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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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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笑颜惴惴不安的回了宿舍,仔细想了想昨晚的事,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下面也没有什么特别。只记得跟高小晴和Aaron去了酒吧,那里的酒很好喝的样子,然后就是秦关了。难道真的象高小晴说的已经糊里糊涂的失了身?要不要去医院验一验?Aaron会不会不干净?

    下午下了课,李笑颜去找姜老师请了假,第二天打算去医院。回到宿舍,邹应明打电话让她下楼。李笑颜下了楼,邹应明什么也没说,把手里一张纸递过来。李笑颜接过来一看,标题是禁制须知:

    第一、非病伤不得出校门;

    第二、非教学需要不得出校门;

    第三、非本校师生不能交往;

    第四、非下列人员不得勾搭:……;

    第五、禁止以任何理由调戏异性及同性;

    第六、禁止以任何理由烟酒;

    第七、禁止闲逛、围观、跟风、八卦;

    第八、禁止观看少儿不宜音像制品及图书;

    第八、禁止被任何人以任何理由诱导;

    第九、禁止被任何人以任何理由要挟、利用;

    第十、禁止一切违法违章行为。

    邹应明等李笑颜看完,说:“有什么问题?”李笑颜说:“你是打算让我做尧舜禹吗?”邹应明说:“至少烈女传吧。”李笑颜说:“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邹应明说:“是。”李笑颜说:“都发生了什么?”邹应明说:“你说呢?”李笑颜说:“我不是醉了吗?”邹应明说:“你跟我们装是没有意义的,表面上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盗女娼说的就是你。我都不明白,程东浩为什么会喜欢你,满口处男处女,其实一点儿都不在乎吧?只要有男人愿意,你巴不得让人干,真是他妈人尽可夫的娼妓。你比娼妓还恶心,娼妓里还有真心烈女,你算什么东西?借酒装疯,其实是纵欲求欢。醉?你很清楚你面前的人都是谁,表演拙劣又愚蠢,你跟高小晴是一路货色,你比她还不如,她还没有你这么装,自作聪明的蠢货。”

    李笑颜毫不脸红,嘴角向上一翘,说:“这样很好,有一个真实了解我的人,我在你面前就更轻松了,我觉得你之所以这么了解我,是因为你和我精神相通。以后我就是你的神兽,记得召唤我。”李笑颜轻松的一转身,又转回来,严肃的说:“我问你,我昨天到底失身了没有?”邹应明说:“滚!”李笑颜乖乖的点了一下头,说:“哦。”

    李笑颜转过身笑嘻嘻的回到宿舍,回想了一下,程东浩之前应该是放弃跟踪了,放寒假回家以后,应该就没有了。也许是出了失踪事件之后,程东浩不放心,又开始让人跟着自己。自己总惹事,邹应明作为直接负责人,应该很恼火吧。学习、工作压力都很大,还要抽时间保护一个不安分的女人。李笑颜看看手里的禁制说明,看样子确实并没有失身,对程东浩和邹应明有那么一点点感激,纵情声色从道理上讲确实不合适,但是还是止不住的向往,并没有非程东浩不可的想法,也许这很危险,但是想象里是很刺激的。

    在李笑颜的性幻想里,被很多的人轮的奸,让秦关出于妒恨痛苦的和自己疯狂做爱的情景想了不是一回,但同时也知道这只能是发泄性的欲性自虐的想象,现实里既不可能也很恐怖。遇到程东浩,决定了自己必须过那种道理上正确的人生吧,看他那么在乎又有诚意,李笑颜也不好意思不收敛。李笑颜被自己这种施与式的爱情吓了一跳,程东浩那么好,这对他是一种侮辱。李笑颜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占便宜卖乖、吃了肥羊嫌嘴腻。理论上应该感恩,投桃报李,既然知道这是正确的,只能努力去做,虽然潜意识里并不是那么的看重,李笑颜觉得自己纯粹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作死犯贱的节奏。

    新学年,学校新立了规矩:

    春季的周一至周五正常工作日期间,禁止一切闲杂人员和校外机动车辆进入校园;不接受任何个人和团体以参观游览为目的的入校申请;任何未经批准私自入校人员,一经发现,将清理出校园。另外,从三月十一日起到五月十五日,双休日及节假日期间,禁止校外机动车(含出租车)及非机动车进入校园。在此期间,该校将对进入校园的人员践踏草坪、攀折花木、野餐、绑吊床、搭帐篷、乱丢垃圾、乱扔烟头、摆摊设点、张贴及散发广告等不文明行为进行教育劝阻。

