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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绘尽红尘万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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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

    “那小生就此告辞了!”鹰不泊背着书箱,和辕苍先生道别。这些天来他和辕苍聊了很多,辕苍先生曾告诉他,终有一天他会涉足那片金色的海洋,那时他询问那一天到底什么时候到来,辕苍先生只是告诉他到了时候他自然会明白。

    最后在辕苍先生的帮助下,他在这长安比较安静的地方租下了一处店铺,今后的岁月里他打算在这里静静的作画,直到辕苍先生所说的一天到来。

    “吱呀!”不知道在何时,鹰不泊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一间双层的中大型店铺内,店铺的装饰非常的古朴大气。

    手指抚摸着那带着纹路的古朴木桌,鼻尖传来淡雅的砚台的清香,鹰不泊脑中缓缓的出现童年的回忆。似乎老画师正将粗糙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手上,细心的带着自己作画一般。

    “噔!”轻微的落地声响起。随着记忆的浮现,鹰不泊放下了书箱,小鸟也飞了出来落在店铺的一个角落自顾自的玩耍起来。

    看着面前的木桌,他沉默了良久,缓缓的将一张宣纸在桌面铺平,右手拿起一只狼毫笔,就如同儿时一般,在白纸上,一笔一笔的花了起来。

    渐渐店门外有太阳的光线射了进来,鹰不泊在一笔一笔的绘画中,越陷越深,仿佛是真的在次回复到了儿时学画的岁月。

    “呼!”就好像是一缕微风,辕苍先生出现在了鹰不泊面前,细细的看着鹰不泊作画,可鹰不泊却没有丝毫的发现。

    绘画中,原本死气沉沉的纸面,随着他每一笔的画下,竟隐隐的在那纸面上出现了一丝灵动,只不过这次灵动似并不明显,显得有些呆板。

    时间一去不回,转眼间月明星稀,当鹰不泊在次清醒过来时,一张十米多长的画面,跃然纸上。那画面上恰好出现了十个画面,完整的叙述了一个剑客和雪国第七位公主的事情,在那画面的最后一幕,是一个站在雪原上少女,在年年岁岁的等着剑客的归来,她还记得剑客临行前对自己的承诺,会一直在这里等他归来。

    “果然不同凡响……这画中竟带了一丝生意,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是你了……可惜,剑客怕是再也无法回到此处,也在无可能实现他自己的承诺了。”辕苍先生依然站在那里,可鹰不泊仍旧未见,接着他摇了摇头,在心中暗叹,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就在鹰不泊最后一笔落下之时,那纸面上忽然散出一股强烈的悲伤,似在替画面中的两人悲伤着。

    “雪国……雪国啊!”鹰不泊的手掌轻轻抚摸在画卷上。

    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早已时至深夜。鹰不泊将画卷表在一层的一个画框内。接着又将一张宣纸铺平在了桌面上,整个人在次沉浸在内,一笔一笔的绘画起来。

    日升月落,时间流逝。

    当初阳在次升起的一刻,又一副画卷再他的手中成型,这一次是另一个故事,同样是十个画面,在那画面的最后一幕,有一个山崖,在山崖下无数的人跪拜臣服,在山崖上站着一个身批龙袍的男子,在男子的前面立着一块墓碑,没有人知道墓碑上写了什么,也没有人能看清原来在那墓碑前的男子眼中存在了一滴泪珠。

    在次把这张画表在一服画框内,鹰不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次取出一张宣纸,继续作画。

    时间缓缓的流逝,一共七日,他始终没有停止,说来也怪,本应即是疲惫的他,此时却是没有一丝疲惫,反而体内似乎渐渐的出现了用不完的经历。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鹰不泊的店铺内已经密密麻麻的挂满了近百福画卷,那些画卷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幸福,有悲伤。

    这三个越来除了青萝姑娘到这店铺看望顾鹰不泊几次以外,其他人少有光临,即使有人进啦光顾,可是一听一副画要百两纹银,便收起了购买的心思。

    这日,鹰不泊正绘画间,一阵脚步传来,店铺内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少女青萝,另一个则是一名虎头虎脑的小男孩,那小男孩刚一出现,似有些怕生,躲在了青萝身后,可是很快的他的目光就被四周无数的画卷所吸引。

    “叔叔,这画卷里的故事都是真的吗?为什么我能感觉到,画卷内人物的情感呢!能给我一个吗!”

