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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进家,李毅就被一个长相秀美的少女挡住去路,少女面带寒霜,指着李毅气愤地说道“李毅你怎么又偷着跑出去了!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
李毅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姐,我只是出去练拳。”
“李毅,别当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肯定是偷着采药去了,你知道大苍山内有多危险。”
“姐,我真没……”
“还敢说谎,看看你衣服都弄成什么样了?以后想去采药告诉我,咱们一起去。好了快换换衣服吃饭了。”说道最后少女神色缓和下来,甚至带着一丝温暖。
李毅进入膳堂,看到他的父亲李昌平坐在正位,这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壮汉,此人剑眉虎目带着一股凌厉气息,在李昌平右侧是一个三十多岁秀美女子,是他的母亲张婉晴,左侧是他的姐姐李晓嫣。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家人很难得的凑到一起。
“爹,娘我回来了。”
“毅儿,今天你怎么又偷着跑出去了,一个人进山有多危险你不是不知道。”李毅的母亲张婉婷略带责备地说道。
“娘,我只是出去练拳,不会有危险的,你放心吧。”对于母亲的唠叨李毅已经习以为常,他边说话边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毅儿,你根本不能炼化天地灵气,已经绝了修炼之路,你还是放弃吧。”李毅的父亲神色暗淡,摇头叹息道。
“爹,即使再难,我也不会放弃修炼。玄机门还有四个月招收弟子,我还有一线机会的。”李毅坚定地说道。
看了看儿子,李昌平神色没落“毅儿,家族请来一位了不起的先生,你还是学文吧,以后考去个功名也会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
“爹,我听说有一种神奇的药液,喝下去就可以开辟气海。”李晓嫣不等李毅说话,抢先问道。
李昌平沉吟片刻“你说的是培元液吧,不说这种药液是否能开辟毅儿的气海,单是那几种主药的价格就不是我们能够承受的,即便集家族之力恐怕也购买不起。”
李昌平说完,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拍着桌子愤怒地说道:“李毅,你是不是偷着采摘草药了,你简直是胡闹!”
“爹,我……”
“好了,都少说两句,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不容易,有什么事吃完再说。”张婉婷看到这对父子又要吵起来,马上打断李毅的话。
这顿饭一家人吃得乏味,如同嚼蜡。
“家族请来一个先生,明天家族所有二十岁以下的弟子全部都要去听讲,这是族长的命令,如果谁敢违背,将接受家法的制裁。”饭后李昌平,对着李毅姐弟说道。
“爹,我们不是有先生吗,为什么又另外请呢?”李晓嫣好奇地问道。
“你们快要成人了,雏鹰总有展翅高飞的一天,那时你们将会去闯荡、去打拼,让你们都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很有必要。”李昌平心平气和地说道。
李昌平说完又反复叮嘱姐弟二人,明天一定不要迟到,然后又警告李毅不要一个人私自进山采药。
回到自己的房间李毅失眠了。一幕幕往事浮现心头。三年前他接受家族测试,被告知不能修炼,他的气海如同漏斗,容不下元气。
从那时起,李毅便被同龄人嘲笑。他也曾经自暴自弃,但那些冷言冷语时刻刺痛着他的心。为了争口气李毅在暗地里偷偷地修炼。虽然没有修炼出内息,但是他的身体强度,却超越了所有同龄人。
“学文,考取功名,这不是我的梦想。我要修炼,获得长生,获得更为强大的力量,让那些羞辱我的人仰视!”李毅坐在床榻之上挥舞着拳头低声怒吼。
常年被羞辱,李毅没有自甘堕落,他的变得越来越坚毅,他坚信只要付出别人百倍的努力,他一样能够成功。
抛开心中的杂念,李毅很快进入到修炼状态。
一缕缕天地灵气,顺着李毅的经脉缓缓流淌进入他的丹田气海,丝丝缕缕的天地灵气进入到丹田之后,转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年来,这样的修炼不曾间断,可是在李毅的丹田天地灵气并没有转化成元气。他的丹田就像是一个漏斗,存不住天地灵气。经过三年勤学不辍,虽然没有开辟丹田气海,但李毅的身体却比同龄人要结实很多,这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鸡鸣天亮,李毅麻利的起床,这是他三年来形成的一种习惯。
来到自家后院,这是一处小的练武场。在练武场两旁摆放这各种兵器。李毅走到练武场中央,先打了一趟拳热身。
今天李毅明显感觉到,他的拳脚间带着一股凌厉的风,甚至比很多修炼内息的人拳法还要凌厉。
李毅双目微闭,仔细地体会着。往日练拳,李毅只是机械性的重复,要求的是一个熟练。今天李毅却发现,拳掌不单要熟练,还要掌握力的运用。什么时候发力,什么时候收力,。
“小弟,吃饭了!”
