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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密室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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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泽进入书房之后,下意识地观察周身环境,这是前世逃亡之时,自然而然形成的习惯,曾多次救他性命。

    书房之中,装潢极其精简,除了书籍,书架,书桌椅之外,还有少量装饰品,除此以外,基本上别无他物。

    白家之主白雄就坐在书桌之后的椅子上,而白费就在其身后站着。

    白费,白府管家,也是白雄的贴身侍从,打小就跟在白雄的身边,白雄对他极其信任。

    在白泽进来的过程中,两人还在小声的交谈着,直到白泽走到两人跟前才被迫停下,一同把注意力投向白泽。

    “父亲大人,孩儿有事跟您商量,不知您现在是否方便?”白泽站在父亲面前,再跟白费礼貌地打过招呼之后,就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道。

    “何事?”白雄好奇问道,按照以往经验,儿子可是对自己怕得要命,唯恐避之不及,免得挨训。如今倒好,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他何时转变性子了?

    白泽欲言又止地看了白费一眼,同时隐晦地瞥了瞥书房角落阴影处,心中暗自嘀咕,想不到白府还存有暗中力量,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不过,这些暂时不用他操心,他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向父亲要钱,事成之后就直接走人,如今自己的时间可是很金贵的。

    但是,事关重大,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只能再次提出请求:

    “孩儿想私下跟您谈,这事非常重要。”

    而对于白泽眼神,白费不作任何表示,他也不知道作何表示,要知道,他的离去与否全听白雄指示。

    白泽的撇眼动作虽隐蔽,但还是没能逃过白雄的法眼,其实是白泽根本就没打算隐藏。

    但是,白泽不知道的是,他无意之中的一个眼神,竟然会让白雄浮想联翩。

    白雄心中暗想,儿子刚才的眼神,是否纯属巧合?还是他真的已经发现在暗处潜藏,负责保护自己之人?

    不过,这完全没可能,以儿子三流的武学修为,根本发现不了隐藏在暗处的密卫,那眼神估计只是巧合,可能自己真的多想了。

    白雄想到这,不由得哑然一笑,为自己那不切实际,一闪而过的荒唐念头。

    “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事你就直说。”白雄没有答应儿子私下交谈的请求,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估计这小子又在外边闯祸,然后回来找人善后了。

    不过,为了不在别人面前丢面子,于是就提出要私下商量的要求。

    对于父亲的再次拒绝,白泽有些无奈,不过事关重大,他得再次确认一下,也顾不上藏拙了:

    “费叔当然不是外人,可那边的人也没关系吗?”白泽眼睛斜睨着阴影处问道。

    白泽所说之言,以及眼睛所看之处,完全证实了白雄方才的猜想。

    此时的白雄有些震惊,他完全没想到,自己方才的猜想竟然会是真的。他的儿子何时这般厉害了,自己怎么就没发现,还有以儿子的武学修为,他是如何发现的.....

    白泽见父亲因他一句话而陷入沉思,他有些无奈,正事还没谈完呢,您能不能有点敬业精神?

    不得已,白泽只能出声打断父亲的沉思,否则谁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父亲大人?”

    白雄听到喊声,不由得从沉思中惊醒,随后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儿子道:

    “没事,你说吧,什么事?”

    这一次,白泽并不打算开口说话,而是上前一步,把手中拿着的,上面写满字的纸张放在书桌之上,并推到父亲跟前之后,就退回了原处。

    白雄伸手拿起桌上的纸张,一脸疑惑地看了看白泽,不知其意欲何为。

    虽然白雄不知白泽意欲何为,但他还是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纸张上,翻阅着里边的内容,当他读完抬头之时,脸上疑惑之色立马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满脸的震惊,拿着纸张的手更是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白雄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一下心情,随后一脸凝重地对身后的白费吩咐道:

    “阿费,你出去在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准许,任何人不得踏入书房。”

    白费见家主一脸凝重之色,就知道三少爷方才递上的那几张纸不简单,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也不想多说什么。他只知道,作为家臣,尽忠职守才是自身的本分,于是他应声道:

    “是,老爷。”

    话罢,白费就迈步走出书房,并顺手关上房门。

    白雄等到白费离开之后,想了想,就对着角落阴影处吩咐道:“你守在这里,别放人进来。”

    随着白雄的话音落下,角落阴影里响起了简短的回应声:“是。”

    白雄把事情交代清楚之后,才起身对儿子说道:“你跟我来。”

    只见白雄一手握住身后书架上的花瓶一个旋扭,书架就随着动作从中间往两边分开,密室的入口就这么暴露在白泽的眼前。

    白泽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父亲书房竟然还藏有密室,人生真是处处有惊喜啊!

    白雄看了白泽一眼,示意他跟进来之后,就率先步入密室,而白泽耸了耸肩,也跟着进入其中......

    ......

    晚上,白泽躺在床上,思绪陷入回忆之中,一会是前世的过往,一会是先前和父亲的对话。

    而此时的他,早已完成每晚的必修任务——打坐修炼。

    当时,他记得和父亲在密室的对话是这样开始的......

    “怎么来的?”白雄扬了扬手里的纸张。

    “师傅给的。”白泽编了个子虚乌有的师傅,否则他没法解释功法的出处。

    “师傅?你什么时候拜的师?”白雄下意识追问道,他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收到,白鸽的情报系统有待完善。

    “有段时间了,父亲大人,那不是重点,咱们还是谈谈孩儿来此所为何事吧。”

    “泽儿,你的事情先放一边,现在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我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价值几何?”白雄一脸严肃道。

    “当然知道,不然孩儿岂敢到这儿跟您商量事情。”白泽心下无奈,由于自身年龄太小,再加上以往的作风问题,以至于他现在所说的话,都没法让人放心。

    不过,谈话还得继续,但白泽为了早点完成自己所求之事,只好解释道:“父亲大人,秘籍是师傅给我的,而我之所以转交给您,那是为了跟您打个商量,秘籍就是交换条件,您看这东西的分量还可以吧?”

    岂止是还可以,分量简直是沉甸甸的,不亚于当初先祖创立白家。要知道,有了这些秘籍,白家整体实力绝对会上升好几个台阶,甚至是成为大陆上的顶尖势力都指日可待,由不得白雄不重视。

    “泽儿,你的事情还是先放一放,你明天就去把你师傅请来,就说我们白家要感谢他赠送秘籍之情,以及收你为徒之义。”白雄觉得眼下最重要之事,莫过于弄清楚儿子的师傅是谁,为什么会送儿子如此贵重之物,而且还一送就是好几种,每一种的品级都有一流水准。

    对于这样的人物,白雄不得不提起重视,因为他还从未见过哪个武林中人,能不把武功秘籍当回事,随手就送人的,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徒弟。

    要知道,在炎黄大陆,各大门派,众多势力,诸多世家,对于武学秘籍,无不敝帚自珍,就遑论拿来送人了。

    白雄知道,敢这么做的人,也有资本这么做之人,其武功不一定高绝,但其人极有可能来自那些底蕴深厚的超级势力。

    白泽不管白雄心里怎么想,他只知道,今晚自己来此的目的必须达成:

    “父亲大人,孩儿估计得让您失望了,师傅他老人家喜欢独处,不喜欢被人打扰。您要知道,武林之中的一些奇人异士,都难免会有些怪癖。所以孩儿觉得,您最好还是别去打扰了,免得引起师傅的不满,到时得不偿失。”白泽不得不推脱道,要知道,他的师傅可是编出来的,鬼才知道上哪找人去。

    白泽喘了喘气,接着继续往下说道:“您只要知道,孩儿给您的秘籍不假,而且它们此时就老实地被您攥在手里,这才是最实在的,您说是不是父亲大人?”

    白雄闻听白泽所说,觉得此言不假,吃进肚子里的才是最实在的,才是属于自己的。虽然他还是心有不甘,却也毫无办法,不过平时必须让‘白鸽’注意一下儿子的动向,说不定还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进而推断出儿子身后之人是谁。

    思及至此,白雄忽然想到,他还不知白泽所为何事而来,于是问道:“对了泽儿,你要和我商量何事?”

