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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圣谕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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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天宇道别了柳毅尘他们,便与须引一起回到府中。

    却原来是惠帝的亲弟——明王夏英到了洛城来,只见他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风流倜傥,身上比其他少年儿郎多了些上位者的气息,不过只发未收。身边只带了一个比他还小上两岁的太监小卦子,甩开了这些侍卫,独自跑了来玩耍。

    “见过明王殿下。”司徒天宇说着打算行礼,倒是被夏英拦了下来。

    “不必多礼,我这次来是微服私访,你叫我夏英就行了。”夏英笑着说道,正眼仔细地瞧着自己的这个干哥哥,这通派的气势比得上自家王兄了,长相自然是个好的,这眼眸更是出众,深得望不到底。

    “是。”司徒天宇虽然听得皇家的吩咐,到底没有太多的恭敬。让夏英想到惠帝在他临走时说的,不可放肆,要谦逊些。

    夏英看了看左右,退了小卦子。司徒天宇知他有话说,便也退了左右,领他去了账房密室。

    “司徒天宇接旨,奉皇上口谕,令你测查勤王谋反一事。”

    “臣遵旨。”

    司徒天宇从夏英手中接过一块令牌和一封书信,这块令牌可以调动洛城的军力与暗卫,以便协助他办事。而这封信由惠帝亲写,告知了一些勤王的消息,只是有所动静,却抓不到证据,帝都夏城以防御得当,一旦勤王谋反自然得不到什么好处,只是洛城这边是座富城,有人私下为勤王办事,这办事之人需司徒天宇查出并抓捕。

    司徒天宇想着,这皇帝也不好当,勤王是惠帝的大哥,只是前任皇帝去的早,勤王还未有什么动作,惠帝就登基了,那时惠帝虽然不过十五岁,到底是嫡子,又是太子。而勤王镇守边关,到了登基两年才回帝都的。如今看着惠帝渐渐势大,这皇位与自己越来越远,也是想博一次了。

    等司徒天宇接下,夏英立马笑着问:“听说你们洛城的洒金街很好玩,现在还有什么拍卖会的,是吗?”

    “若是明王想去,我可以派人带你去。”司徒天宇也是笑着,眼里却有些头大,预感这个小王爷也是个不省心的,倒不如让他与薛冬勃一处,到时多派些人保护就是了。

    “随便,有得玩就行,我这次出来本来就是来玩的。”夏英随意地挥挥手,“不过,你还是叫我夏英吧,明王一出,谁敢来!”

    “是。”

    司徒天宇随后带着夏英用了晚膳,并且遣了人将府中一出景色最好的院子——抚松院给清了出来,给夏英住下。

    待夏英走后,司徒天宇用英文与简体汉字写了封信给薛冬勃,自己则开始动用暗卫的势力,调查勤王谋反一事。

    司徒天宇如今与柳毅尘才定下誓言,若是这洛城不太平,对着他俩的见面总是有影响,自然希望能尽快解决这些。

    “须引,你将这封信送到薛府,亲自交到冬勃手中。”

    “是,少爷。”须引拿了信,出了门,用了轻功直接飞到了薛府门口,在门口正遇着刚回来的薛冬勃,自然把信给了他。

    薛冬勃回到自己房里看了信,一把用烛火烧成了灰。

    话说,傅疏影与傅疏悦回到家中,傅疏影的母亲傅蒋氏留得女儿,询问司徒家的事。

    “影儿,来到娘这边来坐。”傅蒋氏拉过傅疏影的手,让她做到了自己身边,也让傅疏悦坐了下来。

    “影儿,娘知道你打小,有自己的主意。虽说你弟弟他胡闹了些,如今也算是改了,这会儿正在房里看账。他若是真能撑得住这个家,我和你爹要是走了也能放心。”傅蒋氏低着头,眼眶里含了眼泪。

    “娘,弟弟还小,再等他大些,自然就稳重了。”傅疏影安慰着,“再说,你和爹爹定能长命百岁的。”

    “你也莫安慰我,我也不求他做什么大成绩,只要保住这个家就好。”傅蒋氏擦了擦眼泪,“你们女儿家的出去做事,总是不好,那日也是为难你了。那天宇可有说些什么?”

    “娘,你还不知道天宇的为人吗?”傅疏影温和地笑着,并未告知父母自己的钱是与秦牧枫所借。

    “还是不好啊,让你委屈了,这还没嫁过去就跟婆家借钱,到底是不好。若是以后嫁了,你也不好做。”

    傅疏影赶紧打断了傅蒋氏的话,“娘,你在说什么呢,我与天宇并没有婚约,再说司徒伯伯那也是在少年时略说过一句,怎能当真?”

