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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励大志猪八意坚 忆往事岩儿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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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一天在过着,虽然有岩儿相伴,可他也不能天天陪着小猪八,况且岩儿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呢。没有岩儿相伴的时候,小猪八仍然感到孤独,想回到陆地上的念头却与日俱增。每到夜晚在岩洞看着岩壁禁不住泪流满面,他想念自己的母亲,想念家乡的天空,想念故乡的原野,更想念陆地上的点点滴滴!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面对着汹涌澎湃的大海,他依然想不出回去的办法,这让他很苦恼,也更忧愁。虽然岩儿一再说等他再大一点就能驮他回去,可等到什么时候呢?这可是个未知数。

    小猪把做梦也想不到天帝会给他开这样的玩笑,“你不是想自由吗?那就给你彻底的自由!”其实,这也是天帝对他的一次磨砺。是男子汉就要有担当!俗话不是说的好吗?温室里的花朵禁不起雨打风吹,只会及早的凋零;若想成就一番事业,就必须像海燕一般高傲地迎接暴风雨的来临,勇敢地接受大自然的洗礼。

    通过这些天和岩儿的交谈中,小猪八也了解到岩儿他们龟类生长缓慢,一年也长不了多少。可他成长起来要比岩儿快得可不是两三倍的样子,真要是等岩儿长大了,他还能驮得动他吗?这是个不小不大的问题。

    这一天,天气晴朗,暖风习习,海浪轻轻地拍打着海岸,就像是交响乐一般。小猪八却无暇欣赏这美景仙乐,呆呆地望着深蓝的海水一浪一浪地扑过来,有的甚至淹没了他的前脚也不予理会,他在等岩儿的到来。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海水向上一翻,岩儿露出了圆圆的小脑袋,从远处游来。

    他看到岩儿优美的游姿羡慕极了,突然心中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自己也学会了游泳,那岂不是就能回去了吗?”他为自己突然冒出的念头洋洋自得,及至岩儿到了他的身边也浑然不觉。

    岩儿看到小猪八脸上奇怪地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决定逗他一逗。他悄悄地溜到小猪八的后边拽他的小尾巴给他抓痒。小猪八正在规划学会游泳后的美好梦想时,觉得臀部一痒,随即一股真气喷薄而出,把岩儿‘骨碌碌’崩出了有一丈多远才停下来。

    小猪八这才回过神来,看到自己把好朋友给伤了,急忙跑过去一脸窘相地,一个劲儿地给岩儿道歉。

    岩儿被小猪八的‘猪八神气’给崩晕了,好半天才说话,“猪八哥哥,你这术法可真厉害,要不是我利索,急忙把头缩壳里,我就玩完了。”

    小猪八赶忙再次道歉:“不好意思呀!岩儿,你要想学哥哥教你。这可不是什么术法,是我无聊时自创的功夫。”

    岩儿一个劲儿地拨浪脑袋,“不!不!你这招我可学不会,只要以后你不崩我就行了。”

    “哪能再崩兄弟呢?这次是意外,以后绝不会了。“小猪八跟岩儿套近乎,转换话题道:“岩儿,哥哥有个事求你答应呗?”

    岩儿看看小猪八一脸认真的样子,拍胸脯打包票道:“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只管说就是!”

    小猪八高兴了,似是被幸福击中的样子道:“岩儿,真的吗?我要跟你学游泳!”

    话音刚落,“骨碌碌......”岩儿又被吓出了一溜跟头,不亚如刚才的“猪八神气“。

    ”岩儿,我不骗你,我说的是真的。“小猪八并没有被岩儿的反应所吓到,仍然一脸认真的表情走近岩儿道。

    岩儿乐了,“猪八哥哥,你学游泳有什么用?难到你想游出这大海?你知道这茫茫大海有多大吗?我不是给你说过等我长大一点就驮你出去吗?”岩儿一连串的话语表明了小猪八刚才的话语是多么的天真!

    “对,我就是想自己游出去。”小猪八坚定地说,“只要不怕困难与艰险,拥有足够的毅力和恒心,我想还没有什么办不到的!”

