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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迅速的将其他牢笼打开,放出了所有的奴隶。奴隶们终于挣脱了束缚,重获自由,都一个二个的开始低声哭泣。他们中,有的人被当作牲畜对待,干着重活,吃的还不如牲畜;有的被当做生育工具,每天晚上都会被男性玷污,哪怕怀有身孕也不能避免;有些人被逼迫去做不适合他们的活,稍稍做错一点事或是搞砸什么,马上迎来一阵毒打。
这终于盼来的自由,让奴隶们都冲向那名战士的尸体,拳打脚踢的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怨气。
一股尿骚味儿弥漫在空气当中,定睛一看,原来是嘎哈已经被这宛若地狱的恐怖场景,吓得失禁了。
“啪!啪!啪!”三声清脆而又慢速的掌声响起,像是铃声一样,让一众奴隶停止了殴打,转身看向女孩。
女孩将孙凡拉过来,踩在脚下,开始了她的演讲。
“同胞们,今天,我们终于迎来了自由的时刻,回到家乡的时刻!两年前,巴高斯的小人们趁男人外出狩猎,偷袭了我们的部落,掠夺我们的村落。两年里,我们见到了很多的同胞惨死,被奴役,被驭使,所以今天,我们要杀出这个地方,回到我们的家乡,告诉同族们,我们受到了怎样的屈辱,怎样的对待。回去告知我们的盟友,是时候开战了,带领战士们,卷土重来,给予他们制裁!”
女孩的话似乎很振奋人心,奴隶们不敢发声,但都气势汹汹,摩拳擦掌,准备好大干一场了。他们将木栅栏拆下,做成一根根木棒,分发给伙伴。一些女人儿童不愿意使用棍棒,就搬起地上的石块,以此作武器。
女战士长将嘎哈敲晕,交给同伴照顾,自己则是小心翼翼的跑到洞口,用丢小石子的办法把另一个战士引诱进来,在黑暗中杀死。
“按照我们弗迪部落的族规,开战前举行血祭,而这个医师就是我们的祭品。”女孩指了指脚下的孙凡,亮出了夺来的骨匕首。由于洞口的看守也死了,奴隶们终于可以放开嗓子欢呼,不用担心传出声音让外面的人发觉了。
女孩将孙凡的头抓起,将匕首放到了他的脖子上,准备用力一拉,完成血祭。眼看孙凡将要命丧于此,有人出声制止了女孩。
“等等!”
发声的是孙凡刚刚救治的那名少年,由于饮下药汁,少年清醒过来了,但是身子还是过于虚弱,由大人背在背上。
“大小姐,请您别杀他,他是个好人,是巴高斯里唯一一个不曾虐待过我们的人。”少年向女孩求情道,他的话顿时让一些看清孙凡面孔的人附和道。
“对,我记得这孩子,他在我饥饿的时候悄悄给了我东西吃。”
“我也是,他帮我求过情,免于鞭打。”
“唉?你们看,他的脸怎么是黄的?会不会他也是被巴高斯抓来的异族奴隶?”
由于孙凡平日子经常施恩于弗迪部落的人,再加上他特有的黄色皮肤,在场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被巴高斯抓来的异族奴隶”了。
看众人如此反对拿孙凡来血祭,女孩便放开孙凡,抓起嘎哈,说:“那就拿他吧,他是巴高斯酋长的儿子,平时没少折磨我们。”
拿嘎哈作祭品的选择获得了众人的一致赞成,于是,嘎哈被平摊在地上,撩起衣服,露出他那肥嘟嘟的肚子。
“呜呜呜!”似乎是因为肚子受到了冷风吹拂,嘎哈醒了,他惊讶的看了看周围,以及自己露出的肚皮和悬在上面的匕首,连忙狂叫起来。
嘎哈用求饶的目光看向周围的人,可周围站着的都是饱受折磨的奴隶,根本就不理睬他,眼中充满了冷漠和复仇的快乐。嘎哈只好将目光投送给站在边缘的孙凡,祈求他能救自己。
看着嘎哈讨好的求情目光,孙凡笑了,然后越笑越大声,都笑出眼泪来了。
平日子里,嘎哈对他百般刁难,而如今,却像一只哈皮狗一样,可怜兮兮的求饶。并不是因为嘎哈有愧于孙凡,也不是嘎哈觉得孙凡可以救他,只是因为嘎哈想活下去,所以才拼命讨好他。
换句话说,如果这里站的不是他,是歌德或者部落里的其他孩子,他也会这么做。
嘎哈没能等到孙凡有动作,匕首就已经从上方坠下,刺进了他那堆满肥脂的肚皮上,将之切开,鲜血溅射到周围的人身上。
有些血液淋在了孙凡的脸上,孙凡感慨到,这就是实力的味道吗?有了实力,人们会不顾一切的讨好你,你能消灭一切敢冒犯你的人,既然这样,那我,就要做一个强者!做一个有实力的人!
