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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刚列、河神、鲫鱼精水花一分,钻出水面。
村里的民众都在岸上等着呢,议论纷纷。
这个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说:“我看什么神鸟侠,到水里遇见河神爷爷不知道回来回不来呢?”
那个好像佩服猪刚列,脸色一沉道:“兄弟,你可别乱讲,听说神鸟侠可是无所不能啊!天上、地下、山上、水里的把式没有他不会的。”
“咳!你见过,他只是个传说,谁也没见过他的本事。不过,刚才那一下和入水的姿势可都是一般人做不到的。”当中有人插嘴,他保持中立。
这时,其中一个村民眼尖,看见水面上来了三个人,凌空虚步。于是大声喊道:“你们都别争了,来了!来了!他们来了!可当中的一个怎么那么像那个巫士呢?”这个村民揉揉眼睛再看,果然是巫士。人们都争着往前挤观看。
这时猪刚列他们已经快到岸边了,只见他一手抓住河神,一手抓住鲫鱼精一提气上了岸。人群迅速向后撤,空出一块儿空地来,他们来到上面。
猪刚列抓鲫鱼精的手并没有放松,他另一只手指着高声道:“乡亲们,这就是你们相信的巫士,让它自己给你们说说吧。”
鲫鱼精跑又不敢跑,打又打不过,到了人家的地盘,只得耷拉下了脑袋,战战兢兢地说:“乡,乡亲们,我说的话全,全是骗人的,是我一时糊涂想讨好河神爷爷;可河神爷爷并不知道这件事,你们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好了,这件事全是我一个人做的。求乡亲们高抬贵手,饶我一条贱命吧?”
那个青年见到巫士气愤至极,紧走几步,薅着他的衣领吼道:“快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也在水里?”
猪刚列拍拍青年的肩膀,“兄弟,消消气,我会让它给你们一个说法的。”青年这才猛地推搡了巫士一把,“哼,我看你怎么解释?”
猪刚列低头笑呵呵地问无精打采的鲫鱼精,“怎么样?知道众怒难犯了吧?”然后他轻轻拍拍鲫鱼精的肩头,扬起笑脸道:“乡亲们,给它个面子。我就不让它现原形了,其实它是一条鲫鱼精!”
“哇......,鲫鱼精都这么厉害!”人群中发出了一阵感叹。
猪刚列依旧笑意浓浓,“既然它承认了错误,我们就放过它吧?”说着松开了抓着鲫鱼精的手,又指着河神道:“乡亲们,这位老人就是河神!你们送的姑娘就是给他的。”
大伙一听老人就是河神,扑通、扑通全跪下了,顶礼膜拜,“河神爷爷保佑我们免受水害吧!我们给您上三牲!您老人家可别再要什么姑娘了!”
河神看自己很受人敬仰,万分感动。他弯腰搀起头前的村民,激动地说:“大伙都起来吧!我只是一个小神,也没能帮上你们什么忙,就受如此的礼遇!我真是内心有愧。都怪小神管教手下不严,让乡亲们受委屈了!我这里向你们检讨了!......唉,今天我在这里声明,以后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正在这时,人群一分,从后面走来一个头戴箬帽,腿挽裤管、脚蹬芒鞋的人。人未到,声音先到:“我都在这里看半天了,真是让人感动呀!我就知道有师弟的地方必有感动发生。”
猪刚列听声音就知道是师兄禹来了,他又惊又喜,拉着河神迎了上去,边走边说,“这个就是你要找的禹—--我师兄。”
“师弟,谁要找我呀!”禹仍呵呵地笑着。
猪刚列把禹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师兄,你怎么也在这里呀?师弟正说去投奔你呢!但要献一份大礼才行!”
禹捅捅师弟,高兴地说:“师弟的大礼必是惊喜,师兄先谢了!”说完躬身一揖。
猪刚列忙闪到一旁,拉过河神说:“师兄太客气了,折杀师弟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老人是黄河水神,他有一张黄河水情图要献给师兄,不知道有用没用!”
禹一听,脸露惊喜之色,躬身向河神深施一礼,“文命这里谢过河神老人家!这图太有用了!太重要了!有了这图能省去我好些时间;有了这图我就能及早治好水患,让黎民百姓过上安居的日子!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禹激动地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村民从他们谈话的字里行间中知道这便是治水的大禹,都过来见礼、问好、亲切交谈。
禹感动地对村民说:“大伙如此厚待文命!感激不尽,我在这里向大家发誓:水患一日不除,文命死不瞑目!”
村民热烈地鼓掌,当时就有年轻的小伙子,要参加治水大军。
禹又向村民施了一礼,激动地说:“乡亲们对水患的憎恨和对治水的热情,文命铭感五内。我这次沿黄河两岸是来视察水情的,再就是寻找传说中的黄河水情图。不负众望,水情图今天终于找到了,听说是河神他老人家花费了十年的心血才绘成此图,很不易呀!大伙儿要谢就谢谢河神吧!”说着他举起了河神的左手。
乡亲们扑通扑通又跪下了,高喊“河神永生!河神万古常青!”
