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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斩一说分头行动,我坚决的摇了摇头,急忙道:“不行不行,我必须跟你在一起,万一我碰见那白僵怎么办?到时候输出不能全靠吼吧?等你找到我的时候,说不定我都进人家肚子了,绝对不行!”
“你不必担心,如果真碰见了,你就屏住呼吸即可,僵尸只闻阳气,看不到东西!”白斩道。
我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你听见我喊就赶紧过来,我一个人可对付不了那玩意。”
白斩点了点头,旋即一点一点的摸了过去,融入夜色里,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此时,周围阴风阵阵,远处除了那几个帐篷旁边孤零零的电灯之外便没有任何光亮,其他地方也漆黑一片。
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掏出六爷晚上的时候给我的画的一张图,图上标明了四个位置,六爷说这四个位置就是可能存在镇物的地方。
这里所说的镇物其实就是指阵眼,六爷白天告诉我和白斩,这所谓的下局必须要用到镇物,而六爷听我们的叙述便猜出一二,随后就画了这么一个玩意让我们去找,找到东西全都挖出来,这个聚煞局就破了。
我借着手机的亮光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这第一个镇物极有可能在蜻蜓点水穴的东侧,大概也就五十米。
我关上手机小心翼翼的向着那边摸了过去,眼睛随时注意着四周,生怕从黑暗里窜出来什么东西。
我走到一半,回头看了一眼帐篷那边,那里竟然没什么动静,我不由得有些纳闷,按理说现在白斩已经去了好几分钟了,不应该呀!
我暗自摇了摇头,不再去管它,以白斩的身手即使遇到危险,自保不成问题!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要把这个聚煞局破了,要不然按白斩的意思,那棺材里的东西只能越来越凶,到时候怕不只是起尸那么简单了。
我继续摸着黑,几分钟后,我来到这片工地的东边,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方位,觉得差不多了。
六爷在我来之前还给了我一个八卦盘,他告诉我,只要靠近镇物,八卦盘上的指针就会指引我。
我把这东西从怀里掏了出来,像个神经病似得来回变换着方向,眼睛死死的盯着上面的指针。
一开始,上面的铜针并没有动,我又换了一下位置,就在这时,那针却突然转动起来,而且越来越快,最后眼睛竟然跟不上了。
我心一惊,就是这了!
当下,我二话不说,从背包里拿起铲子就开始在原地挖了起来,四周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时候要是有人在后边拍我一下,我非得吓过去不可。
六爷说过,这用来下局的镇物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得是有些年头的物件或者玉石之类的,再不就是墓里头弄出来的冥器,在有手段的高人手中,这些东西的价值远远超出它们原有的价值。
我正一边胡思乱想,想看看这第一个镇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是值钱的宝玉之类的。
正当我想到这,我手中的铲子忽然一顿,感觉真的挖到了什么东西,我心头大喜,急忙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亮,用手拨开土层,那下面竟然有一个四方形的木头盒子。
我心说真的挖到宝贝了,这木盒上面镶着金丝,很是古朴,看这样子就一定价值不菲,里面的东西就更不用提了。
我迫不及待的将木盒取出,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一个黑乎乎的,十分干瘪的东西,像是树皮,很软。我一阵纳闷,想拿在手中仔细的观看。
当我的手碰到那东西的时候,一股极为刺骨的寒意遍布了我的全身,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那寒意简直冷的让人发寒,我伸出的手就一下子缩了回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道这东西怎么这么冷,这么阴寒,这黑乎乎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直接把木盒端在手中,看了几分钟,忽然,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直接就将那盒子扔在了地上,然后整个人就一屁股栽倒在土堆旁边。
那盒子里黑乎乎的东西,竟然是一具婴儿的干尸!
我后背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心中骂道,六爷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骗我说什么有宝贝,居然是他娘的一具婴儿的干尸,太他娘的缺德了。
我缓了一缓,心脏被刚才吓的扑通扑通狂跳,再次来到盒子旁边往里一看,我越看越觉得这具婴儿干尸有什么不对劲。
几秒之后我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这个婴儿干尸竟然有三只干枯的细细的手臂,他的腿却只有半截,眼眶比网球还大,这家伙竟然还是个畸形儿!