    鹰不泊莞尔一笑,顺手取下一副画卷,递给了小男孩。

    那小男孩接过画卷欢呼了一声,珍惜的抱在怀中对鹰不泊道谢。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要麻烦你一件事!”青萝笑着说到。

    “是和这个小男孩有关?”鹰不泊看着小男孩,若有所思道。

    青萝看着鹰不泊略微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爹,希望这孩子能在这里和你学画!”

    说着青萝将小男孩拉到了近前。

    “好,承蒙辕苍先生不弃,我就教这小子了!”鹰不泊笑着点了点头。

    “对了,我爹还说,要记得多过来吃饭。还有这是我从家里带的猴儿酒,可不是长安这些酒楼可以比的,以后作为这小子在这学画的报答,我每天都会给你往这送一壶猴儿酒!”青萝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不过鹰不泊却毫无察觉。

    “好吧!”鹰不泊的内心泛起一股难言的情绪,这情绪他这八年来,从未有过,此时没有过多犹豫,点头回应。

    最终青萝放下了一壶酒,留下了那小男孩,离去。

    这猴儿酒,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好酒。

    自从今日起,鹰不泊的生活中就多了两件必不可少的事物,一个是喝猴儿酒,另一个则是教小男孩画画。

    少年的名字叫做青石,从今天起就要和鹰不泊住在一起了。

    鹰不泊的店铺内,画卷渐渐地多了起来,画面里的内容,几乎全部都是,他这八年来游历所见,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是画卷是他用来记录自己现在生活所作。

    这些花卷上,每一个都汇聚了世间不同的情感,可以说是,喜怒哀思忧恐悲,绘尽红尘万千事。

    而这画卷早已被辕苍先生认出,绝非等闲之物,凡人无人知晓,只有他们这些修行之人才知,这等画卷以是灵宝。

    “青石!”每天清晨鹰不泊都会叫醒小男孩,然后二人就会在太阳刚刚升起之时,开始作画。

    鹰不泊教青石的方式也很简单,那就是他画青石看,有什么不懂直接问,渐渐的随着一年的时间过去,青石也开始动手作画了。

    这一年内青石总会看见同一只小鸟在店内进进出出,可每当他想要接近那小鸟的时候,那小鸟就飞了出去,似很不喜欢他一般。

    这一年内四周邻居也渐渐和这个平日间不怎么出门的青年有了好感,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客人逐渐增加,而且这里地处长安,能看出店内画卷不凡的人,并不在少数,常常来这里一掷千金只为了一副或几副画。渐渐地他也在这长安内有了名气。并且有不少的大家闺秀看上了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不过每次来这里都被青萝姑娘有好的请了出去。

    而这也终于被鹰不泊察觉,只不过他一心铺在作画上,即使察觉了也只是笑笑罢了。

    清晨在次到来,阳光照入了店铺,青石正赤裸着强壮的上身,在一副书桌上作画。

    “青石,算算你现在也快十八岁了吧,在有几个月你就应该开始游历了!”鹰不泊拿着酒壶大喝了一口,这猴儿酒的味道他越来越爱,这些年除了这酒以外,其他的酒都以入不了他的口。

    “师傅,你怎么又在喝酒了!我要告诉青萝姐去!”青石画下了最后一笔,看着师傅的两鬓,渐渐的出现了根根白发。

    “呵呵!你小子,可别跟你青萝姐说这事,要不她又该说我了!况且你看师傅我这也不是没事么!身体好的很呢!”鹰不泊摸了青石的脑袋,这一晃许多年过去,虽然他的两鬓斑白了不少,可身体情况却比年轻的时候还好。

    “鹰不泊!你丫的,谁让你喝酒的!”就在这时一道不知积蓄了多少年愤懑的愤怒女声在店铺门口响起。

    “哈哈!老师我要去,酒楼吃饭喽,你自求多福吧!这可不是我告诉的青萝姐!”青石小声的说到,整个人飞快的从后门串了出去。

    “叽叽喳喳”前些年那小鸟不知从何处领回一家眷,此刻带着家眷在无情的嘲笑着鹰不泊。

    “咳咳咳……那个,我肚子也饿的紧!那我也就先去酒楼吃饭了!”鹰不泊讪讪笑着,迈着小步就要开溜,这些年他不是不明白青萝对自己的感情,不过他早已把一颗心放在了作画上,所以根本无法回应青萝,即使回应了也无法给他想要的。

    “鹰不泊!”就在鹰不泊想要开溜的时候,青萝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

    “哎……何必呢……何必呢……”鹰不泊摇了摇头,缓缓的转过身来。只能硬着头皮和青萝姑娘坐在店里交谈。

    “你要是……再跑,你信不信我切了你的酒……”

    ……

    二人虽然在店内这样说话,可却充满了幸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