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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孟喾这一次又高调做作了,一首《蜀妓》恐怕又要传遍整个长安,深入宫廷,大唐所有的风月场所都会知道这词的作者是谁。
孟喾心里其实很纠结的,哎呀,我都说不作不作,你们非要逼我?看嘛,我一不小心又弄出一首千古佳作,你们现在怕了吧?
“………善!”
孔子颜一愣,突然笑着拱手施礼,长长一鞠,道:“孟公子大才,我等真是溜须拍马也不及分毫!”
“这词虽然平淡无奇,但是却是字字精炼易懂,虽然粗鄙,但是丝毫不影响词中人物的特点和情感,每一句都环环相扣,整篇词都是绝佳!”
对于孔子颜,孟喾还是很喜欢的,他知道这位才子是一个君子,对于苟且之事,他不屑与之,对于有才情的人,他也愿意平等论交,无论是性情还是做派都是极好。
“见笑了!”
孟喾一愣,拱手还礼,道:“词并非我所作,是刚才吃牛肉之时,合眼之时被仙人赐予,真是惭愧!”
在孔子颜面前,孟喾不敢无礼,而且他也是有自知之明,这词不是他作的那就不是,他承认了,其他人怎么想就不关他的事了。
他俨然颔首,看了看汝苏,道:“汝苏姑娘,这词如何?”
如何?
汝苏回过神来,看着孟喾正笑着对望着她,让她脸色微微一红,不久说道:“这词已经不可说,汝苏学识浅薄,不足给此词评价,让各位公子见笑了!”
不是她学识浅薄,而是她不想评价这词,这一词真是让她没有反应过来,毕竟一开始,孟喾还在“游过一群鸭”,还有那羞人的粗鄙之词。
而这《蜀妓》却是太好了,仿佛就像孟喾亲身经历过风月女子经历的事情一般,把那种心酸,那种痛苦,那种无奈都融入词中,呼应了在场所有姑娘的心声。
楼上的姑娘都是泪不决堤,黯然神伤的几位姑娘已经不想待在这里了,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趴在床榻上痛哭。
“这个孟子然……真是……让人厌烦…”
一个纤瘦的姑娘在楼上掩面拭泪,不由想起以前的种种,心生幽怨,责怪孟喾那一首词。
“是啊,这个孟子然真是够坏…”
“不过,他这词恐怕又会给我们带来不错的名头,也是极好…”
………
她们各执一词,大多数看破红尘,不想再去回顾从前的艰辛,身在风月中,何不悦在风月里?非要做一个清倌人,最后还不是被负心汉辜负?不如及时行乐的好。
汝苏也是苦笑,她当年为了计划,是真真切切把自己卖给了凤鸣阁,若是高句丽放弃她了,那么她真的就是风月女子,不是公主了,所以她作为一个清倌人,不停地筹钱,也好为自己以后留个后路。
不知不觉之间,孟喾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她内心的激荡,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那种一见却又不言语的状态让她心痛,也许她已经倾心孟子然了。
夏儿感觉到了自家姑娘的变化,又是冷眼看着孟喾,心道:这个混蛋孟子然,又让姐姐难过了,迟早一天要你好看!
孟喾突然背脊发凉,惊愕的看着夏儿,然后又看了看汝苏,心中怅然,暗道:等去了高句丽回得来再说吧!
“那个…没想到孟兄有如此之才还如此谦虚,真是我等的榜样,我等眼拙,还望日后孟兄多多赐教!”
白山邀月见不得孟喾偷看汝苏,他个人觉得汝苏是他的,见不得别人和汝苏有瓜葛,心道:竟然敢偷看汝苏,孟子然,再让你得意几天,别怪我了!
他的心情就好像看到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肆意把玩,那种心酸才是不能忍的,所以他决定用卑劣的手段对付孟喾了。
“好说好说!”
孟喾才懒得跟这个白山邀月客气,直接说道:“白山公子知道自己不足,向我请教,我自然不敢有所私藏,定然倾尽全力给你解惑!”