    岩儿并没有因为小猪八无视他的问话而生气,仍然给小猪八普及大海的知识,“猪八哥哥,看来你真不知道大海有多大?我就是不停地游,还要游半个多月呢!再说你知道大海有多凶险吗?海水冰冷刺骨不说,光是凶猛的海兽你就到不了岸边,光生存就是个问题。”

    小猪八目光坚定地道:“我不管!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要拼搏到底!我要的是自由,不是孤独,即使死了,我也无憾了。”

    岩儿见小猪八如此坚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半空里刚赶回来刚巧看到这一幕的护身使者伸出大拇指给小猪八点了一个赞,点头道:“嗯,做大事的人果然够气魄!这样子我就放心多了。”说完,在下面玩了几天,累了的护身使者躺倒在云团里闭目休息起来。

    在以后的日子里,小猪八一心一意地跟岩儿学起了游泳。小猪八执意学,岩儿热心教,八个膀子飚在一块儿,很快地小猪八就学会了游泳。天长日久,小猪八的游泳技艺日渐精湛,而且还能举一反三,就连岩儿都佩服他的勇气和毅力了。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后来小猪八不但游泳技术高超,而且还学会了水底换气的功夫,连岩儿都戏谑地称他为‘小海猪’,并宣告:“从现在开始,海中新的族类已经产生,就是‘海猪族’,祖先就是小猪八哥哥。”

    眼见着自己的计划一步步地实现着,小猪八很是自豪了一阵。

    天有不测风云,“猪”有旦夕祸福!

    这一天,小猪八在肚子“咕咕”的叫声中醒来,才发现太阳已经爬得老高了。它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呵欠,想站起身来,可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猪也同样。小猪八站起身来,像往常一样去海边用餐,可到了海边却傻了眼。

    今天的海边除了有星星点点的小鱼虾外,根本就不够小猪八美餐一顿。他很郁闷也很无奈,只好捡吧捡吧勉强吃了小半饱。他心想:大海生物的死亡率咋突然降低了呢?这对我可不是个好现象。“唉!今天就权当减肥了,明天早点儿起来兴许能吃饱。”

    事实并不像小猪八想象的那样,一连几天,他都在半饱中度过,有时候半夜里还会因为饥饿而醒来。小猪八开始发誓:明天再不早早起来就变小乌龟。誓言发过他自己都笑了,“嘿嘿,变小乌龟也不错,那不就能自己游着出海了吗?”

    这一天,小猪八终于起了个大早,兴冲冲地跑向海边,可眼前的一幕使他彻底崩溃了:一只硕大的腐尸鸟正在兴高采烈地享受着他曾经的美味。

    书中代言:小猪八并不认得腐尸鸟,更不知道腐尸鸟的厉害。见到自己的食物被掠夺,小猪八连思考都没思考,疯也似的冲了上去和腐尸鸟争食。

    腐尸鸟吃食吃得正欢,突然冲出一个黑不溜秋的小家伙居然敢和自己争食,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顿时恼羞成怒:“小东西敢和本太爷抢食,拿命来换!”腐尸鸟吞食掉口中的鱼虾,一振巨大的翅膀似雷声作响,一只巨椽般的尖嘴直奔小猪八而来。

    小猪八此刻也是气得几乎吐血,“这东西是在要我的命啊,我管你是啥东西,和我抢饭碗就不行!”见到腐尸鸟冲过来,一个“猪八吼”把腐尸鸟击出了有两米开外,浑身的羽毛被吹落了好些。

    腐尸鸟虽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但是掉落了好些美丽的羽毛,自尊心也被蔑视,冲冲大怒:“耶呵!黑不溜秋的家伙倒是有些功夫,本大爷今天要你小命。”

    腐尸鸟突然振翅而起,接着双翅带动风雷之声俯冲而下。小猪八俨然不怕,昂头冲向腐尸鸟运动真气,就在腐尸鸟距离自己的眼睛还有半米的时候,突然一个‘猪八吼’,一粒真气圆球喷薄而出正击中腐尸鸟的头颅,冲击力迫使腐尸鸟一个后翻直直地摔倒在沙滩上。

    腐尸鸟由于轻敌吃了大亏,反拍双翅腾空而起,连招呼也不打就飞跑了。

    小猪八得胜而归!

    第二天,小猪八又起了个大早,正吃得兴起时,他突然感到两阵风雷之音分别一前一后攻击而来。原来是昨天的腐尸鸟搬来了救兵,一个在前面佯攻,一个在后面下黑手。

    “这次非弄死你不可!”前面是昨天吃了亏的腐尸鸟,边俯冲边做着十二分的小心。它俯冲的速度很慢,等待着后面的腐尸鸟那致命的一击。腐尸鸟做梦也没想到小猪八还有后手。

    小猪八看前面的腐尸鸟貌似凶猛的攻击,实则是虚,就不再十分注意它,而是悄悄把真气运转至屁股,感觉到后面的腐蚀鸟差不多的攻击位置时,‘嘭!’一个‘猪八神气’喷出,接着就听到“吱嗷”几声惨叫。听到响声,前面的腐尸鸟以为又是“猪八吼”,急忙振动翅膀翻转着身躯斜飞了出去。

