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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份,我怎么可能答应娶你!”几个字像一道闷雷,轰的一下砸在了小杜鹃心头。
“你不会娶我?”小杜鹃呢喃着重复:“我的身份…瞧不上我,为何要我等你,为何给我信物,我以为…我以为…”
瞧着小杜鹃的模样,段宏业突然牵着嘴角笑了开来:“不过你放心,即使没法娶你,作为姨太太,你一定是最受宠爱的。小鹃儿,哥哥会好好疼你的。”
“段宏业”说完,双手便不规矩的滑到了小杜鹃的身子上。头一晚的缠绵之后,两人的身上还什么都没穿,因而入手的便是小杜鹃滑嫩紧致的肌肤。抚了几下,他便迫不及待的一个翻身压住了身下的人儿。
与第一次时的迷乱不同,段宏业刚一靠过来,小杜鹃便剧烈的挣扎起来:“你混蛋,段宏业,我真是瞎了眼了,你放开我…你若再碰我,我便…我便撞死在这床头!”
段宏业紧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她:“小鹃儿,这样的戏份过了。欲迎还拒不是这样玩儿的!”
小杜鹃双目猩红的瞪着他,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道:“段宏业,你若再碰我,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段宏业的眉头越皱越紧,眸子中的不喜越来越浓厚。
窗外隐隐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段宏业抬头望了望外头的天色,深深的看了小杜鹃一眼道:“这次便算了,小鹃儿,你会再求我的!”
说完突然低头啄了一下她的面颊,翻身从她身上下去了。
小杜鹃紧紧的揽着被子,泪水早已流满了脸颊却不自知。警惕的盯着段宏业的一举一动。
段宏业下床捡起前一晚随手丢在地上的衣物,抬手一件一件的往身上穿。刚穿了一半,身子却突然僵住不动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方才继续动作。
动作缓慢的穿上里面的儒褂,段宏业方才一点一点的转过身,眸光复杂的盯着小杜鹃,唤了声:“阿娟…”
听到熟悉的称呼,小杜鹃稍稍有了些反应。抬眸扫了段宏业一眼,接着面容冷淡的低下头,看过去的眼神中,冰冷的不带丝毫情感。
虚无中,红色的影雾缓缓地浮现出来。原本锁着段宏业铁链,断成了两截孤零零的丢在地上。
“哼!”红影冷哼一声:“这么在意那小女娃,倒叫我不忍心继续了!”
虚空中映射着段宏业与小杜鹃的互动,此时闪过的刚好是小杜鹃冰冷的模样。红影怪笑一声:“我也不是这么没有人情味的,就祝你们日后,还能有这样的情意绵绵!”
段宏业缓步靠近床边,伸手将小杜鹃揽了过来。碰到她的一瞬间,段宏业明显地感觉到了她身上的僵硬与戒备,心底刺刺地痛着。
“阿娟,不怕!我回来了,这才是我…”段宏业柔声安抚着,双手渐渐收紧。
小杜鹃浑身颤抖着撑起双手,用力的将段宏业往外推。那就“我怎么可能答应娶你”还句句敲打在她的心上,叫她的思绪混乱不堪,根本听不到段宏业的声音。
她越是挣扎,段宏业便抱得越紧。直到怀中的人累的没有力气了,推拒的力气渐渐缓了下来,他这才稍稍拉开了些距离。
疼惜的捧着小杜鹃的脸,看着她面脸倔强的闭着双目,段宏业第一次生出了恨不得杀人的怒意。
强忍着怒火,段宏业柔和的开口道:“阿娟,你相信我。我是要娶你的,你相信我!”
小杜鹃猛的张开双眼,嘴角扯起嘲讽的弧度:“娶我?做你的姨太太吗?怕是姨太太,身份都不够吧!”
段宏业心下刺痛,却也知道她此时正在气头上,不敢言语过激:“那不是我,或许有些荒唐,但昨日那个占据了我身体的,真的不是我。”
小杜鹃愣了一瞬,嘲讽的模样更甚了,便是连眼角眉梢,都带了些不屑一顾的意味:“段宏业,你如今是做了又不愿担当,觉得我脏了你的身子是吗?连不是你这样的谎话都能说得出口。”
“我体内还住着另外一个人的鬼魂。”段宏业解释道,言语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他每日到了晚上就将我的魂魄锁起来,然后放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到我的身体里,控制我的行动,干一些不知所谓的事!阿娟,你相信我,我怎会记不起你,若是我,又怎会舍得…舍得这般伤害你…”
段宏业一边说着,一边疼惜的抚着小杜鹃身上欢''爱留下的青紫。明明知道这些痕迹是自己的身体留下的,心头却止不住的恼怒。
昨日那样的感觉,就好像眼睁睁的瞧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躺在了别人的身''下承欢。而偏生那个赋予她欢愉的人,长得又与自己一模一样。即使心里明白,段宏业仍有一种被人背叛了的感觉。
他都是这样了,何况亲身经历过的小杜鹃。段宏业的话一说完,她便彻底愣住了。夜里占有了她的不是段宏业…这个认知几乎击碎了她的最后一点坚强。
多年来的相处,到底还是养成了些习惯。即便刚被“段宏业”那么伤害过,小杜鹃仍是想都不想的便相信了他的说辞。
“不是你?”小杜鹃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是你…怎么会不是你呢?明明…”
段宏业心疼的抱紧她,手在她背上缓缓的抚顺着:“阿娟,阿娟,是我,身体是我的,不过魂魄不是我罢了,要了你身子的,还是我!所以你是我的,我会娶你,娶你做我的妻子!”
小杜鹃已经彻底混乱了,这一夜给她的刺激实在太多了。心心念念的阿宏哥哥,突然毫无征兆的占了她,却又告诉她只会娶她做姨太太。
她当时甚至想好了,白日出去便寻机会跳了扬州河了事。已经脏了的身子,大约只有死在清澈的河水中,才能冲刷生前的污秽。
可还不待她缓过神来,昨日侮辱她的人突然变了,不是阿宏哥哥了,可身子依旧是阿宏哥哥。小杜鹃只觉得自己已经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思考了,愣愣的抬头看着段宏业面色柔和的安慰着她,心头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