他很直接的又给了白山邀月一耳光,哼哼!白山大人妖还要作死?来来来,我看你能作到何时!
他的直接让白山邀月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面色阴冷,但又要装作一副笑脸,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呵呵!”
方寻这个瓜怂看着孟喾对白山邀月冷嘲热讽,心中愤愤不平,直接骂道:“孟子然,你好生无礼,竟然恃才放旷,不懂谦卑,何不以溺自照?”
“方寻!”
孔子颜一愣,当即呵斥方寻,道:“你太过了!”
他知道那一句话定然会惹得孟喾不高兴,因为这“何不以溺自照”的意思就是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这一句话难登大雅,却被方寻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还是当着这么多姑娘和其他有头有脸的人的面,如果他是孟喾还好,不会说什么,可是他不是…
对于孟喾的性格他大概知道了,你敬我一尺,我自当回敬你一丈,你犯我一毫,我定让你肝肠寸断。
他立马有给孟喾赔礼道歉,说道:“孟公子不要见怪,方寻他也是无心之过,你大人有大量,可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呵呵,我会跟这个二百五一般见识?
孟喾淡然,微笑道:“养不教,父之过,我不会责怪方公子,如果一个人如此不知事,我只会觉得他的父亲没把他教好,替他父亲感到悲哀!”
他没有直接说方寻的父亲没有把他教好,而是先提不会责怪方寻,然后再说“养不教,父之过”的意思,暗讽方寻。
什么?好你个孟子然,竟然侮辱我父亲?
“孟子然,你这话什么意思?”
方寻勃然大怒,辱人者不殃及父母家人,孟喾的措辞让他不爽,直接起身说道:“今天你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定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一手扯开身边的姑娘,抄起袖子,要和孟喾干架。
“呵呵,方公子,我何时辱你父亲,我只说养不教,父之过,我可有说那是你,我可有指名道姓的说你,你自己不思反怒,是不是问心有愧?”
孟喾毫不在意,就算是要动手,十个方寻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能不动手那就不要动手,毕竟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孟喾冷笑,正色道:“方公子要我如何给你一个交代啊?要动手直接来,我看你能经得住我几拳!”
这一句话可让所有人都是一惊,都明白了孟喾的意思,不由摇头,替方寻担忧。
来啊,互相伤害啊,我一个农家子弟还怕你一个文弱书生不成?
“孟子然,够了!”
汝苏不知道为何突然开口呵斥孟喾,道:“你能不能安生一些,不要在我凤鸣阁如此粗鄙?也不怕被人笑话了去。”
她的声音是责怪而不是愤怒,很是担心孟喾,又不能表现出来,声音虽然大了些,但也不失温柔。
孟喾一愣,冷漠一笑,看向窗外晃动的树影,突然道:“好!”
好?
这一个字看上去风轻云淡,何为让汝苏心头一颤,就连夏儿也是一愣,感觉此时此刻,孟喾又离她们很远了。
仿佛如同陌生人一样,两人不是坐在同一桌位,而是相隔很远,那种语气让人难以琢磨,却又让人明白一个道理。
原来你不是和我一伙的!
孟喾风骚一笑,起身拱手作揖,道:“方公子,在下错了,还望你莫怪!”
“白山公子,某刚才有些唐突孟浪,也请你不要怪罪!”
“至于孔公子,有时间我们可以在一起喝喝茶,今日子然有些疲惫,就不多留了,告辞!”
他再一次长长鞠躬,随后风尘仆仆的离去。
走了?
汝苏一下子觉得自己错了,她也冷淡的说道:“各位公子,汝苏身体有恙,就不多留了,告辞!”
她也带着夏儿上了楼去,回到自己的闺房。
白山邀月直接拍桌子,呵斥方寻,道:“混账,你就不能隐忍些?现在又被孟子然逃走了,他还如此羞辱我!”
“迟早一天会让他还的!”
………
孟子然走到巷道,突然躲了起来,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好像在寻找他的踪迹。
他突然扑上去,一把抓住那人的双手,道:“臭丫头,又是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