    腐尸鸟前后夹击加声东击西的计划宣布破产,但它仍不甘心,安慰了它的伙伴后要双双振翅反扑。

    小猪八一点不惧,瞪着两只眼睛昂着头,运转真气,为它们准备了两粒真气圆球,双方僵持了有一刻钟的时候,腐尸鸟终于振翅一前一后离去了。

    小猪八又一次获得全胜。他知道腐尸鸟绝不会善罢甘休,有可能会请来更多的救兵,到那时自己就惨了,于是他想了一个高招,在海边找到了一块长长的木板,和岩儿运到了一个他认为合适的地方,底下又垫了一根原来救他命的圆木,另一边又放上了一块石头。等这一切做好后,才和岩儿练习游泳去了。

    岩儿不知道小猪八做这些干什么,但是只要小猪八吩咐他的从来不问,这就是朋友间的信任。

    这一天小猪八早早的起来,埋伏到木板另一端的上边,静静地候着。不大一会儿,原先的腐尸鸟来了,它这次并没有救兵,是趁早来偷吃的。

    腐尸鸟小心翼翼地转了半天,见没有危险就肆无忌惮地大吃起来。小猪八见时机已到,调准方向,哼哼冷笑着猛地跃起,蜷起身子砸向木板,那一边的石头飞了起来,直向腐尸鸟而去。

    腐尸鸟吃得正欢,突然觉得一股冷风从上而下而来。想跑已经来不及了,正中腐尸鸟的左翅,疼的它一扑拉,“嗷咾”两声歪歪斜斜地飞走了。腐尸鸟心说:这个黑家伙别看小,怎么这么多花招呢?我惹不起,还是躲吧!从此,腐尸鸟再也没来和小猪八争过食。

    空中小猪八的护身使者这些天一直关注着小猪八的一举一动,全程关注着小猪八怎样智斗腐尸鸟?最终腐尸鸟三战三败才满意地闭上眼睛悠闲的睡去了。

    这天,岩儿说有事情要办没有来。小猪八练了半天游泳,有些累了,就找了一处向阳的地方休息。刚躺下,它就觉得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走了半天到了一座山脚下。它仔细看看这座山,却不认得,又好像有些熟悉。它就只管顺着蜿蜒的山路往上走。

    书中代言:这是一座仙山,名唤枕霞山。山上有一个星月洞,洞中住着一位老神仙,号“洪荒老祖”。乃是“鸿钧老祖”的师弟。洞中有徒弟三十五人,人人本领高强。

    当走到一个三岔山口时,小猪八不知该往哪儿走。正在迷惑,左首山路上转出一个童子。童子长得清清秀秀,高挽发髻,一身素青长袍。他见到小猪八并不奇怪,双掌合十稽首曰:“来者可是猪八师兄,请随我来。”小猪八很奇怪。心说他怎么会认得我?不管了,只管跟着走就是。其实小猪八哪里知道?它现在已然不是猪形,而是当初人类的模样,自己不觉而已。

    三转两转又大约走了有一里地光景,再转过一道山坳,来到一座洞府前,洞顶上书三个大字:星月洞。小猪八不认得。正在这时,童子转过身对小猪八说:“师兄稍候,待我禀明师父。”这时只听洞中传出一个声音:“徒儿,不必了,我已尽知,你只管领进来就是了。”

    不多时,洞门缓缓开启,一阵仙乐传了出来。童子领着小猪八进了洞府。洞内温暖如春,仙乐缭绕,真个人间仙境。小猪八不敢抬头,只管跪在蒲团之上一个劲儿地磕头。上面传来一个声音:“你这猪八今世倒也乖巧。因你前生迷失本性,犯下大错,天帝下旨罚你六道轮回,投胎做猪,以磨其性。又念你今生确有悔改之意,且重任在肩,日后必有功德圆满之时。为师有舐犊之情,知尔有难,这也是你小子造化,且助你一把。”小猪八是何等的聪明!连说多谢师父沐恩。