    校园里清静了许多,三月正是桃花时节。中午吃饭的时候,胡雪云开学第一次坐到了李笑颜对面,失魂落魄的说:“桃花开了,吃完饭咱们去赏赏吧?”李笑颜说:“不是天天看吗?”胡雪云说:“赏的不是桃花。”李笑颜说:“赐教?”胡雪云说:“人面胜似桃花。”李笑颜说:“怎么讲?”胡雪云说:“邹应明把我蹬了。”李笑颜不咸不淡的说:“那个挨千刀的。”胡雪云说:“是吴君倩。”李笑颜说:“她?目测,也不行。是她的话,你还有机会。”

    胡雪云说:“详细说说。”李笑颜说:“邹应明此人选择女人就象是活鱼清蒸,吃的是天然本味儿。又好比是踩地雷,你得踩中了他,他才能响。据我跟他打交道的经验,非本性傻大憨粗、混拙猛愣不能入他的法眼,我是说精神上,不是长相。”胡雪云说:“我跟你的想法不同,我觉得他需要一个在思想上和事业上和他并驾齐驱的人,我时常跟他说话,都拢不住他的注意力,在他的眼睛里我只看到他对我的评价是幼稚。他就象是汹涌的海浪,而我是内陆湖畔一只晒太阳的小河蚌。从一开始我就隐约知道我终于有一天会失去他,现在终于失去了。”李笑颜说:“你傻呀,既然早知道这样不同,为什么会跟他发生关系呢?你前男友那么好。”

    胡雪云说:“我喜欢他那种我没有的激烈,被他席卷的热情。”李笑颜说:“他热情?”胡雪云说:“就象是富士山,山尖儿上都是雪,但却是一座活火山。”李笑颜说:“每个人都有激烈和热情的一面,他并没有什么特别,尤其男人在床上。”胡雪云说:“你跟程东浩?”李笑颜说:“我不是从经验上说,我是从人性上说,我也是那样子,你应该也是那样子,包括你那个前男友。只不过你爱邹应明,所以觉得那是他独有的好,可是你觉得你觉得就是你觉得那样儿吗?”

    李笑颜不禁想起邹应明骂她的话,横下一条心,不无恶意的说:“淫棍有很多种,你碰到的这个是其中一种,挑精拣瘦,假装正经,实际还不是玩儿女人?你指望他能跟谁天长地久?到末了还得自评道:真性情。不过这也不能怨他,就是这个人种。所以你也不要嫉恨别的女人从他那里会得到更多。以我对他的看法:他会一路玩儿下去,还得装得象正经谈恋爱,等四十多岁要不行的时候再找个二十来岁死心塌地的老婆,好准备让人伺候他终老。当然,这是他的如意算盘,如果到时候没有这种女人,他会准备接着玩儿到终老,自己给自己在高级养老院安排一个床位,有人给他洗内裤、端尿盆儿,跟一个看着顺眼的女护士说些扯淡的话,慰藉他那可怜不中用的老玩意儿。很多男人都是这么死过去的,实在说,他真的没有什么特别。”

    胡雪云说:“他那么保护你,你为什么这么说他?”李笑颜说:“我说的是事实,咱们都得尊重事实,对吗?妹子?他既然已经甩了你,你为什么维护他?你还没看清楚他?有意义吗?”胡雪云说:“他的好明摆着,我不承认也不行。”李笑颜说:“正如我眼中他的不好。”胡雪云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他象保护你一样保护我,我就是被他玩儿一辈子也甘心,可是他不跟我玩儿了。”李笑颜说:“贱多多,我奉劝你早离早超生。”

    胡雪云说:“你说的话真真假假,难保不是得不到他就诽谤他,你越是跟我说他不好,说明你越是想得到他,鲁迅不是说过吗?越是无赖,越想不朽。跟你这种说法和做法异曲同工。”李笑颜说:“我无赖?我这样推心置腹、语重心长,还能不能做好人了?”胡雪云说:“那我问你一句:咱们是不是朋友?”李笑颜说:“只能说认识。”胡雪云说:“我知道你这个人虽然神叨叨的,但是对人还算没有坏心眼儿,所以你虽然对我一般,我还是愿意有事听听你的意见,以便给我启示。”李笑颜说:“我以为你这句话还算部分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