,我们只能拿到450万…这就相对于白白损失这么多…那你说说看我们要怎么办?!”
“你说蔡曼和E是不是一伙的…”卫莱问到。
“肯定不是,如果是一伙的,也许今天这些卡车里面都是假的…根本什么都没装…而你也看到了,卡车里面确确实实是真的药材…而这些人,就肯定不是对方公司的人,而可能是被临时凑得人数,到时候没有任何的对症,我们就是完全吃亏的…而更加合理的解释是,如果是一伙的,假设人家不来,不什么都解决了…既可以拿到钱,还可以直接跑掉…”我头疼的说着。
“这样说来,那还真的是啊…”卫莱听完点了点头。
“今天,你辛苦了…”我摸了摸卫莱的脸,说着要卫莱先去洗漱一下。虽然在公司,可是他们也有自己的休息室,里面一应俱全。
趁着卫莱洗澡的时候,我还拨了蔡曼的电话,没有任何意外的,蔡曼的电话也变成了空号,就仿佛一切都没存在似的。
一下子,我突然感觉自己遇到了从来没有遇到的事情。
和蔡曼一直的这种短期的即时的供货,让我一直放松了本应该坚持的定金,而蔡曼的那些货品,应该都是从杜总那里买来的。包括给我看的那些厂房、公司内部的照片以及其余的种植的证据,应该都只是来自于杜总这个人的。那么,只能证明的就是这些药材的来源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到底,是从哪里出了问题呢?
想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再思考了。卫莱的话,让我顿时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虽然知道卫莱保护自己的行动力是一种出于“爱”的理由,但是这种行动力却完全不是我要的那样,至少,应该像一个拥有大脑的人啊?!
这个男人的突如其来的傻气,让我也一瞬间觉得自己这样到底值不值得?!
对,我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和他在一起的。
对,我真的在最开始是想利用卫莱,因为他有我没有的钱,而且,家庭也不错,其实按照我的条件,可以找到卫莱,是很幸运的事情。
他是体贴,没错。
也照顾我,没错。
错的是什么?是自己蓬勃的欲望,还是说,一些人拥有某些东西却不知道守护的方法的失落呢?
我不想再思考这样的问题,如果,这是我选择的代价的话,那么,就先承受这一份代价带来的痛苦好了。
自己和A公司的合同却是真真切切摆在眼前,A很快就要要药材了。
而且本身的资金的流动,在一瞬间都卡死了。
赵坤和卫莱的钱,都先投入在了蔡曼的药材钱里面,500万,一瞬间就蒸发了。而且,还用了他们俩的部分私人存款。
如果收不回来的话,就必须承担这个数额的资金流失,我根本就不愿意这样,因为这是最糟糕的结果了。所有的现金流动,都会因为这个数额而产生完全不同的结果。
我真的是忍不住了,好想发泄一般的哭一下,却发现自己一点儿都挤不出来一滴眼泪。
为了这个家好,才这样的,可是结果为什么不是我要的那个样子呢?!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骗我。我明明做了很多的努力,明明学了很多知识,明明也为员工和公司考虑。但,结果,为什么不是我要的?!
小时候被别人看不起,被父母不喜欢,而现在呢,又被人欺骗。为什么就只有我的人生就是如此的凄惨——所有人都不善待我呢?!
我只是想有一份体面的人生,我就这一点要求,为什么这么难?!我想不明白啊!
而越想哭,就发现,眼泪这个东西大概是最不值钱的了。
“我只能拥有值钱的,所以我完全可以不需要眼泪…”我很想这样想。
但是突然发现自己很想骂人,想把那些对我不好的人都诅咒一遍。
而且脑海里面都是我不喜欢的人的脸。一张张的从脑海里面掠过。
崔子昕的虚伪。
卫莱的呆傻。
A的不屑。
蔡曼的假装。
张戎的蛮横。
还有我的父母的只会在需要我的钱的时候才会给我的那种谄媚的微笑。
还有欺负过我的同学的那些恶霸的面孔。
还有员工的对我的假装的尊重。
还有卫莱的爸妈对我的最初的不正眼的对待。
怎么这个世界上就有如此多的让我讨厌的人啊。
都去死掉好了,可不可以以后不要在我的生活当中继续出现?!
在那一瞬间,我所有的那些以前被逼无奈学会的讨好技能,一下子都被所有的扑面而来的负面情绪遮掩了。
她只是觉得老天爷,就不应该就这样对待我啊。
明明可以更加有钱、更加和权势靠拢,拥有更多的人脉,老公优秀,朋友都羡慕以及尊重自己。
脑海里面反反复复又变成了自己被众星捧月的画面。就好像只有这种快乐的虚幻,才可以在这个时候,变成一杯“鸩”来帮助我,让我不要觉得自己太过痛苦。什么“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都是骗人的啊。
这么多年,都从来没有变过的。
可是,最后想到卫莱。
我觉得自己的理智一下子回来似的,这样的男人,是我可以依托的吗?他今天的傻气画面一遍一遍的在脑海里面重现。
这应该就是我的报应吧。
可是,为什么自己今天会这样的敏感?!
不经意之间让我想起来她还没进入这一行,卫莱说药材生意的事情。
我以为的就是——药材就是种植好药,然后卖个好价钱就完了。只要我的药好,应该都不担心不会有人来买吧。
等到我和卫莱真正进入这一行之后,好像,并不是最好的药材就可以卖的出去,反而是差不多的药材倒是可以买卖。举例来说,柴胡都说是七年的好,但是真的有人说自己种了七年,然后就卖了,而且会直白的告诉对方,我这就是七年份的柴胡。我不是没有亲眼看过好的,四年的都不一样,更何况是他们说的两年就收的柴胡呢?
我和他也明白,如果按照对方的要求,把价格都压低,他们就不可能有很长的时间去真的种植年份那么久的药材。可是这些种植的人怎么办,他们要怎么办?这是我和他都不敢想。明明就是他们的药材是最好的,而且他们所在的地方也有药厂,就是为了节约成本,才去找那家公司谈合同,但是找到了负责销售的负责人,直白告诉他们,如果价格谈不妥,其余的事情就免谈好了。
我愤怒的说:“可是我们的质量是最好的啊!”
但是没有任何用处,对方依然轻蔑的告诉我们,“我只能出到这么多,再多,我们就亏了,你要是不乐意,再去找别家。不过我敢打包票我们的价格已经是最高的了…”说完,踩着高跟鞋就立刻走掉了,仿佛一点儿时间都不愿意耽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