嘎哈渐渐停止了嚎叫,身体也停止了颤抖,他无光的眼睛盯着孙凡,成了一块死肉。
没实力就会如嘎哈一样的下场,孙凡又想到。
血祭结束了,正面被涂满鲜血的女孩站起身,然后来到孙凡面前,说:“你不是我们部落的人,我不能带你走,但是我能帮你摆脱嫌疑。”
说完,女孩操起匕首就刺进了孙凡的胸膛。
“嗯!”忽然到来的疼痛感,让孙凡身体一颤,体内的痛觉神经开始运动,大脑快速充血,一阵眩晕向孙凡袭来。
再一看,匕首并没有刺进多少,只是在苏凡的胸部中央留下了一个拇指深的伤口。
看清自己的伤口后,孙凡明白了女孩的用意,他拼着自己最后一点精神,牢牢将女孩的相貌记在了脑子里,然后,昏厥了过去。
孙凡倒下后,女孩转身召集同胞来到了洞口,预备好向巴高斯的人发起报复了。
这两年里,他们见到过不少同伴受不了折磨而死去或是精神失常。精神失常的伙伴中,除了女性以外的,也尽都处死了。两年的压迫和屈辱,两年压着的怒火,在这一刻,完全的释放出来了。带头的女孩和女子,手持石矛和骨匕首在前面开路,身后的奴隶们要不是抓着木棒,要不就是抱着石头,他们用上了身边一切可以用来战斗的物什,做好了舍弃生命的举动。从名为畜生屋的山洞口里冲了出来,冲向自由,冲向巴高斯部落的居民们。
由于长期处在掠夺后所带来的安逸的生活中,巴高斯的人们,失去了原有的警惕性,变得怠惰,散漫。围墙上的战士未到休息时间,就聚集在大门外,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喝酒畅谈,摔跤取乐。不少成年人也不出去狩猎了,就窝在家里睡大觉,身体上少了几分肌腱,多了几分赘肉。
而弗迪部落的人冲出来那一瞬,巴高斯的战士竟然忘了该怎么应对,毕竟长时间被酒精和懒散麻痹了神经,动作也变得迟缓了。只是一个交锋,就有数名战士来不及操起石矛,被斩杀在地。
“杀!占领右边的围墙,从那里凿开一个口子出来。”女孩找了一个高处站着,指挥战斗的同胞们。弗迪部落的男女老少迅速冲到右边的围墙处,将只手可数的战士围起来屠杀掉,然后找来木头桩子和火把,对围墙实行毁坏工作,准备从这里造出一个出口来。
虽说巴高斯的战士不如以往灵敏警觉了,但是终究是守卫部落的战士,在右边围墙被围攻时,就闻到了战火的味道。加上一些从村寨深处跑来的人们朝他们求救,诉说着自己看到的惊险场面。战士长立刻有效率的组织起战士们,前去围剿在作乱的奴隶。
尽管一路狂奔,但是当他们赶到时,围墙已经被凿穿了,健康的男奴隶在前抵挡着前来围剿的战士,而女人和小孩就先穿过洞口逃逸。
看着地上同胞的死尸,战士长怒不可遏,他拔出自己腰上的铁剑,身先士卒的快步上前,举剑一劈,一名抵抗的奴隶,就身首异处了。
“下贱的奴隶,胆敢逃跑,看我把你们全部杀光。”战士长怒目圆睁,面目狰狞,又抓过一名奴隶,将他往自己的剑上撞。
由于惯性作用,奴隶的身体直没剑柄,血“嗤”的一声溅射出来,染红战士长的手臂。战士长将尸体推离铁剑,正准备再往前走时,忽然心跳加速,危机意识告诉他背后有攻击即将接近。战士长向右一跳,躲过了袭来的矛击。
“是你!”看清发起攻击的人,战士长冷静下来,打起十二分精神面对,因为对方是一个可以和他匹敌的存在。
与战士长面对的,正是弗迪部落的女战士长,女战士长左右手持两柄石矛,一支举起一支握着,虎视眈眈的瞪着战士长。
“哥吉,你这个叛徒,今天我要血祭你!”女战士长似是与战士长早有仇恨一般,红着眼睛与其相视,紧咬银牙,恨不得将他吞掉。
哥吉战士长忧愁地看向女战士长,但他的关注点似乎不是女战士长这个敌人,而是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他顿了顿气,表情复杂的说:“索玛,你为何要和他们一起胡闹,你可还有身孕啊。”
“闭嘴!”索玛女战士长打断了哥吉的话。
“你竟然还有闲心关心我?好好关心你自己吧。从你为了那个贱人而跑到巴高斯作上门女婿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是生气仇敌了。至于肚子中,你的这团骨肉,等我回去后,我自有办法将它排出体内。”
说完,索玛挺枪疾刺,左右开弓,一阵连环突刺,冲向哥吉的胸口。
哥吉持着剑,灵敏的挡下所有攻击,然后一个轻跳,跳到了索玛的身侧,铁剑在头顶上划了一个圈,带着风劲儿,狠狠劈下,劈在索玛的两支石矛上,两支石矛的木柄“啪吱”一声被劈断。
“既然你如此绝情,那就别怪我不顾往日情面了,索玛。”哥吉将石矛劈断后,再次执起铁剑,先前冲上去。
眼看哥吉将冲到身前,索玛低下身,一个扫堂腿,将地上的积雪铲起,飞向哥吉,挡住了他的视线。
哥吉连忙停下脚步,将剑格挡在胸前,防止索玛在他视野受损时发动袭击。
然而索玛并没这么做,她迅速跳到围墙上,朝着还在奋战的同胞们吹了一声口哨。听见哨声后,同胞们都想方设法的挣开战斗的束缚,有序的穿过缺口,逃离营寨。
“哥吉,事情不会这样就结束的,不日我们就卷土重来,你们将会为你们的贪婪受到惩罚。”索玛冷酷的地看着哥吉,然后纵身一跳,跳下围墙,飞速的跑走了。
奴隶们就这样跑走了,只留下一地的尸骸和一些着火的房屋,和危险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