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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一回 倾吐

作者:海天一色118118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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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八一回倾吐

    两天来,南宫少秋什么事情都做不下去,无论是钟家姐妹还是他的弟弟少平,虽然极力想叫他和他们一起玩耍,但他都没有任何心情。此时此刻,他仰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觉得快窒息了。

    不!他不能再这样想下去,她的影子无时无刻不在他脑海中闪现,她恼怒的、含泪的眸子像两颗星星瞪着他,他快疯了!哦!他必须停止对她疯狂的思念,否则他会崩溃!他的心在自责、懊恼中煎熬着,快被煎熟了。

    天啦!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他不能再这样想下去了!他必须找点事情做!必须!他呼地翻身下床,踉跄着走了两步,一抬头,他突然镇住了!完全镇住了!

    门口站着一个人,她披了一肩如水般的秀发,白衣胜雪、肌肤欺霜,双眼无限忧虑地望着他。她静静的站在那儿,白衣飘飘,如云如絮,如湖畔昂首的白天鹅,如凌波仙子,飘然下凡,浑身竟纤尘不染。

    哦!他几乎不能呼吸了!

    哦!他微微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好一会儿,他才咽了一下口水,稍微镇定了一下。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道:“冰霜,对不起,”他伸手想拉她,又不敢,“我……我先为那天的事情道歉,请你原谅我,好吗?”

    她愁苦地摇摇头,不开口。

    他脸色一变,心中大大一痛,焦灼的、担忧的、惊惶的道:“冰霜,你还在生气吗?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不,”她终于开口了,语气低柔:“我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从来没有!”她微瘪了瘪嘴角,“我......我想出去,你能陪我吗?”

    “好,”他望着她忧愁的神情,心痛难忍。

    少秋不用问什么,也明白冰霜一定是有许多的伤心事,便带着她来到一座酒楼,要了一间雅座,点了一壶茶,吩咐小二不要来打扰他们。

    冰霜坐在他对面,默默地瞅着他:他瘦了!这是第一个印象。他也憔悴了!这是第二个印象。他那深黝的眸子比以前更深沉、更温柔、更充满撼动人心的力量了!这是第三个印象。

    他咬紧嘴唇,一时之间,只觉得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只是紧紧的盯着她,逐渐的,他的眉头轻轻的蹙拢了,这还是三两日前那个快乐的少女吗?这还是那个轻扫秀眉、好言相护唐佳惠的少女吗?这还是那个清雅如仙、幸福温柔的少女吗?

    她怎么看起来那样无助,又那样楚楚可怜呵!那个姓卢的浑小子,难道竟丝毫不懂得如何去照顾她吗?

    他望着面前那对含泪的眸子,觉得整个心脏都被怜惜之情所绞痛了。

    他深吸一口气,迎视着她的眼光,天啊!这女孩快要被那段爱情折磨死了!他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咬咬牙,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心中大大的一痛,那个该死的“他”啊,怎么能让她这样憔悴?怎么能让她这样苦恼?怎么能让她这样无助?“他”在做些什么?谋杀她吗?这念头绞痛了他的心脏,抽痛了他的神经,他无法再沉默了。

    “冰霜,”他的喉咙沙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柔声问:“是他欺负了你吗?”

    她摇摇头。

    “那为了什么?”他的心更痛。

    她垂下眼帘,默然不语。

    他咬咬牙,内心深处的那根弦在急促的颤动,拉扯得他的心似撕裂一般。“告诉我。”他低沉的道。

    她不语,良久一滴眼泪落在桌面上。

    “冰霜,”他的声音低柔而富磁性:“告诉我,”语气里有某种强而有力的、稳定的、安慰的力量:“把你的苦恼告诉我,把你的心事告诉我,把你的故事告诉我!你需要一个人来帮你分担,否则,你会被那份沉沉的重担压碎了。冰霜,”

    他鼓励地看着她,“说吧,你会发现我是一个很好的听众,而且,我会很公正的帮你分析,给你正确的意见。好不好?”

    她抬起头来,拭去面颊上的泪痕,凝视着他,悲哀的、低柔的、幽幽然的开了口:“少秋,你会听我说吗?”

    他点点头。

    于是,她说了,她那么需要一些帮助,那么渴望有人分担,她确实快被那些苦恼和忧虑压碎了。

    她说了,断断续续的,她说出了自己和龙靖之间的整个故事,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恋,他父母的态度,还有南宫翠娥、岑梦娇、上官咏娴、司徒慧以及所有对他痴心一片的女孩子。

    她说得非常坦白,包括自己是个私生女及龙靖要杀凤天南的那一切,她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他那关怀的眼光和体恤的注视使她不能不坦白,他那样温柔的看着她,让她觉得再也没有什么秘密可以隐瞒他的,他会了解,他一定会了解而同情的。

    一直说到昨晚的风波,说完了,她困惑地看着他,那样无助、迷茫而昏乱的道:“昨晚,我就坐在那儿想啊、想啊,可就是想不通。我知道他对我很好,为了我宁死抗旨;为了我不惜离家出走、背叛父母,这些我都明白,我也很感激,我发誓我会对他好,一辈子都对他好。”

    她的眉尖深深地蹙紧了,“可是,我……我一想到他留恋在别的女人身边,就觉得心烦,就觉得心慌,就觉得害怕,真的,我很害怕。昨晚,我只不过说了岑梦娇几句,他就发那么大的脾气,好像我是一个坏女人,犯了不可饶恕的弥天大罪,”

    她苦恼的轻摇着头:“我知道我不该说她,但我也是情不自禁,如果是岑梦娇或是翠娥姐姐说了这样的话呢?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样?我真的不知道。”

    她轻轻地叹着气,幽幽地望着他,眼里的迷惑和困扰更重了:“你也知道,我心里烦得很,有很多事情好想对他说说。我很害怕对不起他,更害怕失去他,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意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