李毅正沉迷于拳掌之中,突然有人喊他。李毅看到演武场旁姐姐正在像他招手。看到姐姐李毅心里一热,这么多年姐姐对他包容,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李府的学堂是一栋木质结构的建筑,高有三丈左右,占地方圆百丈。偌大的建筑只有一个大厅,大厅内前方是一处二尺高的讲台,讲台对面摆放着一排排木质矮桌,每个矮桌的后面配有一个藤条编制的铺团。
李毅快步走进学堂,讲台上端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李毅知道这个老者就是家族新请来的先生。
“先生好,弟子李毅见礼了。”李毅进门对着先生深施一礼。
李毅直起身,低着头偷偷的向讲台看去,只见讲台的老者也同时在打量他。这个老者皓首童颜面色红润,三柳银髯飘洒胸前,老者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老者面带微笑,双眼黑白分明,神采奕奕,李毅感觉如沐春风。但就在这时老者笑容陡然收敛,双目内光华闪烁逼视李毅。在老者犀利的目光下,李毅感觉自己仿佛被看穿了一样,身上不着寸缕。李毅感觉里自己不但身体被看穿,同时内心深处的秘密也同时被老者看穿。虽然这种感觉十分荒谬怪异,但是此时的李毅却深信不疑。
老者片刻就回复了正常,但是李毅却在震撼中没有回过神来。直觉告诉他这个老者绝非普通人,老者的眼神比起族长爷爷还要犀利,老者带给他的压力比爷爷还要大。
“李毅…找个位置坐下吧。”老者点点头,淡淡地说道。
这时李毅才从震惊中缓过神,对老者抱拳施礼,快步走到前排一个空座位。随着时间的推移陆续还有年轻的弟子来到学堂。学堂内泾渭分明,靠前的是刘家嫡系弟子,后排则是旁系子弟,最后是仆从下人家的孩子。
李毅默默地观察着台上的先生,他发现这个老先生对别人都没正眼相看,唯独对他多看了几眼。
“啪!”一声脆响学堂内顿时安静下来。
“时辰已到,下面开始授业。”老者声音不高,但是在坐的每个人都能清晰地听到。
“先…先生早…”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讲台上的老者看着门口还在大口喘气的学子,淡淡的说道:“今天是我第一天授课,你便迟到,就罚你站在门口听课。散学后自觉地去领取家法。”
“先…先生,我……”
“不要强调任何理由!迟到就是迟到!不用去解释!”老者严厉地说道。
“先生还没开始讲授,李宏就来了这也算迟到,未免要求太严了。”
“就是,今天如果不是我父亲说不来学习按家法处置,我才不会来学习呢!”
“……”
台下学子开始交头接耳,议论先生过于严厉。
“啪!”
惊堂木狠狠地敲击在讲桌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台下的学子顿时哑火了,吃惊的看向老者。
“守信都不能做到,还谈什么学文!仁义礼智信是做人的根本!”老者声若洪钟回荡在大厅。
仿佛老者的话具有无穷的震慑力,所有人都内心惊惧低下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都怕引火烧身,毕竟承受家法的滋味不好受。
寂静片刻,老者指着李宏说道:“你就站在那里听吧,算是对你的惩罚,如果下次再迟到,我将亲自执行家法。”
李宏满心委屈却不敢狡辩,他对家法十分忌惮。虽然心里不服,但刘莽还是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摆出虚心受教的样子。
老者顿了顿继续说到:“开讲前,让我们一起拜祭先圣。”
老者说完,从铺团上站起,拿起讲桌上一幅画卷恭敬的捧在手中。亦步亦趋地走到大厅前方的墙壁前,十分恭谨的把那副画卷悬挂在墙壁的正中。老者手持卷轴轻轻的展开画卷。
画卷是一个站立的老者几乎和真人一般高矮。画卷上的老者体态健硕,五官端庄,一手持竹简,另一只手臂前伸,食指点指仿佛正在对人讲授学问。
放下画卷,老者恭恭敬敬的后退五步,对着画像站在那里“学子们都站起来,跟我一起拜祭先圣!”此刻,老者沉声说道。
所有的学习全部站起,老者再次说道:“跟我一起做!”
老者话落,开始整理本来穿戴就很整齐的衣衫。台下学子也不敢懈怠,和老者一样整理衣衫。“礼义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老者边整理衣冠边说道。
整理衣冠后老者肃然而立“末学后进,刘云奇感谢先圣创学博古通今,立万世之师表”
语落老者以左手抱住右手,双臂抬起使抱拳双手制于眉间,同时弯腰施礼。台下众学子也效仿老者一起施礼。如此三次施礼后老者转过身,双手下按“好了都坐下吧。以后每天开课前都要祭拜先圣!”
说话间老者也坐在铺团之上“我叫刘云奇,从今天起为你们讲授知识。以后你们就称呼我为刘先生吧,从今后你们都是我的弟子了。”
接下来,刘云奇侃侃而谈半个时辰,从儒学之始讲到学以致用。时而引经据典、时而抒发自己的观点,让台下的学子听得如醉如痴。他教授的方式新颖不是让学子按照古籍死记硬背,而是利用典故深入浅出地讲解古籍。这样的方式潜移默化中征服了台下学子,让他们在欢快的气氛中学到了知识,甚至还有些人不再讨厌学文,认为每天来这里学习一个时辰是值得的。
刘云奇讲完当日的课程,开始让学生提问,他一一进行解答。不知不觉中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如果还有疑问课后或明天再来问我。”刘云奇着宣布散学。
“李毅,你跟我来。”
大家都陆续散去,刘云奇唯独留下李毅,这让李毅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