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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爷爷,最近可有什么陌生人来过寨中?”半个月的事情,相信喜儿爷应该能够记得。
我这么一问,喜儿爷立刻知道了我的想法,但是他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陌生人来过寨中。
怕我不信,他还告诉我寨子中,有几条大狗,那家伙可是十分的灵性,只要有陌生人,它们分分钟吵得整个寨子不得安宁。
见他言之凿凿,我便也只好把自己的猜疑放在心底,忽然想起了喜儿爷说过他们寨子关于这人皮纸口口相传的秘密,他既然拉我们来这里肯定就是要告诉我们的。
“嗐,看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事情给忘了!对,除了这张人皮纸呀,还有一句歌谣来着叫什么??????阿嚏!”说着话,喜儿爷忽然打了个喷嚏,竟是流起了鼻血。
老年人流鼻血,这可是十分严重的事情,都说老人流鼻血,不是中风兆,就是血压高,不过这喜儿爷,倒是满不在乎的挥手抹了一把,然后出门找了团草叶子回来揉吧揉吧给塞上了。
过了一会儿他将那草叶团子摘下,嘿,那鼻血竟然不流了。尽管如此,父亲还是想要带着他去县城检查检查,但是老人家十分执拗,就是不肯。
两人争执之时,小道士走到喜儿爷旁边,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最后微微一笑,告诉我们老人的血压应该没问题,又问了老人几个问题之后,小道士说喜儿爷身体没有太大问题。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才将信将疑的放下自己的坚持,但还是父亲还是准备等这次从山里回来之后,要领着喜儿爷去检查检查。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喜儿爷似乎是又忘了刚才那问题,就要领着我们大家回去,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再一次提醒了他一句。
喜儿爷猛地一拍脑袋:“哎呀老了,老了呀,那歌谣是??????阿嚏”还没等他说到歌谣是啥,他就又是一个喷嚏,鼻血竟是再一次流了下来。
这样的事情不用过三,我们大家都觉得其中透露着邪气,任由喜儿爷再次挥手抹鼻血,塞草团子,摘草团子。
果然,他摘完草团子,立刻就忘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个老屋似乎有什么魔力,竟能让这个唯一的知情人接连的忘记自己记了大半辈子的事情。
“走,喜儿爷,我们出去说!”我刚说完这句话,就见刚才还好端端的天气忽然变得有些闷热,一道闪电在远处劈下,接着就是一声闷雷传来!
“走走走,赶紧走,夏天的雨就是急!”然而还没等我们跑出几步,忽然间就狂风四起,只听见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就见到密集的小雹子就劈头盖脸的倾泻了下来。
好巧不巧的有几颗鸽蛋大小的冰雹砸在正要躲避的喜儿爷脑袋上,最后老人家竟是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心里发寒的同时,我急忙伸手拉了他一把,将他拉到了路边的房檐下,又是掐人中,又是捶胸口的,好一阵折腾老人才幽幽醒来!
没等他把气儿喘匀了,就听见他喃喃的说道:“黄泉路、奈何桥,打马执金刀,阎君殿上闹一遭。抢得谛听骨,窃得长生道;铸了枚圣王印,修了座金玉坟;封不了千年一冤魂??????”
他还没有说完,一阵狂风刮来,身后房子的门板忽然被吹开,噼里啪啦的一阵响,遮盖住了喜儿爷后面的话音。
都说雹过一条线,可是这狂风夹杂这冰雹好像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地面上寒气逼人,看着老人家已经乌紫的嘴唇,我们几个人也不顾后边的房子是谁家的,七手八脚的将老人抬了进去。
这场冰雹足足持续了二十来分钟,这期间我甚至很害怕这房子会被冰雹给砸塌了,好在最后房子到底是撑住了。
刚才听着仿佛天塌一样的声音,我们也没心思询问喜儿爷,现在终于风消雹停,等我再去追问喜儿爷他刚才说的话时,没想到他还没开口就又流出鼻血来了。
这一次我真的是蒙了,心中暗想难道这寨子里真的存在一股神秘的力量,只要是牵涉到喜儿爷说的秘密就会显现出来。
经过这一砸一冻,喜儿爷竟然发起了烧,迷糊糊的说起话来:“赶紧去!晚了就来不及了,快!快!”父亲执意要送喜儿爷去县城,但是却被奶奶拦住了。
他告诉父亲,喜儿爷这身体没毛病,但是好像是有心病,近半年多来烧了好几回,每次都是念叨这几句话,过不了两天自己就好了。
这里懂得医术的小道士给喜儿爷认真的把了把脉,然后开了个方子,都是些寻常的草药,说是这苗寨前后应该会有不少给我们描述了一下药草的状态就让我们分头去找了。
这一次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其他原因,我和玉涵一起踏着还未融化完冰雹竟是来到了那飞来石的不远处。
刚刚转过一个墙角,就听见一阵阵悲惨的呜鸣,急忙走过去一看,是一条被冰雹砸断脊骨的大狗,正倒在飞来石下挣扎着。
就在我踏进那围着飞来石砌成的石头圈中的一刻,忽然就看见那飞来石亮了起来,红色的光芒笼罩着倒在地上的大狗身上,我分明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那狗的身体中飞进了石头里。
惊诧的退了半步,刚巧碰到了玉涵,发现她竟是也愣愣的呆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你也看,呃,感觉到了?”我斟酌了一下字句轻轻地推了推玉涵,正要再问她一些话,就感觉到那种熟悉的灼痛感就又传了过来。
匆忙的掏出那揣在口袋里的金印,只见这一次,那印纽之中的红色圆珠及好像是一个激光笔一样发出了一条强烈的光线投射在那飞来石上。
刹那间就见到那飞来石的表面上浮现出一些亮红色的纹路,密密麻麻的就像是一张红色的网一样,不光如此每一个泛着金光的小字也若隐若现,竟是一个镇字。
恍恍惚惚的,就听见一个凄美的声音似乎在哼着一曲歌谣:“黄泉路,奈何桥??????”那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太真切,但可以肯定的是和喜儿爷唱的那歌谣应该是同一个。
意识到这一点,我便再也不顾别的急忙静下心来去分辨那声音,却只听到了一句“梦里入了轮回道”霎时间浑身冰凉,只有那金印发出的光芒还有玉涵的手掌能让我感受到一丝丝温暖。