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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七外头匆匆忙忙的赶回来,一进门,便心急火燎地喘着气说起来:“王爷.....这......诶呀!”徐七言之仍面无波澜的批着奏折,一把拿下王爷手中的笔,也不管言之的眼里已带了些不耐:“您还写.....现在京城里可都传遍了,说是,说是皇帝乖佞,百般欺负了代家小姐,你是臣,自然也是以君为纲的。您说,这说的是什么话么?徐七能不急么?”
言之把笔缓缓的从徐七手里拿出来,继续批,嗤笑道:“不过是个试探,果然目光短浅。”
徐七伸长了脖子,疑惑道:“什么?”
言之沾了沾墨,“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徐七心下大惊,马上咧嘴笑了:“是,徐七明白了。”
言之微微的笑了,手下的力道也重了几分,父亲还念她母亲和姨母的交情,他可不顾及,她若是安分,大家便好聚好散,不安分,自然另当别论。
正好批完了手里的奏折,言之把东西收起来,“你先和人将这奏折送到宫里,本王过会儿坐马车去。”
徐七答了句:“是。”便走到门外嚷了些人,端着盘子将奏折都一一装了,便走了。
待人走后,一黑影自梁上嗖的下来了,言之道:“本王刚刚说的话,你可知道了?”
那人只单膝跪下,答道:“是,属下这便去作。”
言之错过他,径自走到门口,开了门。此时,若是外面有人,定不会看到屋里有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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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七进了太明宫,便见门口翡翠与绮语正小声的交头接耳,隐约听到“这定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咱们皇上人虽不说和气,但也做事有条有理的。”“是啊,你看皇上,便是到了被人肆意埋汰成这样,也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年定坤端着书的手忍不住抖了一抖:“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自己分明是反应慢,一时听到了,还未反应过来而已。被绮语这丫头一说,到显得自己如此高尚。
徐七这时已领着一行人把奏折往太明宫里送,年定坤看着那一摞摞的奏折,忍不住汗颜。言之哥哥才真是那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正在这风口浪尖上,竟还敢往这太明宫里跑,不过他肯定是已经着手将事情解决了吧。想必,不日便可看到形势大转,毕竟这件事情漏洞太多,如此贸然出手,实在不像是代玉的作风,难不成是,昨日恼极了,像今日作这样的蠢事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可是,这明面上,又毫无漏洞。毕竟,代玉一家算是以皇亲国戚才能显赫如此,在朝中占的一席之位,她若是诋毁自己,与自己关系不好,最先受害的便是代家。
可有些人,便就是以你最亲近的人的身份,在人前做着极尽诋毁的事,巴不得你过得不好,巴不得所有人都来说你的不是。
便就是,因着这最亲近人的身份,博得了广大人民群众的信任,却从未想过,一个真正的亲人会是如此吗?只想着,这人对自己母亲的恩人尚且如此,真真是坏到了极点。
此次若不是闹的满城皆知,便是再过分,年定坤也懒得去管。要不是,人活在世上,终究还是要带着一张脸见人,靠着一张脸生活,这种事真是懒得管。
偏偏她母亲确实还有恩于母后,怎么的,诶……只能说是,懒得管。
年定坤疲惫的揉揉眉心,真心觉得负累,要真是没半点关系才好,可总不能让母后不受那一饭之恩吧。
正想着,言之便已从门外过来了,喊道:“阿坤。”年定坤正懒懒的倚在窗下,掀着眼皮儿看他,那种无力的神情,言之一看便忍不住笑了,年定坤看他笑成那样,忍不住嗔道:“你还笑,我都快烦死了!”
言之笑的更欢了,径直走来,就这贵妃榻坐下,两臂撑在年定坤两旁的缎面上,将脸凑近了,年定坤忍不住把身子按入软软的坐榻上,拿书遮了面,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闷声闷气的说:“干嘛?”
那声音似嗔似恼,软绵绵的如片羽毛划过人的心间,言之的心里顿时酥的不成样子。
拿手把书缓缓从年定坤的面上移下来,“怎的,外面的人都说阿坤是大坏人,阿坤这便没脸见人了?”
年定坤忍不住气鼓鼓地反驳道:“谁说的,便真是我的错,我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说着说还激动的猛的抬起了脑袋,好巧不巧的撞上了言之的脑袋,年定坤忍不住疼的龇牙咧嘴,重重的躺回榻上,反观言之,只是直起身子,略有些夸张的揉了揉额头,“怎的还跟个小牛犊子似的,力道可真大。”
年定坤倒仿佛来了兴致一般,问道:“可是真的?我也觉着,力气越发大了,过几日,还想学些武呢。”
“也行,言之哥哥觉着不错。”言之颇为配合的点头道。
年定坤却道:“就兴你事多,便是要学个武,你也要“也行”。”
言之拧了拧她的鼻子,“好啊,这下是越发的皮了,看我......”说着,便要去哈年定坤的痒。
年定坤最是怕痒,刚见他拿出那架势,便吓得求饶,“诶呀,诶呀!”的在榻上滚作一团,倒是言之,看着这一团自顾自的在榻上滚的开心,便是连手都没地方下,忍不住笑了:“你好歹也消停消停,给言之哥哥哈哈痒,现在我可是半点没碰到你呢。”
年定坤笑嘻嘻地停下来,有些得意地说:“就是不让你哈。”
言之却趁着这个空,一把捏着年定坤肚子上的软肉,反复的挠着,这下,年定坤可是真的在榻上滚的“不亦乐乎”,连眼泪都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