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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平静的过了一个月,越是平静越是让人心里忐忑。裴相一直在等着,想看南宫烈会有何行动,可是左等右等还是没有半点的风吹草动。裴相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下了,心想事情也许并未有自己想的那般复杂!
而另一边南宫烈早已悄悄部署好一切,只等一个相应的契机,可是这个契机只能人为,若是死等要等到何年何月。
“爷,这次的行动准备多久动手?”晋王府书房内,香炉中龙涎香的香味袅袅升起弥漫着整个屋子,南宫烈坐在书桌前,案上摆着许多的奏折,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沉思片刻才慢慢道:“现在还不到时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再等些日子,让他们完全放下戒心就可。而皇后的生辰就是最好的机会!”
贾贵一脸的若有所思,时不时的看着南宫烈,纠结半响后才询问道:“爷,为什么要派人去监视裴相家的三小姐?”
南宫烈听后却是一声轻笑:“此女子不简单,而且单看她表面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子颇有心计,且处事不惊。”
贾贵听着似懂不懂,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女子有什么显露的才华,姿色也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性子也淡,并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而且还是庶出、为什么却让爷对她如此的上心!??
“最近她都在做些什么?”贾贵自是知晓南宫烈口中的她是谁,见自家的爷对这位小姐这么上心也不敢怠慢,立马道:“最近三小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未见过任何人,只是在院中呆着,但是每天清晨都起得很早,围着院子跑步,还做一些奇怪的动作,中午时分便是用膳,接着便是看书,午歇,晚间用完善后在院中小歇片刻便就寝,每天如此。除此这外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南宫烈眯着眼听着贾贵的汇报,剑眉皱起,心想着这女子也真是沉稳,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这么的淡定,似没事人一般。但是最奇特的是她每天起的那么早跑步,还做些奇怪的动作,这又是为何?看来这女人真的不简单,就凭上次的事情就可以看出这女人文静的外表下一定有着非凡的耐力。有趣!
“继续监视,每天如实汇报。”说完南宫烈便低头处理着案上的奏折,贾贵应声恭敬的退下了。
裴相府中,周氏一脸的闷闷不乐,皇后生辰就这几天了,凡是有阶级的官员以及各大家族权贵纷纷到场,一直被人遗忘裴安晴亦不列外。经过上次裴安晴的事情,周氏倒贴了许多的私房钱,这叫周氏怎能不气。这次皇后的生辰定是大办特办,周氏心里是不想带裴安晴出席的,可是碍于皇上有命令,各大官员家族必须携带子女出席,迫于无奈只好遵从。
为了体面,周氏纵使再不情愿也命裁缝重新给裴安晴定做了一套衣衫。
皇后生辰这天裴安晴四更天便被翠儿拉起来梳洗打扮,平时裴安晴是起得早,但是也没起这么早,翠儿一边给裴安晴打扮一边说着:“小姐,您怎么能这么的漫不经心呢,此次皇后生辰必定有很多的权贵到场,小姐您难得的进一次宫,一定要好生打扮才行!”
呵气连天的裴安晴任由着翠儿在她身上肆意的打扮着、比划着。半个时辰后翠儿惊呼一声:“小姐,您看,您平时呀就是不注重打扮,现在一打扮显得您人也精神了许多,也不见比大小姐差哪去了。”说着便傻呵呵的笑起来!
裴安晴看着铜镜中这张陌生的脸,经过梳妆打扮后原本小巧的玉人儿显得更加的楚楚动人,原本的小家碧玉也出落的亭亭玉立,裴安晴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过了视线。
刚刚整理完毕,便听见了门外的敲门声,只听见门外的婢女道:“三小姐,相爷和夫人都准备妥帖了,命奴婢来请三小姐过去。”
裴安晴在婢女的带领下缓缓步入客厅,原本热闹的气氛在裴安晴的到来时立刻鸦雀无声。
只见厅中裴相坐在主位上不咸不淡的喝着茶,右下方坐着周氏与二夫人秦氏,这秦氏在相府是深居简出,倒也是难得一见的,此刻见到秦氏一脸的清心寡欲,手中还拿着佛珠,一见便知是长期吃斋礼佛的人。
左下方站着两男一女,女子是裴清,裴安晴是见过的,只见裴清看到自己后眼睛一瞪便转过了头,裴安晴也不在意,另外两个男子年龄相仿,只见他们两一个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手持长剑,一个一身青色衣袍手拿折扇,相貌堂堂、裴安晴知道这是两个未见过面的“哥哥”。
裴安晴细细打量一番后心中便明了,身穿白色衣袍的男子正是相府大少爷裴天元,因为是禁军副将所以剑是必不可少的武器,而一副公子哥摸样的便是裴天恩,现在为太子出谋划策。只见两人一个面冷,一个面热,却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裴相见到裴安晴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平时裴安晴并不注重打扮,而且在家中也无地位,上次见她时还面黄肌瘦,此时却是面色红润,经过一番打扮后给人眼前一亮。周氏在一旁见了,不禁恨得牙痒痒,但是却不能显露出来。便笑着走到裴安晴身边道:“真是人靠衣装,这一打扮还真是倾国倾城呢,以前都是母亲的不对,忽略了你,以后若有何短缺尽管告诉母亲。”
裴安晴脸色并无半点不悦,不缓不慢的先是对着众人行了礼再轻声道:“母亲说的严重了,相府家大业大,母亲无暇分身,有所顾忌不到的地方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安晴并未怪罪母亲分毫”
这话说的很是大体,给人感觉知书达理,周氏原本有所怀疑,但是看着裴安晴脸上淡淡的神情,似乎她此刻说的就是真心话一般。裴天元和裴天恩却是一脸探究的的看着裴安晴,像似想从她身上看出朵花来一样,裴安晴由着他们打量装做没有看见的样子。
周氏尴尬的笑了笑,这时裴相也不禁对这个自己多年不闻不问的女儿刮目相看。正欲说些什么,却见裴静安一身白纱飘地,踏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款款走来,恭敬的福了福身道:“父亲、母亲。”声音清脆,娇柔。
裴相见此笑容满面,却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此次进宫乃是为皇后贺寿,切不可做出失格的事,知道吗?”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裴安晴,其实裴相这话是说给裴安晴听的,裴静安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自是没什么问题,可是这个小女儿自己不闻不问多年,这次进宫若是稍有不慎便会被人拿了话柄,若是冲撞了贵人更是不得了。
裴安晴自是知道裴相心中所想,也不点破,只是乖巧道:“请父亲放心,安晴绝不会丢了相府的脸,让人有话可说。”
裴静安在一旁看着,虽然心想让裴安晴出丑,可是在这样的场合是万万不能的,家族脸面可是很重要的,再说了自己和太子的关系在那摆着,也不能丢了太子的脸让人说三道四。看了一眼裴安晴才对着裴相道:“父亲且放宽心吧,妹妹若是不懂女儿也是在一旁的,不会有什么差池的”
见自己的爱女说了此话似是得到保障,再三确认并无不妥后便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