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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山并没有在开战之初就盯住铜钱小剑的弱点全力猛攻,因为他知道自己处于绝对的弱势,如果不能一击即中,而是陷入长时间的正面对抗与僵持中,毫无疑问将是丁山落于下风。所以他不能正面攻击铜钱小剑的弱点,哪怕他早就知道了。
所以丁山拼着重伤也要正面对抗铜钱小剑。
既是麻痹老道白喜森,让他不知道丁山已经掌握了铜钱小剑的破绽而放松警惕,也是趁机观察铜钱小剑的速度与轨迹,还有老道白喜森的攻击习惯。
数击之后,丁山虽然受伤不轻,但也完全掌握了铜钱小剑的攻击。
直到这个时候,丁山终于动手,而且一击即中。
丁山忍着胸口剧痛,铜钱小剑的撞击仿佛将他的骨头都撞散架了一样,浑身酸痛,胸口一阵阵的抽搐。但他还是笑了,而且声音越笑越大,最后变成哈哈大笑。
他在大笑声中,擦掉了嘴角的血迹,再次站了起来,然后冷冷的看着白喜森。
白喜森的脸色铁青,然后渐渐变得苍白。
“妖物!”白喜森陡然大吼一声,又惊又怒,一副难以置信又气势滔滔的样子。“老道修行九十余年,不要以为破了我的宝物,就能逃过一命!”
老道白喜森一声吼完,便在怀里拿出了十多张雷符,然后全部扔了出来。而且还没有完呢,老道一张接着一张,掏完怀里掏袖口,掏完袖口掏裤子,瞬间把全身上下藏着的雷符不计一切的扔向了丁山。
一张张雷符射向了丁山,在小小的屋子里,简直就是漫天飞舞,华丽异常。
但是雷符再多,终究也是不如铜钱小剑,不论是速度还是攻击力。
丁山嘶吼一声,一双爪子全力舞动,漆黑如墨,锋利如刀的指甲在自己的面前构成一道刀幕。空中飞来的雷符被一一打落,爆出一阵阵耀眼的雷光。
这些雷光如果打在丁山的身上,还是可以伤害他,不过对于他的利爪来说,却是全无影响了。
电闪雷鸣之间,丁山黑色的爪子肆意纵横。
白喜森的脸色一片惨白,毫无血色。一方面是害怕,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同时激发大量雷符而导致的灵气消耗过度。
可问题是,这样的攻击对丁山完全没有用啊!
白喜森吓得手脚发软,嘴唇发抖,一咬牙,一跺脚,跑了。
只见刚刚还是气势滔滔,正气凛凛的白喜森跑得那叫一个干脆,弯腰低头一蹿,趁着丁山被大量的雷符挡住,一下就蹿到了门边。就在门边,因为距离丁山太近,这个须发一片白飘飘的百岁老头更是直接一个驴打滚,一下就滚到了门外。
别说,这几下可是真功夫啊!
丁山一不注意,还真让白喜森逃了出去。
仇县令在屋子里面都看傻了,直到白喜森撒腿狂奔的逃命,还有聚在屋子外面想进不敢进,想跑不敢跑的一众奴仆和衙门公人们也是轰然四散,到处逃命之后,仇县令才知道自己被抛弃了。
屋子里外,就剩下了自己一个人面对丁山这只妖怪啊!
仇县令一边扯着喉咙,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一边闭着眼睛,直直冲向门口。
丁山将最后的雷符击落,甩了甩微微麻痹的手指,然后抬脚一踹,轻而易举将仇县令踹了回去。
哪个人都可以跑,就是这个人,丁山又怎么可能放过。
丁山冷着脸,走到仇县令的面前,不顾他的磕头求饶与痛哭流涕,轻轻举起了利爪。
刺耳的尖叫立刻就响了起来。
很难想象,一个老男人居然可以叫出这样的声音。
不过尖叫的声音很快又变了,变成了惨叫,带着痛苦、绝望、挣扎与撕裂的惨叫。带着浓浓的血腥,仿佛是手脚断裂,内脏破碎,骨头分离一样的血腥味。每一个听见这个声音的人,都可以想象到仇县令正在遭受怎样的折磨与痛苦,那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肺都掏出来的惨叫啊。
所有人都吓得魂飞魄散,人人头也不回的跑了。
老头白喜森跑在最前面,耳边不停传来仇县令的惨叫。在开始的时候,仇县令还能咒骂,还能大吼金子和钱,大骂白喜森背信弃义猪狗不如。然后,他就只有苦苦的哀求了,求人救他,救命的金子都喊到了百万两之巨了。显然,他已经疯了,他压根不可能有这样的钱。最后,求生变成了求死。仇县令只求一死,大喊大叫着“快杀了我”的疯狂,歇斯底里,全无人性。
白喜森一边跑,一边只觉得头皮发麻,背脊发凉,心脏害怕得一抽一抽的窒息。
显然,落在这只妖怪的手里,就是生不如死了!
仇县令就是最好的例子,白喜森只恨不得爹娘少生了几条腿,不能再跑快一些。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仇县令的惨叫已经消失了。等到白喜森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是脚下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丁山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它笑道:“若论速度?你又怎么可能跑得掉呢?”
“你等一下,等一下。”白喜森瘫在地上,脸色煞白,颤抖着说。“饶我一命,我们没有仇啊,饶我一命!”
“对,我们不算什么仇怨,所以我给你一个痛快!”
丁山保持着尸相,所以声音语调极为古怪,但是白喜森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丁山的话一出,他立刻尖叫一声,手中最后一张雷符便要出手。不过他刚刚举起手,丁山的利爪已经刺出。
滋的一声!
鲜血喷溅!
漆黑如刀的指甲轻松贯穿了白喜森的胸口。
白喜森手中的雷符无力的落下,尸体轰然倒地,满脸僵硬的他,仿佛死不瞑目一般。恐怕白喜森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样死在一只连一点点道行都没有的妖物手中。
丁山看着毙命的白喜森,神色复杂,一口气渐渐喘出胸中。
自从复生以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其实还活着。
只是突然,一股浓重如实质,偏偏又锋利如刀,仿佛可以轻易撕碎丁山的气息压到了他的头上。
丁山浑身僵直,转过僵硬的脖子,难以置信的看向了身后。
一个七岁的小女童,正神色肃穆,脸色冷峻的站在那里。
她看着丁山,皱着眉头,仿佛正在思考着什么。
丁山当然一眼认出了这个小女孩。
秦妙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