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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这醉春风如此厉害,要是打仗时用上,岂不是只能等死?”青狼担忧道。
耶律隼不以为然:“你以为这醉春风是棘棘草,满街都是?做它的材料难求,木神医也只做了三份。君非凡走南闯北,这是压箱底的救命符。不过,他对小蝴蝶倒是真心,可惜,小蝴蝶是本少汗的。”
青狼想起一事,喝道:“是谁去金陵打探的?”
那去金陵城打探的探子,颤抖着磕头:“是属下。”
“让你去仔细打探,居然连人都弄错了!该当何罪?”青狼不敢想象,如果少主后来发现,暴露两个十年以上的暗桩,就掳回来一个假的冒牌货,少主将会如何狂怒。
“属下知罪,求少主一个痛快。”那探子不敢求饶,只希望能死得爽快些。
“算了,记五十军棍,回去再打。这次你是被杨昭武故布迷阵所惑,没想到杨昭武如此卑鄙,为保小蝴蝶,竟将表妹推出来,扰乱本少主的视线。”耶律隼一想到周灵素的样子,就恶心。
青狼不解道:“少主的意思,是杨昭武故意的?”
耶律隼轻蔑的说:“你认为,要骗过本少主的人,是那么容易?”
继而又说:“他一定是以为,推出那个什么郡主和尚书的女儿,本少主就不敢掳人。哼!本少主喜欢的,自然要拿到手!”
这时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哈赤一行,也到了十里坡,奔进小院,就看见少主坐在圈椅子上,地上跪了很多人。
哈赤的伤口,虽然经过简单的包扎,但被一路疾驰所颠簸,导致伤口又开裂,腋下红了一片。
他顾不得伤口,奔进来跪在耶律隼的面前,恭敬行礼委屈道:“少主,你要为哈赤报仇!”
耶律隼上下打量一番哈赤,手指敲敲扶手,懒洋洋的说:“是杨昭武伤的?”
“是,少主!你怎么知道?”哈赤憨不隆咚问道。
耶律隼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阴沉着脸说:“因为本少主也受伤了。”
“少主,你也受伤了?是谁?老子宰了他!”哈赤一听少主伤了,暴怒吼道。
青狼简直不忍直视,哈赤那个笨蛋,轻咤道:“少主让你守在这里,你跑那里去了?还被人抓住,简直是蠢货!”
哈赤自知违了军令,又看小院里跪着的人,知道掳来的那个女人,多半也被救走了,一时不敢出声,跪在地上等候少主处置。
青狼见他血染了半身,不忍心,试探求情道:“少主,你看能不能让哈赤带罪立功,先放他一马?”
耶律隼两眼如箭,紧盯着哈赤。哈赤渐渐浑身开始冒汗,趴跪在地上,低垂的额头也滴下大颗大颗的汗珠。青狼见少主眼带怒火,也不敢再求饶。
正当哈赤摇摇欲坠时,耶律隼终于开口:“擅离职守,本应打断四肢,丢风桠口喂狼。但念及上次救本少主有功,就处一百军棍,回去再打。”
哈赤大喜过望,连忙磕头谢恩。
耶律隼环视这群心腹,站起来睥睨一圈,冷冽如寒泉的声音,沉声道:“巴途,你见过小蝴蝶,带两个人留下。务必要将小蝴蝶带到塞外,但不准伤了她分毫。其余的人随我马上起程,全速尽快回草原。”
“是!”
耶律隼上马,又看了一眼凤凰山方向,转过头驾马疾驰而去。青狼、哈赤等,也都全速跟上,转眼,小院里只剩下巴途和另外两人。
巴途目送少主等人离开后,对另外两人道:“阿尔保,善机,我们马上就回弥勒寺,尽快将谢小姐掳获,争取早日追上少主!”
“是,巴途大人!”
天已放亮,巴途三人往弥勒寺急速而去,而杨昭武也刚从谢府出来,回了杨家。
杨老太爷正在打拳,杨昭武立在一旁静候。等杨老太爷三十六路拳法打完,杨昭武这才递上拭汗的毛巾,端过茶水道:“祖父。”
杨老太爷擦过汗,又呡了口茶,这才问道:“周家那丫头,找到了吗?”
杨昭武想到周灵素,就想起她想将心心送入红帐,尽力压下怒火道:“找到了,在孙儿和耶律隼比试时,被误伤致死。”
“死了?误伤?”杨老太爷两眼炯炯有神,看着杨昭武。
杨昭武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并没有提起周灵素她那番过份的言语,那样的念头,他一想起就难掩想杀人的冲动。
“那耶律隼如何?”
“依孙儿所见,耶律隼武艺不错,他那弯刀如闪电,一往无前,加上刀鞘弥补了防守,攻守兼备确是不凡。如果在平地,骑马做战,威力还要加上几分。为人狠、毒、辣,但该有的圆滑,却也不少,让人不敢小觑。”
杨老太爷对杨昭武的评价,放下茶盅点点头,“他回去了吗?”
杨昭武接过祖父拭汗的毛巾,回道:“是,听闻塔干湖有异动,耶律隼急着赶回去。”
“此人能屈能伸,有勇也有谋,野心昭昭,将来继承了契丹大汗,必是我大盛心腹大患。昭儿,他将是你劲敌。”
杨昭武腰背一挺,“孙儿的寒铁枪,必将保家卫国,决不让契丹人踏入我中原一步!”
杨老太爷看着精神抖擞的孙子,满意的点点头。
弥勒寺里,听竹院内,谢怡心还在酣睡。她昨天奔波,昨夜又逃亡,还受了惊吓。圆通大师专门煎了安神汤,她喝下后就睡到了现在。
君非凡让安红熬了燕窝粥,一直吊在灶上热着,安青在床前守护,等谢怡心醒过来。
直到辰时过半,谢怡心才幽幽醒转。她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白色粗纱帐,不是家里的乳白鲮茭绣如意帐,这才想起,身在弥勒寺。
安青撩开粗纱帐,将谢怡心扶起,轻快的说:“小姐,你没事了吧?先起来梳洗梳洗,君少爷还带着上好的燕窝,安红一早就熬上了,起来喝点吧。”
谢怡心坐在床边,由着安青打上热水来梳洗一番,又用自带的青盐漱了口,这才坐在桌前,木木的由安青梳头。
“小姐,今天梳个什么发髻?”
“就简单点,头上挽个单髻,剩下的披着吧。”谢怡心精神还是不怎么好,随口吩咐道。
安青一双巧手上下翻飞,将头顶的头发收拢一团,在头顶后部盘了个百合髻,用一根镶红宝的银簪固定,绕了一圈珍珠头饰,半埋在发间,剩下的梳顺后披至腰间。
安青又为小姐,准备了一件鹅黄色的交领襦裙。
谢怡心摇摇头:“找件素一点的。”
安青又捧上一件白色苏锦的流仙裙,“我不想穿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