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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手中的水泥铲子当作匕首使用,希冀着在李恪打断我腿之前,能够把他砍伤,让他也不好过!
眼中带着一股决然,我知道自己如今已经没有了退路,我不可能是张烁的对手,也难以从李恪叫来这群人手下逃脱,但现在,只想在成为瘸子这个悲剧前,跟对方同归于尽。
李恪显然没有料到,我竟然还藏了一手,见我张牙舞爪的冲来,吓了一跳,手中的棒球棒本能就是一挡,直接改变策略,将棒球棒砸中我的肩膀上。
我手掌微张,握着的水泥铲子险些被震开,但也抓住了这趁其不备的机会,冲到李恪的面前,狠狠地对着他身子扎下去。
水泥铲子平平的两头被我呈现一个锐角的角度,直接划开眼前扑上来人影的胸膛!
可这不是李恪,是张常!
就在我想要跟李恪同归于尽的时候,李恪和身后的张烁两人吓得面色苍白,就在这关键时候,张烁反应极快,一把拉过自己的堂弟,把他当作挡箭牌塞到了立刻的前面。
我歇斯底里将浑身力气压到手中,水泥铲子的平角直接穿破张常的T恤衣,扎进他的右胸里。
“这都是你们逼我的!”我大声嘶吼着,牙齿被额头流下的鲜血浸得通红,手臂发狂地用力一按在一扯!
撕拉,张常的胸口上,鲜血淋漓。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眼睛瞪得大大的,面色痛苦地哀嚎着。
“哥,救我!李哥,救我!”
他的胸口上,一道长达十几厘米的伤口,翻着血肉,噗呲噗呲地鼓出血液。
其他人尖叫一声,全都吓傻掉了!
刘志涛看着张常那凄惨的模样,眼珠子一番,整个人更是吓得晕了过去。
周晓晓哆嗦着倒退着步子,打算远离我,心中更是不免有些后悔,自己干嘛要惹入这泥潭中来。
生怕我发疯不要命地找她算账。
李恪的狗腿子也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就连张烁眼中,都浮现几分惊惶不定。
他们虽然平日里蛮横霸道惯了,可还是第一次见我这样狠的,慌乱道。
“李哥,现在、现在怎么办?”
我气喘嘘嘘地看着张烁,想不到这个人,竟然关键时刻为了保护李恪,把自己堂弟拉出来垫背。
“呵呵,有你这样的堂哥,张常这一刀挨的不冤。”
舔着咸咸干渍的嘴唇,我换只手握着唯一能给我安全感的水泥铲子,整个人忍不住打着寒颤,因为流血过多感到头晕眼花。
李恪似乎被刚才我那一下吓到了,要不是张烁的反应够快,那现在哀嚎求救的,就该是他了,眼神浮现冷冰冰的杀意,他捡起地上的棒球棒说:“看见我还是低估你了!张烁,先把他收拾了,再送张常去校医院!”
“好!”
张烁听见李恪的吩咐,咬咬牙,下了决心,冲上来就是两脚把我踹到地上,我蜷缩着身子,心中清楚自己已经大势已去。
李恪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冷笑一声,手中的棒球棒不要命地砸在我身上,“跟我耍横!我操尼玛的,跟我耍!”
嘭!
他抬起我的右腿,猛地扬起手臂,一棍子砸在我膝盖上,我脸色苍白,杀猪一样嘶吼着,感觉整条腿都失去了知觉。
拳脚棍子落在我身上,我整张脸都是血,身体仿佛被撕裂成碎片,皮开肉绽。
“……李恪、李恪,再打、再打就要打死人了。”周晓晓从小到大,哪儿见过这种场景,看着我浑身软泥一样倒在血泊里,忍不住身子发抖地说。
要是我死在这里,他们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
李恪扭了扭脖子,觉得周晓晓的话有道理,将手中的棒球棒扔给一个小弟,道:“把这棒球棒拿去处理掉。”
“等会你们将张常送到校医院,再通知他们来救这条死狗,记住,要是学校上面问起来,就说是叶黑途先动的手!我先回教室了,这些事情,你们处理好。”
李恪走到洗手池将自己乱了的发型和衣服整理一番,条条有理,将所有事情都向自己的小弟吩咐完后,横过头看着烂泥一滩的我,呸的一声,吐了口口水,扬长而去。
周晓晓跟在他身后,最后鄙弃地看着一旁吓傻掉的刘志涛,问:“李哥,那还有这个废物怎么办?”