    白泽闻听父亲询问,于是他有所选择地和盘托出自己所要做之事……

    比如,白泽告诉父亲,自己需要一万枚金币,用来收养和培训孤儿,建立势力,以及之后要随师父外出历练等等。

    当白雄听到白泽需要一万枚金币之时,也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儿子他还真敢开口,他是否明白一万枚金币到底价值几何?

    话说,败家也不是这么败的吧?

    “泽儿,你要做的事,要不了一万金币,两千已经绰绰有余,我回头就叫人给你送去。”

    白泽差点就要翻白眼,一下子就不见了八千金币,这还得了。若是他没了这八千枚金币,后续资金跟不上,那么此前制定的计划就没法开展。

    如此一来,只要三年时间一过,到时仇家杀到,白家以何抵抗?

    思及至此,白泽不由得打起精神,跟父亲据理力争道:“父亲大人,您手上的武学秘籍,在您的眼中就只值两千枚金币?”说到这,白泽撇了撇嘴角:“果真如此,那孩儿就不得不怀疑您的眼光,是否还一如既往的精准了。”

    白泽顿了顿话头,紧接着就充满敬佩地说道:“要知道,青城之内,有谁不知,父亲大人您除了武功高强之外,最值得让人称道的就是您那精准的眼光,而这也是孩儿所倾佩之处。可是孩儿今天却发现,坊间传闻有假,您的眼光与坊间传言相差甚远。”

    闻听白泽所言,白雄严肃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笑容,嘴上更是笑骂道:“臭小子,怎么说话呢,几日不见,还长进了,竟然会使激将法了。不过,激将没用,父亲我不吃这一套,说好两千枚金币就两千枚,一枚不多,一枚不少。”

    白泽此时的心情谈不上愉悦,他见激将不起作用,于是只好换个思路忽悠道:“父亲大人,其实您有所不知,这许多金币并不是全给孩儿的,而是师傅指定要孩儿拿的,说是多余的金币,会作为游历的费用。您知道,孩儿那些小打小闹,哪能用到一万金币,之所以会拿那么多,完全是另有隐情。先前孩儿不是跟您说过吗,师傅说过段时间,要孩儿跟他一块,去中州之外历练。出门在外,而且还远离中州,难免会有用钱的地方,当然得多带些金币,以备不时之需。”

    “真的?”白雄一脸的怀疑。

    白泽耸了耸肩,然后伸手指了指白雄手中的纸张,不再言语。

    因为他深深明白,若想取信于人,不需要巧言令色,只需指出事实,至于剩下的部分,别人自会脑补。

    白雄顿时沉默下来,他不信能随手送出顶级秘籍之人,竟会缺钱用。

    但俗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一万枚金币,虽然不算少,但对于掌管着青城的白家而言,也不算多。

    再说,就他手上拿着的四张纸,随便哪一张,其价值就不止一万枚金币,这笔买卖已经稳赚不赔。更何况,没必要为了些许小钱而得罪一个能信手送出顶级秘籍之人,那无疑是短视之举,愚蠢之行。

    更不要说,此人还是他儿子的恩师,哪怕是交个拜师费,也不止这个数,而且还有价无市。

    退一万步讲,哪怕儿子所言不实,其所言含有水分,甚至是在撒谎,那也无伤大雅。难得儿子想做些正事,只要钱用在正途上,那这一万枚金币就没白花。

    白雄思及至此,该怎么做已经一目了然了,于是很快就同意了。

    其实,白泽在抛出子虚乌有的师傅之后,他就知道自己父亲不论从哪个方面,哪个角度考虑,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同意。

    显而易见,跟一万枚金币比起来,一个能信手送出顶级秘籍之人无疑更值钱。白泽想不出,除了脑袋被驴踢之人,还有何人能做出此等短视之举,愚蠢之行。

    所以,白雄接下来所做的选择,完全可以猜到.....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白泽已经没法回忆了,只因他早已在回忆的过程中,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