    老祖屏退左右,笑曰:“你小子乖巧、伶俐,惹人怜爱!知你有难,为师传你‘避水诀’。为师只说三遍,你要谨记。然后再送你两枚奇异果,其中妙用你日后自知。”小猪八虽然现在是猪,却是猪中极品,非同凡猪,聪明得紧!听了两遍已熟记于胸。最后老祖又命童子端来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两枚果子:一枚绿色,一枚红色。如核桃般大小,晶莹剔透,妙不可言。小猪八一看,一口就吞了下去,吧嗒吧嗒嘴挺美,然后连连磕头谢恩。老祖微微一笑,说:“这两枚果子,绿色的叫‘定龄丹’,可助你延缓生长;红色的叫‘趋水丹’,‘避水诀’在水中不得说话,须与‘趋水丹’相合,方得其妙。下山去吧!”小猪八还有些不想走,恳求老祖再传渡海之法。老祖故意把脸一沉,大声喝道:“你这今世猪八,休贪得无厌,前生之孽,该受此苦!日后你我自有相见之日!回去吧!”袍袖一挥,小猪八当即滚下山来。惊醒了,却原来是南柯一梦。

    小猪八从梦中醒来,有些发晕。它不知现在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癔症了一会儿,才知刚才的确是一梦。哪里有高山?哪里有洞府?哪里有师父?自己不是还在刚才睡觉的地方,只是太阳换了方向。可仔细回忆梦中之事,又不像是假的。它沉思了一会儿,决定试一试。

    可它看看自身,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觉得还是老样子。它又赶忙跑到水中,奇迹也没有发生,就有些失望。可梦中的情景又历历在目,就像是真的一样,小猪八有些迷惑了。它忽然回忆起梦中师父的话,忙默念‘避水诀’,奇迹就在这时发生了。小猪八身体周围的水像去潮一般离开了它,自己像被装在了一个袋子里,方圆半米之内都没有水,就像悬浮在空中一般。它向前进,前面水退,后面水跟。小猪八当即高兴得来了一通“猪八乱舞”。

    小猪八兴奋至极,赶忙跑出水面,来到海边,冲梦中师父的方向连连叩首。

    小猪八有了这次奇遇,觉得出海已经不成问题了。它在计算着回去的日子,可岩儿还没有回来,它必须当面和岩儿告个别。岩儿是它唯一的朋友。

    小猪八的心情好了,觉得水更清了,天更蓝了,连黑幽幽的荒岛也不那么讨厌了。

    岩儿终于回来了。小猪八把这两天的奇遇告诉了它。岩儿很为小猪八高兴,可当听说小猪八要离开它时,就有些不高兴,恋恋不舍的样子。央求小猪八再多留几天,小猪八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岩儿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小猪八觉得它有啥事瞒着它,就问它:“岩儿,我看你有心事!我们哥俩之间有啥好隐瞒的,只要是哥哥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去办。”岩儿见小猪八如此慷慨,也没什么顾虑的了。就说了一番话,说得小猪八稀奇不已。

    岩儿告诉它:原本它不住在这里,而是和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共同生活在一条清澈见底,水流不太急的小河里。它们的家就安在水下石头砌成的房子里。小河的四周树木葱茏,鸟语花香,许多的小动物都把家安在了那里,它们生活得很和谐,岩儿全家也都很幸福。可这种平静的生活过了没多久便被打破了。

    有一天,这里来了一些人,他们见这个地方山清水秀,景色迷人,便不走了。他们建造房屋大肆砍伐树木,砍完了又不栽种新树苗,渐渐地树木稀少了;他们为了生存,又大肆捕杀飞禽走兽、下河捕杀我们水族。后来,许多的小动物都搬了家,移到别处寻生活了。我们因为眷恋故土还没有走。

    有一天,我们实在在家憋坏了,就瞒着父亲、母亲和兄弟姐妹出去游玩。结果被人发现了,他们抓走了我的兄弟姐妹。后来我父亲为了救我们,也被抓走了。

    我和父亲历尽千辛万苦侥幸逃了出来。父亲在掩护我的过程中和我失散了。我回到家中也没见它的影子,就和母亲一块儿等父亲回来,可是它再也没有回来。母亲为此哭伤了眼睛,身体也大不如前。我冥冥之中总感觉到父亲并没有死,只是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

    再后来,爆发了战争,洪水也肆意蔓延,大批的死尸无人掩埋,污染了山野和河流,最终使瘟疫扩散开来。在无奈之下我才和母亲搬到了海中居住。海里虽然凶险,但是比原来还是好多了。只是父亲找不到我们了,所以我恳求哥哥出去之后能帮我找一找我的父亲。说着它从嘴里吐出了一颗圆珠一样的东西,说:“这叫‘龟珠子’,是家传之物,父亲见到它定会认得的!我们全家团圆就全靠哥哥了!

    岩儿说得是泪珠滚滚,小猪八听得是热血沸腾。小猪八跟岩儿发誓:出去以后不干别的了,就帮它找父亲了!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岩儿听后又好一阵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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