河神感动得老泪纵横,“大家都起来吧!你们的心愿我知道了!”
禹又对乡亲们说:“乡亲们先回吧!等到治水大军来到这里的时候,一定还要乡亲们的大力支持。到时候我一定知会一声,少不了麻烦大家。”
“我们希望治水大军早日到来,早日平息水患。”人群中有人喊,众人随应。
“文命答应大家,一定!”说着禹握紧了拳头,曲臂给乡亲们承诺,村民这才放心地离去。
禹转过身来问河神:“老人家,图在哪里?”
只见河神用手往河中一指,嘴里念念有词。河中先是出现一个漩涡,紧接着出现了一个黄皮卷。河神再一招手,黄皮卷从水中跳了出来,落到了河神手中。
河神拿着黄皮卷对禹说:“这张图就是我花费了整整十年的心血绘成的。我把黄河的整个概况都详详细细地在上面作了记录。我老了,也走不动了,我希望有为之士能用得着,对你有所帮助。”
禹小心翼翼地展开图看,上面确确实实记录得非常详细。哪儿需挖河流、湖泊?哪儿能垫良田?都做了详细的标注、说明。
禹高兴地又深施一礼:“再次谢过河神老人家!”
“好了!我的心愿已了,剩下就看你们的了。”河神说完和鲫鱼精离去不提。
禹再次拉着猪刚列的手说:“师弟,还是谢谢你!你立了大功了!”
猪刚列不好意思地说:“本来想亲自把图给你送过去的,可是河神不相信我;幸亏你来了!不然师弟就要动粗了!”
禹笑道:“师弟,你还是老样子!你的事办妥了吗?”禹一提这事,猪刚列的眼圈又红了,声音哽咽着说:“师兄,往事就不提了!我现在是无事一身轻,就一门心思到你的治水大军中去效力,师兄可收留?”
禹看师弟十分伤感,不好刨根问底,又见师弟专门来找自己,愿意参加治水,非常高兴,“师弟能来,师兄求之不得!我早盼你来呢!你陪我继续向中游做实地考察吧?”
这时,灵儿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了,落在了猪刚列的肩上。他给禹介绍说:“师兄,这是我的伙伴灵儿。”
禹看见小鸟,惊喜地说:“难道传说中的神鸟侠就是师弟?”
猪刚列笑笑说:“这都是缪传。跟师兄的治水大业比起来,我的那些事不算什么!”
禹也笑笑说:“师兄弟之间就不要互相恭维了!咱们也走吧!”
师兄弟二人边走边商谈治水的下一步打算。
禹感到治水责任重大,就想听一听别人的意见,他对刚列说:“师弟,我这次考察就是希望自己能对黄河的水情有一个客观的了解。你说说看,下一步该怎样治理难以驯服的洪水?我父亲用了堵的办法,结果洪水反而更加猖狂,最后把命也丢了进去。”
“师兄,我原本在水中呆过一段时间,对水的脾性有些感悟,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它原本是柔润的,水往低处流嘛,它不强也不争;但是它的性格里透着倔强,你越用堵的方法,它反而越往上涨。如果你顺着它的劲儿把它导开、引开,也就温顺了。到那时,我们再利用它的特性,也许还会为我们人类造福呢!”
禹高兴地说:“师弟说得太对了,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现在我已经开始在中下游的北方水患区疏通河道了。让宽的更宽、深的更深、高的更高;修湖泊,建良田,利用水的特性为我们所用。只可惜我对整个黄河的情况还不太了解,不能完全掌控;这次幸好有了这张救命的图,我们再干起来效率就更高了。”
猪刚列眼神里透着坚毅,“师兄,这回我要和你大干一场,说不定还能千古留名呢!”
“师弟,留名不留名我不知道,但是受苦是肯定的了!”禹对治水没有十足的把握。
刚列看出来了,给禹鼓劲儿道:“师兄,凭你的精明强干,努力坚持,一定会成功的。......哎......,师兄,你怎么会一个人来呢?连匹马也不骑,多累呀!”一转话题,他又说出了憋在心里的疑问。
“嗨,我原来带有十来个手下。在一次过黄河时,突然间来了洪水,全部丧生了。”说着禹两眼含泪,哽咽着喃喃地说,“师弟,沿黄河岸走,马哪里用的上?用不上......”
猪刚列不自觉地触到了禹的痛处,心里有些歉疚,劝慰他道:“师兄,干大事,哪有不死人的?你还是多为以后想想吧?”
禹擦干了眼泪,坚定地说:“师弟说的对!我只有用早日制服洪水来报答他们了。”
...............
不知不觉中他俩来到了一座山前。
这座山,险恶陡峻。有诗曰:
绵延百里无头尾,矗立横卧似巨龙;毒虫猛禽里面藏,狼熊虎豹逞刚强。
禹看看这山,惊讶地喊道:“师弟,我们光顾聊了,走错地方了,我们这是走到哪里了?”
