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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杀气腾腾地咆哮吼道,在一片螺旋桨躁动声中挂了电话。
虞囡囡坐在车里拿出卸妆水给自己那一副夜店妆卸下,扫了古文柏一眼,面色凝重地看着我,用手机打出一行字。
“究竟什么情况?司徒真的出事了?”
她手指微微颤抖的打出后面半句话,即便到了现在,她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司徒家一直栽培的继承人,就这样死在了银龙市?
要是被粤东司徒家那些老人知道,银龙市这边和司徒有纠纷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我先带你去接到知知,再去打听消息。”
来到育人中学校门口,虞知知正和几个保安纠缠在一起。
看那模样,应该是保安不让虞知知从学校跑出来。
虞囡囡看见这一幕,还没等“古文柏”车子停稳,直接拉下车门跑过去,剽悍地用自己小包甩在别人脸上。
“放开你的臭手!”
“姐姐,这是真的吗?司徒哥真的出事了?”虞知知担忧地抽泣问,看来是第一时间接到这个消息,将她吓坏了。
我在车里刚想要下车,想不到这个时候曹三的电话打到我的手机里来。
“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帮你搞定。”
说完一句话后,他就挂了电话。
我冲古文柏张了张嘴巴,说出曹三二字。
估计他是觉得司徒死了的消息传来,怕我畏罪潜逃了。
“接下来怎么办?”古文柏轻声地问了一句。
我看着虞知知她们姐妹两人,皱着眉头说道:“最好不要让这些跟你过于熟悉的人和那具尸体接触。”
“烧成那样,她们应该看不出来。”
我不再说话,虞囡囡粗暴地将几个保安收拾了一顿后,不断安慰着自己妹妹,回到了车内。
古文柏迅速地开车来到第一中心医院,他接到的消息便是死去的“自己”遗体已经送来了这儿。
车里的广播同时开始播报昨天晚上那家废弃健身房的大火。
“……事故死者一人,目前身份确认为粤东大学毕业生,排除他杀的可能。”
“不可能!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司徒!”
虞知知激动地在后座上说道,边上的虞囡囡同样一脸凝重地听着广播,根本不相信里面说的。
我知道,这是曹三开始发力了,用自己的权势开始主导舆论。
“你怎么看?”虞囡囡突然转过头对着我问道。
“谁让广播发出这样消息的人,就是和司徒的死有关的人。”我想了想说。
虞囡囡点点头,“如果不是深仇大恨,在商界混,没有人会选择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而能够第一时间让广播那边发出这种排除他杀消息的人,一定是和上面扯到关系。”
我想不到虞囡囡的反应这么敏捷,随口问道:“你觉得银龙市上面谁和司徒有仇?”
“不好说,司徒的情况很复杂,他代表的虽然是司徒家,但司徒家一分为二,有些时候,一些没有远见的人,恨不得将司徒除之而后快,这件事,我们只能远远地看着,不能牵扯进去。”
虞囡囡后面一句话,显然是对着我说的。
我对她表示感谢地示意了一眼,却想不通为什么之前她躲躲藏藏地用短信询问我司徒的消息,现在在假古文柏面前,将这些话都说出口。
来到第一中心医院,古文柏停好车跟着我和虞囡囡姐妹来到医院门口,外面已经有人在等着他,将先前关于这场火灾的消息全都告诉他。
我看见医院外面肃静的气氛,边上来来往往全都是穿着黑色西装面色严峻的商界人士,感觉到司徒家背后的大能量。
虞知知哭着脸想要见司徒最后一面,虞囡囡作为她的姐姐,自然想要满足妹妹的愿望,但在得知司徒整个人已经烧的面目全非后,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加上边上汉江这一脉司徒家的一行人到来,我们只能被挤出人群外。
“查!给我查是谁敢害我们家的孩子!”大厅内,一个堵着拐杖的老人气汹汹地冲着边上一群男人怒吼道,干皱的脸颊上满是泪水,“司徒,我的孙儿,你怎么能这么命苦。”
“爷爷,请你节哀。”虞囡囡看见老人出现后,拉着自己妹妹过去红着眼安慰着老人。
这一趟司徒家的人从粤东回来,除了司徒外,还有想要落叶归根的司徒老爷子。
作为当年力持己见分家离去的老人,他在司徒家的地位不言而喻,就算是当初恨他的那批人,如今在见识到对方在南方打下的那片商业王国后,也不得不在心里敬畏老爷子当年的眼光。
一个个在边上如同罚站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五叔,你别激动,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拿回公道!让想要害我们司徒家的人不得好死!”边上一个略显年轻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道,拍了拍自己五叔的后背。
我看着司徒家那些人,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压力,自己和司徒做的这个局,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步步如何把控下去,如履薄冰。
嘭!
过了差不多半小时左右,我坐在医院的大厅内安慰着哭哭啼啼的虞知知,医院的大门猛地被人撞开。
大山穿着一身迷彩装,面无血色地从外面冲进来,气势汹汹地朝着太平间冲过去。
边上的一行人赶紧将他拦下,开口劝道:“大山,你小子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要见司徒哥!”大山魁梧的就像是一头熊,拽着身边想要拦住他的人,朝着太平间拖去,已经不管不顾周围人的劝导。
“你这样闹,让司徒怎么安心地去!”先前安慰司徒爷爷的那位年轻男人瞪着眼珠子骂着大山。
后边跟上来大山的战友赶紧拉住他,生怕他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我这时候倒是看了那个叫做司徒浩的年轻家伙一眼,他虽然年纪不大,在那些四五十岁人中间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却有很大的话语权,不论是之前和司徒老爷子的对话还是现在汉江司徒这一脉,都以他为尊。
同时,他刚才拦住大山的动作,更是让我起了一些疑心。
让我对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他在阻止大山见到司徒的最后一面。
我来不及多虑,走到大山身前将他拽回来,贴着他耳朵说道:“冷静一些,边上有人在盯着我们。”
后面半句,我完全便是胡扯,但眼下为了能够让暴怒的大山不做出冒失的举动,只能这么说。
大山眼睛冒着精光,没有像普通人一样听到我这么说就朝着边上人看去,反而大声吼了几嗓子,故意推搡着做出一副想要进太平间见司徒的动作,最后被我拉住,来到了一旁没人的走廊。
大山冲着自己身边几个战友示意守在走廊门口,站在我的身边,面色狰狞地问道:
“是谁害了司徒?”
“我不知道。”
“那你有了眉目?刚才大厅是谁在盯着我们?”
我叹了口气,说:“外面有人放出消息,在司徒这件事上已经排除了他杀的情况,我建议你从放出消息这条线上去找。我正是因为这个,猜测有人估计在盯着我们。”
大山皱着眉头,他短短几年内联升几级,看着一幅块头大头脑简单的模样,但我可不认为在军队那种吃人的地方,一个只懂得蛮力的人,能够从短短几年从一个新兵成长到这个地步。
况且,同样身为大家族子弟、军二代的大山,没有理由不懂一些门门道道。
“我要去现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