    “影儿,是不喜欢那天宇,还是我们家的宝贝女儿,有了什么心上人?”

    “没有,娘,我的婚事你不必着急!”傅疏影清淡地说着,似乎不太在意这件事。

    “你若是能放点心思在婚事上,就好!”傅蒋氏自知女儿的性子,若是再多说也没什么没用处,她定下的事,很少有人能改的动,不过还是忍不住嘱咐。

    “那天宇,我们也是打小看着长大的,自然是满意的。”傅蒋氏拍了拍傅疏影的手,“你也别觉着不好意思,你司徒伯伯早有意向让天宇与你成亲。若是把你交给他,娘也放心。”

    傅蒋氏看了安静吃茶的傅疏悦,很是满意,“悦儿,你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亲事了,别跟你姐姐一样等到现在,都成了老姑娘,让你娘担心。”

    傅疏悦听得嫡母的话,心里有些不适,到底答应了下来。傅蒋氏还列了几家公子说与傅疏悦听。

    倒是傅疏影看得傅疏悦的脸色不佳,让她回了去。于是她辞别了傅蒋氏与傅疏影两人,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小姐,您回来了!”傅疏悦的丫鬟碧倩迎了上去,扶过傅疏悦,让她坐到椅子上休息,“小姐可是累了,奴婢给小姐去上杯茶,可要用些点心?”

    “不用,碧倩,你去把我梳妆盒里面的药瓶拿出来。”傅疏悦皱着眉头,凝重的神色,不似往日的轻柔。

    碧倩见到傅疏悦的神色,急忙找了梳妆盒的药瓶,拿了些水来,递给了傅疏悦。

    傅疏悦接过药瓶,却没有倒出药丸来,“碧倩?”

    碧倩也是愣住了,急忙解释道:“小姐,奴婢昨日才看过的,怎会没有了呢?”

    “你确定,你昨日看过?”

    “这么重要的事,奴婢定不会忘记。”碧倩越发着急起来。

    “算了,我并没有怪你。”傅疏悦叹了口气,“你去把门关上,有些凉了。”

    “是。”碧倩虽接了吩咐,边走着,边念叨着自己的没用,药没了没发觉,这会儿连门都忘记关了。

    碧倩走到门口,正要关门,一双手阻止了她。

    “悦儿,你回来了。”这双手的主人,正是傅疏悦的亲母傅申氏,乃是傅正淳的妾室。当年,傅申氏落难蒙傅蒋氏所救,后来做了傅正淳的妾,生有二女傅疏悦。傅疏亭与傅疏悦的生辰只相差几日,那时傅申氏有孕,不久傅蒋氏也怀上了,两人前后生下了一女一儿,傅蒋氏觉着傅申氏是个福气的,对着傅申氏母女不错,这也是傅家三姐弟关系和睦的因。

    只见那傅申氏生得与傅疏悦相似之七、八分,神情怯怯,泪眼点点,缓步走进了那门。

    傅疏悦一瞬坐直了身体,眼光锐利,盯着傅申氏:“你来做什么?”那语气与神情竟有几分厌恶与淡漠。

    “我,我只是来送点东西给你?”傅申氏似乎被女儿的目光刺得难受,压低了声音。

    “我不需要。”傅疏悦说了这一句,且等一会儿,又加了这一句,“你自己用吧!”

    傅申氏到底没有停下的意思,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放到了桌上,“我去药房配的,你可以试试。”

    傅申氏说完,便退出了房间,待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嘱咐道:“若是难受,定要记得用。”

    傅疏悦仔细地看了看傅申氏,缓缓地说:“我知道了。”

    等到傅申氏带上门离开,那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听不见声。傅疏悦才起身走到躺椅上躺下,神色慵懒,带着一种妖艳的滋味。她嘴角勾起一抹冷艳的笑,伴着额头滴滴汗珠,越发的艳丽,竟似那刚醒来的蛇姬,全然没了白日里那种小心翼翼,原本和她的母亲傅申氏的七、八分相似,如今少了两分。

    “小姐,快吃药吧!”碧倩看起来有些高兴,“二夫人原来知道小姐不太舒服,奴婢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傅疏悦接过碧倩手中的药瓶,倒了药丸出来。

    “没,没什么!”碧倩摇了摇头,拿了茶杯过来。

    傅疏悦倒是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拿了药,放到鼻子旁嗅了嗅,才就这水吃了下去。

    “碧倩,你说我一定会嫁给天宇哥哥的,对不对?姐姐……”傅疏悦的脸伴着跳动的烛火,明暗不定。

    “是呢,小姐!一定会的!”碧倩语调极慢,有些忧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