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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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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生看着我拿着个信封进来,大概也猜到了我要做什么,一脸的紧绷,双手放在桌面上,紧紧地交握着。

    我将辞职信放在桌子上,轻轻地推到谢生的跟前。静默了一下:“谢生,这是我的辞职信。”

    我看到谢生像是在用力地咬着后牙槽,嘴角微搐,手掌背上的青筋根枝分明地直冒着。

    看着隐忍着的谢生,其实我是害怕的。“谢生,那我先出去了。”我想,我还是先走好了。

    不等谢生回应,我急急转过身想向门口走去。只是我的手被紧紧地拉住了,一个晃神,我整个人就被扯向办公桌,躺在了上面。

    我还来不及反应,谢生那被放大了的脸就紧挨着我,双眼正满布戾气地盯着我,我睁着眼睛惊慌地回视着他。看着这样的谢生,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是真的被吓到了。

    他捏着我的脸颊,下巴搁在我的额头上与我相抵着,呼出的热气喷洒到我的脸上,引得我的起了阵阵鸡皮疙瘩。

    “那娜,你怎么就这么倔呢?好说歹说,就是油盐不进。”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对待即将失控的人,不能一味激烈地玩对抗,否则只会激怒对方加大对你的伤害而已。我一动不动地任由谢生慢慢贴上我的唇,我能看见他的喉结在滑动着,温热的触感让我不由想要躲闪,又因为被谢生控制着一动也不能动。

    随着谢生加深的亲吻,我只能咬着牙关,拒绝他的再进一步。忽然觉得好委屈,泪珠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转,最终还是溢了出来,一滴一滴砸在他捏着我脸颊的手背上。谢生怔愣了一会,抬起头来呆呆地看了我一会,然后挫败地松开我,一拳砸在了办公桌上。随即,他颓然地坐回椅子上,抱着头一动也不动。

    等了一会,确定他没有其他的动作,我轻轻从办公桌上滑了下来,急忙走了出去。

    我想不明白谢生对我的感觉,只凭一个照面就会这样喜欢一个人吗?

    这就是一见钟情?但我不相信这种感情。刹那的因外在因素的相互吸引,这种热度又能维持多久?相对于一见钟情,我更想要的是通过一段时间的了解与认可,发展为钟爱一生,而不是短暂的吸引。一见钟情,就像烟花燃放时的灿烂,是能获得一瞬间的欢呼,但最终能留下的,也许只有长久的叹息了。

    对于谢生,我没有任何的目的与想法。由始至终,我都只将他当成上司与恩师来看待。他是有家庭的人,所以,不管他怎么做,都打动不了我的,只会让我敬而远之。

    离职是要提早一个月申请的,我还要在这待一个月的时间,想想就心塞。如果可以,我一秒钟也不想待了。

    …………………………

    这周的周一至周五,连续5天,我都向程望兴兑现着承诺,带着各种汤水去探望他。每次见到他端着个碗笑得如个孩童般,我就会忍不住想要抚额,这让我很怀疑:他真是的北科大出来的吗?

    而李叔呢,变着法子打趣我俩,看他挤眉弄眼的样子,我就又好气又好笑。可是,我总不能对他说我们只是网友,我是看程望兴可怜,才傻傻地过来照顾下他的吧?唉~

    每晚回到宿舍,我都会打电话给百步报平安,要不然这傻小子真会跑来寻我的。不管碰到什么为难的事情,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在担忧牵挂着你,心就会觉得暖暖的。有时我会想,不如就厚着脸皮收下百步?可是,我又担心,他真的不介意伍自谦的事情吗?如果他嫌弃我了……还是算了,至少,现在的我承受不了这份可能的嫌弃。就先这样吧。

    周六的早晨,我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了敲门的声音。不会是百步吧?可是,百步不是说他今天上午有事,中午才过来接我一起吃午饭然后再回家的吗?我拿过闹钟一看,才8点钟。我冲门外喊了声“来了”,挼了挼头发,套了件外套就去开门。

    额,谢太?睡眼惺忪的我,顿时为之一震,一脸戒备地看着她。谢太看我这个样子,好笑地对着我说:“我有那么吓人吗?嗯,不请我进去?”

    我尴尬地退开一步,让谢太进来,并关上了房门。我拖出椅子给谢太坐,自己坐到了床边,抿着嘴,下意识地猜想着谢太上门的原因。

    谢太环视了下我的小窝,才坐了下来,细细地打量着我。我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不敢与她对视,微微低下头,把玩着我的小猴玩偶(我和百步玩夹娃娃机夹到的)。

    直到谢太叫了我一声,我才抬起头来看着她。“那娜,昨天良彬回来,说你已经交了辞职信。你,决定了?”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其实我有点想不明,别人家的原配都忙着赶小三,谢太为什么就忙着给自己的老公物色小三呢?我皱了皱眉头,思量了一下才开口说:”谢太,首先,我不爱谢生。其次,我有自己爱的人。“

    谢太闻言,挑了挑眉,将手掿上大腿上交握着:“哦~他,比良彬优秀很多?”

    “不是,他只是个普通人。”

    “那为什么?如果你和良彬在一起,我们以你的名字给你买一套房子,每个月良彬会给你家用,随你喜欢上不上班。如果你想生孩子,我也不反对,只是不是来香港生就可以。我不管良彬在大陆的任何事情,只要不踩过界,香港是我的地盘。”谢太的声音很平缓,我却听得很刺耳。难道我说的不是人话,一个两个都听不懂?

    “谢太,你不爱谢生吗?”我困惑地看着她。

    “爱!”谢太肯定地回答着我。

    “既然爱,为什么你要将你爱的人分一半给别人?”我不明白,“爱一个人,不是应该要对方同样全身心地爱自己的吗?”

    谢太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哈哈大笑了几声:“我曾也是那样要求的,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才明白,女人可以一直这样,男人却不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