我惊恐过后,忽然感觉这孩子还挺可怜,天生畸形就不说了,而且还被人用作下局的镇物,这人他娘的简直禽兽不如啊。
农村对于这种先天早夭的孩子流传着一种说法,他们在这个世界只来了几秒钟便又走了,像这种婴儿一般怨气会很重,用来做镇物也就合情合理了。
我有些不忍,最后还是把它布包上装进了包里。
找到第一个镇物之后,我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莫名的兴奋,心里开始有点害怕,心中寻思着这第二个镇物不会又是这种东西吧!
此处话不多说,我来到工地的南侧,根据八卦罗盘的指引找到了第二个镇物。
这第二个镇物还算正常一点,是一枚漆黑如墨的古玉,入手冰凉,我心想总算还能有个正常的了。
挖完了南边的镇物,我停了下来。
就这会功夫已经快过去半个小时了,可是帐篷那依然没有什么动静,我不免着急起来,有些担心白斩,怕他遇到危险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
当下,我加快了脚步,来到图上标注的第三个位置,也就是西边埋第三个镇物的地方。
我按照之前的方法就地开挖,没一会就把第三个镇物也挖出来了。
我看着面前的东西心中有些吃惊,心说这又是个什么玩意。
我面前的这个东西有点像蘑菇,但又不是蘑菇,软软的,黏糊糊的,摸上去很恶心,像是一坨什么东西的肉。
我看了半天,愣是没敢碰,心中想到,这玩意就搁着吧,反正挖出来就行了,管它呢!
此时,四个镇物剩下最后一个,我抬眼向那个方向看去,按罗盘指示的位置,那第四个镇物的方位正是在工地北边隔着路的那个枯树林的坟堆中间。
我心中暗骂,你他娘的埋哪不好,偏找死尸多的地方埋。
我吐了一口唾沫,手里握紧了铲子给自己壮胆,一步一步的朝这那片树林走去。
越往前走,我心里便越是不安起来,那是一片老树林,从远处看去影影绰绰的,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林子里阴风阵阵,不远处还飘着几团绿色的鬼火。
虽然我知道那东西是人死后骨头里的白磷自燃现象,但是面对这种情景,我的呼吸不由的加快了几分,脚步也也慢了下来。
不一会的时间,我便过了那条土路来到了林子边缘,犹如实质的黑暗在我面前就好像一张巨网,正等待着猎物的靠近。
我咬了咬牙,把白斩给我的黄符拿了出来,心说等会要真有什么情况老子先贴你一张再说。
脚下的路十分不好走,这时候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的手机竟然没电了,无奈之下,我只好摸着黑,小心翼翼的前行。
走了一会,周围并没有什么古怪的事情发生,我的心也跟着安稳了下来。
终于,我来到了那几座孤坟旁边,此时,我注意到手中的罗盘开始慢慢的转动起来,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那罗盘的指针转起来没完,竟然停不下来了!
我心说这什么情况,难道坏了?
就凭六爷那抠搜劲儿,拿出五块钱的地摊货来糊弄我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当下,我用手用力的拍了拍,但是这玩意可不是拍拍就好使的,那针仍然转个不停,无论我用什么方法,就是停不下来。
我只好收起罗盘开始自己找那第四个镇物,我的感觉告诉我,那镇物就在这几座孤坟的周围,应该差不了多远。
我四周踅摸了一下,这挖一块那挖一块,几分钟过去仍是毫无所获。
我体力本来就差,这一通折腾早就筋疲力尽了,此时胆子也大了,我也没管那个,直接就坐在了坟头上歇息起来。
谁知就在我一动的时候,我的脚一下子踢在了什么东西上,当时就疼的我直吸一口凉气,我低头一看,竟然发现那东西是从土里边露出来的,我摸了摸,居然是青铜的。
我蹲下身,双手一用力,将那东西从土里拔了出来,那竟然是一把造型古朴的匕首。
不用说,这玩意肯定又是个宝贝,要说这个下局的人到底为了什么东西能花这么大的手笔,连青铜匕首都用来作镇物,这也太有钱了吧!
虽然我不懂古董那行,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在古董里,最值钱的恐怕就是这青铜器了。
我没想到这第四个镇物会是这么一个值钱的宝贝,心说这下可发达了。
正在我暗自窃喜的时候,我的耳边忽然传来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那声音断断续续的,似乎是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当下警惕起来,四下去看,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影,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人呢,难不成……是鬼?
那声音不断的回荡在我的耳边,渐渐逼近,也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我的背后。
我知道,在荒郊野岭遇到这种事情千万不能回头,更不能大喊,否则与作死无异,一不小心,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我仔细的听着,发现那声音飘忽不定,但是听的却真真切切,那的确是在叫我的名字封九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