李恪先前都快要把他忘记了,这时候经过提醒注意到刘志涛,眼珠子转了转,狡诈地笑了笑,“没想到还有一个白白出来背锅的,那就更好处理了!”
他阴笑这说:“张烁,到时候学校上面追究到你头上,你只要说是刘志涛唆使你们就可以了!毕竟,一开始也就是他叫张常联系到你来修理叶黑途,和我们没多大关系。”
张烁听见这,明白了李恪的一丝,大声笑了笑,“哈哈,也对!这个倒霉蛋,既然事情是他挑起来的,到时候我弟是受害者,刚巧可以把他推出去背锅!”
李恪点了点头,推开厕所门和周晓晓先行离去。
我倒在地上,耳畔听到他们打算将刘志涛推出去背锅的计划,浑身难受,心里憋屈的不行,喉咙发生阵阵沙哑声。
想想李恪他是导致我现在这惨状的罪魁祸首,却可以坦然自若地坐在教室里,而我则像条狗一样不仅仅被打这么惨,还要被他们联合串通告状是先动手的那个,心里一阵戚戚然。
没过多久,我只感觉眼皮子越来越累,整个世界变得漆黑,没有任何的光彩,整个人无力地晕厥了过去。
……
不知道自己晕睡过去多久,等我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硬邦邦的钢丝床上,浑身没有力气,动弹不得不说,还有种撕心裂肺地剧痛,从后背蔓延至全身。
我看着天花板昏黄的灯光,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儿。
如果张烁等人叫了校医院救我,我至少应该躺在那不比私人医院环境差的校医室才对。
可眼球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我艰难地挪了挪脑袋,终于看见这矮小屋内有另一个佝偻身子的老人,松了口气。
我认识他,他是我们学校看管电工机械的看门老人,看来,自己还在学校内,只是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在他这里。
难道是对方救了我?还是怎么回事。
我迷糊理不清思绪。
但见到我醒来,看门的老头吧唧抽着烟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既然醒来了,那就赶紧滚回教室吧,就要上课了,别赖着不走。校医室那群人把你丢来这里,真是晦气,也不知道通知一下家长过来接走!让我一晚上没好睡。”
我听到他的话才注意到,自己整个人身上绑着绷带,就像是个木乃伊一样,夸张得不行,可在知道是校医院的人把重伤的我丢到这破烂的宿舍后,心中憋着一股火。
这肯定是张烁那群人的主意,麻痹的,完全就是不顾我的死活!
想要让我自身自灭啊!
被老头从他宿舍赶出来,我忍不住鼻酸流泪,偌大空荡的校园,在我眼中宛如一片鬼域,没有任何光彩。
我已经知道现在是第二天的早上,不知道李恪、张常他们都怎样了,可没走几步路,便见到一脸怒容的宁颖,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从没见过这个表情的宁颖,比起过去的严厉,此刻的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就像濒临爆发的火山一样,怒火滔天。
她咬着牙,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将眼前这个刺头学生一脚踹出学校,厉声质问道。
“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凄惨地扯了扯嘴唇,明白肯定是张烁他们,一口将我和他们打架的事情捅到了学校上面,并且着重宣扬了一番我率先动手的‘功绩’,让宁颖误会了自己。
沉默惨笑地摇了摇头,我疲倦地已经不想做无谓的解释。
在宁颖眼中,我就像罪人,我愧对于她给我一个新的读书机会。
“叶黑途,你真是我见过,最无可救药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