“师兄,我们别管到哪里了!顺着黄河走总归没有错。走,先过山,还是先看看中游地区的水患怎样吧!”小刚列道。
禹根据多年的行走经验,担心地对刚列说:“师弟,这座山浓雾环绕,阴森可怕;山高林密,肯定难行且凶险。我们不如绕道而行。”
“师兄,我手中有神钯,何惧毒虫猛兽!翻山会近好多路,我们只管过去就是!”刚列说着拔出了神钯,在手中晃了晃。
禹笑了,“师兄没你本事大,翻山要困难些儿!”
“这倒是,让师弟想个办法。”刚列思索了一会儿,看着神钯,突然眼睛一亮,“师兄,我这神钯乃是上古神器,且能大能小,能高能低。你不如坐在钯齿之上,我送你过山吧。”
“好主意!”禹很兴奋。
于是猪刚列把神钯深深地插入地下,让禹坐了上去。他喊了一声‘长’,神钯迅速变得又长又高,直向山顶升去。
怎么这么巧!怎么这么脆!此时正好从东南飞来一只金丝孔雀,上面坐着一位姑娘从山前经过。禹的头正顶到孔雀的腹部。由于来得突然,孔雀一惊往上直飞,把姑娘从上边摔了下来。
禹惊叫不好,慌忙用双手来接,姑娘正好落在禹的怀中。
姑娘当时吓得花容失色,啊的一声晕了过去。
禹抱着姑娘放也不是,抱也不是,只好轻轻呼唤,“姑娘快醒来!姑娘快醒来!”姑娘紧闭双眼,没有回声。
刚列和灵儿这时也飞了上来。
灵儿快乐地大叫:“好一对天作之合,比翼鸟哟!”
刚列看到师兄的窘相,哈哈大笑,解释说:“师兄,灵儿夸你俩是天生一对呢!天降美人,师兄好福气哟!”
禹的脸腾地就红了。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呢!更何况现在温玉满怀,姑娘自然的体香直灌他的鼻孔,原始的野性使他狂躁不安,心跳加速。他嗔怪师弟道:“师弟,休得胡说!等人家醒来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这时,钯子已和山顶平行,刚列一声‘停’,钯子停止长高。
禹抱着姑娘走到山顶。金丝孔雀也飞回来了,围着他们的头顶盘旋,并高声鸣叫。
禹把姑娘放到一块平坦的草地上。
只见姑娘双目紧闭,披肩的长发,脸庞微黑,小巧的鼻子,红艳的嘴唇,颇有一种野性、健康的美。身着一袭的红边黑衣,手脖处、脚踝上各套着两个铜环。
禹看得脸庞发烧,恨不得吻她的香唇,理智使他回到现实中来。他又轻轻呼唤:“姑娘快醒来!姑娘快醒来!”连呼唤的声音都变了声了。也许是呼唤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姑娘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姑娘见面前蹲着一个彪悍的男子,长得威武挺拔,从骨髓里透着一股英雄之气,不禁俏脸泛红;可仔细一回味刚才发生的情景,她顿时恼羞成怒,腾地站起身来,从腰中抽出一把软剑来。
只见她杏眼圆睁,柳眉倒竖,高声喝道:“你是哪里来的狂徒,敢轻薄本姑娘。”不由分说奔着刚刚站起的禹就是一剑。
禹没防备,眼看着剑就要刺上了。他一闭眼睛,心说完了,接着就听到一声“休伤我师兄!”,仓啷,“哎哟!”姑娘的惊叫声。
禹忙睁开眼睛,见师弟的钯头把软剑缠了个结实,姑娘也撒了手。这事就发生在一瞬间,写书人无法同时表现,只得一一述说。
禹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师弟,休伤了她!”
姑娘一看自己吃了亏,用上了女人惯用的伎俩,撒气泼来,“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呜呜呜......”
禹自感对不起姑娘,上前赔礼道:“姑娘,这次事件纯属意外!谁知事情怎么就这么巧,碰上了。文命给姑娘赔礼了!”说完,深施一礼。
猪刚列也上前说:“姑娘,我师兄都已经赔不是了,你也别不依不饶了。我也给你说声对不起。宝剑还你!”
姑娘偷偷地从两指缝间往外看,见两个俊朗的大男子都给自己弯腰赔礼了,就是有再大的火,这会儿也熄了。她恢复了常态,娇声道:“你们也太不小心了!我也知道这是意外,可我就是压不住火。我急着赶路找人,就不与你计较了。”说完一声呼哨,金丝孔雀就落在了她的脚旁。
她刚要骑上,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回来了。问禹道:“喂,给你打听个人,有个叫大禹的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猪刚列哈哈大笑。
姑娘生气地说:“我又不问你!你笑个什么劲儿啊?”
刚列指指禹,“姑娘,你真问到家了!你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姑娘莫名其妙,“我又不找他,问他干什么?”
禹赶忙说:“在下也叫禹,不知是不是和你找的人重名。”
姑娘惊疑地指着禹说:“你也叫禹?治水的禹?”
“不错,姑娘。在下就是禹,自称文命。不知姑娘找在下何事?”禹这一亮明身份,姑娘反倒不好意思了。
至于姑娘又会说出什么话来,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